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两万岁时候

　　乐莲踱步回到边，摸着寸心失了血的小脸感叹：“别怕，只是睡一觉罢了，但，永远沉睡。”

　　寸心拼尽全力，用自己些微的妖力挣破了控术“咚。”的打破了边的烛台，嗓子只能发出：“啊！”的声音，正在向袁姨敬酒的赵昱一顿，面色不变但那天眼转了转。

　　赵昱放下酒杯，风似的向屋里跑去，只见边，乐莲伸手向寸心探去，小妖却面色苍白的昏睡过去。赵昱一掌拍过去，乐莲肩膀受创跌倒在地。

　　赵昱抱着呼吸微弱的寸心，惊慌失措，那眉间的眼越来越红，抱着她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心心，别睡…”寸心觉得自己身体向无底的深渊坠去，寸心不甘心，她还没有见道士最后一眼…不能睡！

　　赵昱看着寸心的眼睛抖了抖，费力的睁开了眼对她轻轻的笑了笑：“无…心…哥…你…”话音未落，寸心再也坚持不住，手松开了抓住道士的衣襟。

　　赵昱一愣，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小妖，直到怀里的温度渐渐消失也不愿放手。袁姨和袁风站在一旁默默的哭泣。

　　看着赵昱把寸心放下。赵昱转身一剑刺向乐莲心口，眼神冷冽的盯着她：“你，杀了她，该死。”乐莲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中发冷：“师兄…”赵昱无言地抱起寸心向外飞去，回到了无心阁。赵昱打发了小童，自己一个人守着寸心。

　　“我，这一生并没有成家的打算。只是跟着…只是修道渡人，没想到半路遇见了你。你就像一道光，不讲理的穿透了我的生活。”

　　赵昱低头看着寸心温柔宠溺的笑了笑“我的自律在你面前成了笑话…你终于成为了我的子。为什么命运对我这么残忍，夺走了我的道，又夺走了我的心。”

　　眼眶里的泪水，不知不觉留下来，赵昱苦笑：“你不在我身边，我要这魔心维持生命有何用？”赵昱起身把小妖搂在怀里，左手拥着她，右手伸向了的心口，自己把魔心掏出来。

　　闭上眼颤抖着把它捏碎，道士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低声喃语：“不要走太快，心心。”＊＊＊青罗城里万家灯火，彼此间喃喃低语好不闲适。

　　谁也不曾在意闪电划过，忽略了那两道虚无的神识，独留院内人，心中悲怆。九重天上，仙烟绕，云雾缥缈。侍仙的脚步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前进着。一只通体黑色的胖崽子跳进殿里，向屋内跑去。

　　看到了大殿里的人，滚着变成了人，站在他面前说个不停“主人，主人，你快点醒来！我们去…”男子手撑着额头休憩，黑发高高束起，头戴银冠，耳边垂下两条银色发带。

　　温顺的挨着男子的脖颈，身穿一袭银色铠甲，额间银色花钿透着寒气，剑眉下眼睛紧闭，长长的睫微微颤抖。

　　听见哮天犬叫，男子眼睛微睁，眼不耐，哮天犬不由噤了声。哮天犬小声的说：“我们去找心心吧？”杨戬拳头紧握，眼睛一亮，不是梦，竟然是真的！

　　“禀告真君，玉帝王母请各位神君前往凌霄宝殿。”一位仙侍突然出现在殿外行礼。杨戬拿起屏风上的黑色大麾向外飞去。

　　哮天犬低头在殿内跺了跺脚：“真是不凑巧。”另一边，一位妙龄女君也朝着凌霄宝殿飞去。

　　众神文武列队，站于殿内。玉帝看向众神：“各位仙友，半月前有一石猴修炼成，昨霸占水帘，且封自己为齐天大圣，简直是目中无人。

　　众仙友觉得该怎么处置这妖猴？”李靖一手撑，站出来说：“岂有此理，小仙愿替天庭取个公道！”太上老君摸着胡须微笑：“且慢天王，这石猴刚通人事，不知天庭规矩，我们这样岂不是欺人弱小？”

　　嫦娥仙子附议：“玉帝，老君说得有理，石猴不懂规矩我们可以教他规矩。”杨戬站出来也附议：“玉帝王母，两位仙友说的在理，玉帝可以让他来天庭学习，感受到仙家的威仪再放他走。”

