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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察言观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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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说三姐夫当时下聘的时候,给三姐姐送了一整箱的夜明珠呢!”蕙眼睛一亮,瞪着枝惊呼:“真的?”

  怎么自己娘什么都不与自己说呢?枝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呆呆地点了一下小下巴。雪雁无语了。

  为免她们误会,只好将礼物说了出来“王妃送的是一对金荷蝴蝶簪与眼珠子大小的南珠,外加两块蓝宝石。”听到不是夜明珠,蕙与芳有些失落。

  不过听雪雁说完,二人惊讶道:“这么多东西?”雪雁笑道:“娘娘特意挑出来的!”可不是,昨天空让枝去宝库挑礼物,她嚷嚷着里面晃眼睛,就站在库房门口随意指了几件。蕙与芳一听,对枝更加亲热了。话也多了起来“三姐姐长三姐姐短”地叽喳个不停。

  ***婚假结束,夔启前去上朝前,提前关进书房将堆积的文件阅读了一遍,在看到正祥主动请缨前去南海剿匪的事情时,若有所思。鸿朗也看到正祥上的折子了,他大手一挥便准了。

  听到小黄门来报,说夔启终于进宫了,他兴奋地从龙椅上跳起来“皇叔!”见鸿朗一副上蹿下跳的样子,夔启不悦地皱眉“陛下!”鸿朗立马安稳下来,眼珠子转个不停“小婶婶呢?”夔启不理他,直接道:“陛下可看到镇国大将军所上的奏折了?”鸿朗心不在焉地点头“看到了。他想去剿匪就让他去喽!”

  夔启眉头皱得愈深,虽然正祥去剿匪是一件于国于民有利的事情,但鸿朗这副态度实在过于敷衍。听说夔启去上朝了。枝愣愣地从被窝钻出来,瞪着两只溜圆的大眼“大哥哥怎么不带枝枝一起去?”雪雁道:“你那大哥…”

  她急忙住嘴,也是最近被这对小夫闹得,夜里睡不着。白天还得伺候着。有点神经衰弱了。差点说错话。

  雪雁便为她穿衣便絮叨“王爷作为丈夫是出去工作挣钱养家了。小姐作为子只要乖乖待在家里等丈夫回来就是。”

  枝乖乖地没出声,等吃过早饭,照常歪在美人榻上发呆。雪雁习惯了她这幅样子,见她安安稳稳地,便开始忙活自己的事。

  倒是靛秀经常在老夫人跟前伺候,比较细心,见枝不言不语地,小声对雪雁道:“我见三小姐在与王爷相处时似乎比较活泼,这其中有什么因由吗?”

  雪雁笑着抬头,刚想说她想多了。脑中却忽然一道亮光闪过,她看向此时默默地待在一旁的枝“这…”雪雁从小便跟在枝伺候了。

  因为她子是成人,平时做起事来就显得稳重,才被老夫人挑中的,但成也有成的弊端,比如她没生过孩子,对当时还是小女孩的枝缺少母的细心关爱。也因为她成人了。

  虽然外表一副比枝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却做不出小儿玩闹的事情,便缺少了与枝的互动。

  再加上知道枝是个心智受损的人,雪雁平时除了细心照顾她的衣食住行,也没有对其他事情过多关注。现在一听靛秀的话,她突然咂摸出几分味道来。到底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雪雁一下子便将枝的情况与心理问题联系起来。

  枝在遇到夔启后,确实改变良多,两个人在一起时虽然挥退了她们,但作为贴身侍婢,还是能遇到一些亲密的画面,那时候的枝身上确实多了几分活力,嘴里的话虽然不着调,却是认真地与夔启搭话的,如此一比较,雪雁心里一惊。

  她急忙拉着靛秀走到一旁“自小姐定亲以来,大家都忙着筹备婚事,倒是把胡太医按时看诊的事情落下了!”

  靛秀点头“这事儿不能大意!”雪雁便把自己的猜想与靛秀说了说,靛秀疑惑道:“这能与三小姐的症状有关?”***府内就枝与夔启两个主子,事关枝,还得禀明夔启才能决定。

  等上午夔启回来后,雪雁便向夔启开了口,只说负责医治枝的胡太医许久没来看诊了。夔启听过后,看一眼正在啃云片糕的枝,点头道:“约在下午让他过来吧!”他也知道胡太医为枝治疗的事,正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等人退下后,夔启将枝抱过来,将她手上吃剩的云片糕扔到自己嘴里,然后将手探入她的衣内,摸到绵软细腻又鼓鼓的小肚子上,轻轻拍了两下,道:“怪不得这么肥,嘴就没闲过是不是?”枝抬头看夔启“上朝?”

  夔启略微一愣,思索一下她说的字眼,笑道:“是早上发现大哥哥出门了吗?”枝点头“雁雁说…”她掰着手指小声嘟囔“丈夫…养家?子…”夔启明白过来,知道她这是从那个雪雁嘴里听了什么解释。

  但他着实喜爱她这幅样子,尤其是“丈夫”、“子”这两个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夔启抵着她的额头问。

  他与她的结合确实是他人生中一个料想不到的意外,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枝看向他的眼睛,她其实是记得的,老夫人不可能不与她念叨这些事。

  夔启注视着她清澈的眼眸,轻声道:“如你我一般,你便是,我便是夫,我们一起吃饭睡觉的地方便是家。”

  “生同衾,死同,大哥哥永远都不会与枝枝分开了!”枝浓密的眼睫轻眨,小声唤道:“大哥哥!”

  她觉得现在的大哥哥似乎有一些不同,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这么看着让她心内有些热乎乎地,软绵绵地,让她想起春天里忽然而至的温暖小雨。夔启略垂着眼睫看枝,尤其是她清澈的大眼。

  想到自己刚才情之所至口而出的一番话,不知怎的心底涌上一阵情,一贯清隽英俊的面上又有些涩然。真的是…说什么“生同衾,死同”呀?

  他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麻麻的酸话了?眼瞧着她用人畜无害天真至极的目光一寸寸将他打量,夔启心内一阵着恼,想起婚前问她爱不爱自己时那简单干脆的两字拒绝。

  夔启蓦地将枝抱紧,然后侧首将她的红含到了嘴里,开始蛮横地攻城略地。是的,他从没忘记那次她脆生生地从小嘴里吐出的那两个字。

  不爱?得亏他知道她是个脑子小不清白的,不然,看他不拿铁链镣铐将她绑回家来,夜折磨!

  “唔!”嘴上一阵麻麻辣辣的刺痛传来,枝挣扎着伸出小手推了推夔启结实硬朗的膛。夔启微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用力地了一口,才将她放开。

  枝对待自己最仔细了。虽是个傻乎乎的姑娘,却是从来不肯让自己遭受一丁点苦痛的。夔启一将她放开。

  她便捂着小嘴缩着身子想离开夔启的怀抱。常年混迹朝政,接触一帮油滑的朝臣,即便是身居高位,夔启也需要懂得人情往来,察言观,何况他现在面对的是这么个喜形于的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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