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但不敢妄言

　　老夫人皱着眉扬手：“送她们回府去！”蕙倒无所谓，芳却喊道：“凭什么送我们回去？”

　　老夫人顿时火起，怒声斥道：“真是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她一仰头，拿出当家做主的气势“王全，回去后让众位夫人好好教养小姐们！”

　　等蕙和芳被带走后，老夫人瞥一眼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婷，淡声道：“让二小姐一起跟着回去吧！”

　　婷不可置信地站起身，失声道：“祖母？是婷儿哪里做错了吗？”老夫人两眼深沉地看着这个颇受外人赞美的二孙女，缓缓道：“你没错！”婷委屈道：“那为什么婷儿要被祖母送回府去？”

　　老夫人摇摇头，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婷姣好的面容“你今不是身体不适吗？别院中没有郎中，还是回府让人给你诊断诊断，祖母才能安心！”婷张了张嘴。

　　想起路上她不想上山时找的托词，小声解释道：“婷儿感觉现在好多了！方才身体不适可能是在马车上有点颠簸的原因。”老夫人抬了一下眉头“哦？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还是先回去吧！”

　　“如今不同往日，你可是大姑娘了！我早就催促你母亲给你找个好人家。然后把你好好嫁了了事。可你看看你现在都多大了？”

　　“等回去后，让你母亲去和你大伯母商量商量，尽早决定下来，女孩子家的事儿最不能拖！”婷的脸瞬间充了血，想到她思夜想的那个人，她强自镇定地道：“祖母，婷儿不急的！”

　　老夫人一脸不赞同“你小姑娘家不懂事儿！这是你急不急的事吗？时间可不等人的！到时候你可就追悔莫及了！”＊＊＊婷走后，靛秀一脸从容地为老夫人斟茶“老夫人，眼看快中午了。我去小厨房看看去？”

　　老夫人点点头，特意代“去问问枝儿中午想吃什么，让小厨房准备上。”小偏院里，雪雁正捏着枝的衣裙细看“怎么滚边不一样了？”

　　枝懒懒地靠在美人榻上，两眼蒙着不知在想什么，另一个小丫鬟正安安静静地为她调花茶。

　　“有花花吗？”枝的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小丫鬟不明所以地抬头“小姐想喝什么花？”雪雁伸手指向其中的一个小罐“拿这个泡，她想喝樱花！”小丫鬟看向枝。

　　就见她两眼茫茫地微点了下头。靛秀过来问枝中午要吃什么时，雪雁拉了拉枝的小手“三小姐，您想吃什么东西呀？”枝看看她，慢慢抬起手掰手指“手手，鱼鱼，白白，圆圆…”

　　雪雁急忙阻止“只能点三个！”枝愣了愣，砸吧了一下小嘴，皱起小眉头似乎有些为难，半晌才慢道：“圆圆，手手，鱼鱼。”

　　雪雁扭过头对靛秀道：“三喜丸子，炖猪蹄，还有一个清蒸鱼。”靛秀笑道：“还是雪雁妹妹懂三小姐，我这就去小厨房吩咐一声，时间也不早了。”雪雁送她出门“靛秀姐姐慢走！”回来后。

　　她嘀咕道：“三小姐，你怎么全吃的是荤菜呀！”等吃过了午饭，老夫人照例要午休，枝在雪雁等人的搀扶下回房休息。

　　等一衣，雪雁感觉她整个脑子都要炸了！本来只是下枝的外衫准备让她上躺会儿的，枝却偏偏闹着还要，小手抓在前的软上，嘴里嚷嚷：“不舒服！”

　　雪雁疑惑下给她了里衣，就见一件粉肚兜紧紧地裹在她娇的两团上。雪雁着眼一看，才想起枝出门的时候穿的不是这件肚兜，她脑子里一下就空白了。

　　“三小姐，这是您自己换下来的吗？”枝不理她，嘟着嘴抬手解肚兜上的系带。显然是青衣拿来的肚兜尺寸偏小，箍得她不舒服了。雪雁把她扶到上，拿被子裹住她的身子，突然想起那件外衫也很奇怪。

　　她急忙拎起来查看。这番仔细翻看，才发现不只滚边不一样，裙子上绣花的花线也不一样，雪雁看向乖乖地待在上被被子包住的枝“难道是那群秃驴里面有杂碎？”

　　这肯定是在横渡寺发生的事。去给老夫人说明，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雪雁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一咬牙把枝给光了，然后把帐放下来，忍着羞意将她两条丰笔直的长腿拉开，朝腿心张望了张望。

　　“呼~还好还好！没有被侵犯的痕迹！”雪雁也曾伺候过枝洗澡，但那和仔细观察完全不一样，看着枝两眼茫然的任她掰扯两条腿，雪雁心里突然生出罪恶感来。

　　但同时她又不得不感慨，上天赐给了这小傻子一副好身子，雪花花长得极均匀的一身，光溜溜如凝脂一般的皮肤，女人最重要的几个地方更是长得极美，看着枝腿心处长得极好看的白虎馒头，雪雁差点鼻血。微思索了一下。

　　她轻轻掰开那里，稍微观察了一下“呼~膜还在~~”小傻子被别人动了身子，也好奇地看过来，雪雁急忙松开手，然后拿起亵给她套上。

　　“没事了！没事了！”雪雁虽然私心决定将这件事瞒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心虚，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得把枝看好，不能再出意外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杂种欺负一个心智不全的人！不怕被雷劈吗？”

　　雪雁心内怒意滔天。＊＊＊接下来几天，枝都被雪雁跟得紧紧的，直到回府，雪雁才松下口气。刚回来就听下人们说婷回来后就病倒了。雪雁也跟着打听了些小道消息。

　　靛秀将这事讲给老夫人听时，老夫人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去跟枝儿伺候的人说一声，让她们陪着枝儿去看望看望二小姐，毕竟姐姐妹妹的。”

　　靛秀应着下去，走去大房的院子，听她说完后，雪雁也点头“我正想着要不要陪小姐过去看看呢！”

　　两个人因为枝和老夫人走近了一些，靛秀也不急着走，闲话一般把那天送婷回来时的场景略提了一句。雪雁心内暗暗撇嘴，嘴上却道：“看来府内不久便要办喜事了！”两个人相视而笑。

　　雪雁最先发觉枝的脑力似乎恢复了一些，最明显的就是开始记事了。远的记不住，近的似乎能记住一些。

　　她也把这件事与靛秀讲了讲“我虽然觉得这是件好事，但也不敢妄言，还是得胡太医来看看才能安心。”

　　靛秀极是高兴“肯定是三小姐好转了！我这就去告诉老夫人这件好事！然后请胡太医来看看。”

　　去二房前，雪雁边帮枝梳头发边摸了摸她的小脑壳，嘀咕道：“难不成真的要开窍了？”婷对外称自己得的风寒，毕竟她是个未嫁女，生病的消息传出去对她闺誉不好。

　　因此雪雁为枝准备的只是一些小点心，另加一些能显出枝对姐妹情谊珍惜之意的小礼物，还特意包了一些去别院采的桃花瓣。一路上她碎碎念代枝要关心一下婷，枝若有所思地点头，居然一副听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