　　玉帝点头：“好，这件事就交给老君你了。”朝会散去，嫦娥喊住了花神：“花神请留步，我这里有一些上好的月光送给你，只想请你帮小仙酿一坛杏花酒。”花神脚踩花瓣，转过身来停下：“不敢当不敢当，嫦娥仙子喜欢就好。”

　　杨戬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愣，不敢相信的看向那花神。稍加清冷的面容，妩媚不变的声音，是他的娘子…寸心。

　　女子身袭白色纱裙，手臂上绾着一条白色的披帛，乌丝半盘随风摇曳，发戴七彩花钗勾人目光，她转身对嫦娥仙子笑起来，那熟悉的月牙眼让杨戬眼睛发涩，原来她不是妖，是九重天的花神。

　　真好，寸心还活着。女子拿着月光便往花神殿走，杨戬不敢靠近，怕惊扰了她，只能默默跟着她，直到花神殿门口。

　　花神皱了皱眉头，把迈进门里的一只脚收回来：“真君跟着小仙一路，可有事？”杨戬没想到她会开口，内心兴奋又忐忑但面上冷冷没什么表情。

　　俯身行礼，让自己镇定的和她对视：“在下…无事，只是了路。”女子脸上没有什么相见的喜悦，有的是疏离和冷淡的目光，让杨戬想相认的心静下来。花神告别男子，进了殿门。漫无目的走到自己的寝殿，拿起了一本书发呆。

　　＊＊＊寸心看着手里的话本，脑海里闪现的是却是凌霄宝殿的那一幕。杨戬一身银甲黑袍，正气凌然的站在嫦娥仙子旁，说着和她一样的见解。

　　自己站在后面，那么近又那么远。不是所有的梦都来得及实现，不是所有的情都来得及对你说。我的梦做完了也该足了，他来找自己，不过好奇罢了。凡间的那几年，对自己不过是三万年的一分。

　　对他，更是九万年溜走的一瞬，但，寸心控制不住的怀念着，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三万年前，寸心还是一株平凡的芙蓉花，唯一特别之处便是，寸心的出生地在华山…

　　三圣母的关押之处。小小的芙蓉花天真烂漫，不知人事，突然某一天，华山被开凿利用，来了一位美人。听说，这美人可是神仙呢。

　　因为和人相恋，触犯了天规被扣押在此。三圣母在这漆黑的山里，一呆就是十年，在这十年的慢慢长夜，只有一株随风摇曳的芙蓉花倾听着她的故事，渐渐的，芙蓉花通了人。

　　记住了三圣母的故事，也记住了这个故事中的另一个人…杨戬，那时的杨戬已经是赫赫有名的清源妙道真君了。

　　每年的夏、冬两季会来看望自己的妹妹。虽说是杨戬揭发三圣母的罪行，但他却一心想要自己的妹妹改过重来，告诉她只要认错。

　　他就会求玉帝王母给她一个重回九重天的机会，可是三圣母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杨戬每次离去，眉头都没有舒展过。小芙蓉觉得好迷茫，是自己太傻了吗？听不懂二人的话语。

　　她只好每次都专心致志的看着杨戬，心里觉得他好高，声音好好听，他和神仙姐姐长的不一样。

　　初通人的小芙蓉，心眼只有这个外来的男子，她开始觉得不足，为什么自己这么渺小，为什么不能让杨戬看到自己呢？还未等小芙蓉想到办法，便来了十几年间出现的第二个男人。三圣母看见他。

　　就猛的流泪，哭了好久好久，原来这个男孩是她的儿子，男孩说一定会救出自己的娘。某一天，小芙蓉感觉自己的花径的。

　　突然，华山好像晃动了一下，随后是一下一下的开裂声，最后一股浓郁的灵气往华山里面注入。灵气被小芙蓉收，转眼间小芙蓉可以连拔起幻化出灵识了。

　　小芙蓉感觉到了危险，便赶紧从隙中飘走。不仅通人还有了灵识，小芙蓉终于在这场变故中凭声音认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万年后，芙蓉花修为增长。

　　渐渐化出了人形，为了能够上九重天，芙蓉花不断的收月华修炼，在她两万岁的时候，有资格成为了九重天的一个花仙子，虽然还没有资格参加蟠桃会，但芙蓉花曾经偷偷去看过蟠桃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