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涟漪渐平

　　他低头看向她，可能是觉得味道不太好，季昭侧过头，干脆利落地吐掉了嘴里的白浊。回过头来，她依然趴在他身下，忽闪着眼睛，笑得像个小狐狸。

　　嘴角是未拭净的，她酸麻的两腮，轻声对他说：“哥哥，新年快乐。”季凛把她拉上来，亲亲她的嘴角，替她干净，笑着回她：“新年快乐，昭昭。”

　　季昭抱着他，窝在他怀里，长久的静默后瓮声问他：“哥，你还难过吗？”“难过。”“那你开心吗？”她又问。季凛回：“开心。”

　　他依然难过，但同样开心。季昭就这样笑起来，咯咯笑声响在暗夜里，莹莹闪光，后来的很多年，季凛时常会想起那一夜，想的最多的，不是后来他们相拥、接吻、彼此抚慰的时刻，而是他穿着宽大病号服，站在窗前，人生中头一次难以自抑的泪面。

　　那一刻，他突然发自内心的感谢上苍，让他不是孤身一人来到这世间，他是作为双胞胎的一员降临人世的。

　　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有一个会在漆黑夜幕的绚丽烟火下，朝他挥舞手臂的白色小人一直陪着他。该是怎样的缘分呢？让他们的父母遇见，选择做一次爱，决定生下孩子，在生命的最开始，他和季昭原本都有可能成为独生子。

　　或者他们各自和另外一个人组成双胞胎，又或者，他们两人都没能突出重围获得生命，但在数以千万计的子里，承载着他的那一颗，听到了来自未来的呼唤。

　　为了十几年后的这一个夜晚，拼尽全力向前奔跑、厮杀，终于在母亲体内获得了一个接纳他的位置，他筋疲力竭地躺在只属于胜利者的态温室里，忽然听见身边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对他讲话。

　　那时他还没有成型呢，可他却分明听到了什么，他听到，那个声音附在他耳边，悄悄对他说：你好呀，我是你的妹妹。

　　我们会一起去到外面的世界，一起历经悠长生命中的每个晨昏，看夏秋冬在时空转换中迭，寒来暑往，结为霜。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学会彼此相爱，永不分离。＊＊＊

　　好热身体像是着了火季昭游在梦里，急迫寻找着水源。浮世光影匆匆掠过，万物皆是虚晃。

　　她拖着疲倦身躯踽踽独行，衣衫被炙热驱使，纷纷零落剥离，她在天光之下赤身体，摇摇晃晃，终于望见了一方清池。

　　季昭跑过去，虔诚跪地，掬一捧甘沁上脸颊，心尖略过一丝清凉，却难以扑灭身体中的烈火。焦躁间，透过蒙的视线，她看到水面上浮现出一个模糊人影。是个男人的轮廓。

　　她努力擦着睫上的水雾，想分辨那人面貌，可耗费多时依然无法看清是谁。身上的燥热越积越多，季昭只觉已濒临望极点，就在这时，男人低沉的声音自水底传来，回声。

　　他在水面之上张开怀抱，幽幽蛊惑着她：“跳下来到我怀里来，你会得到想要的一切。”季昭痛苦难当，既来自身上的热，也源自眼前人的模糊，她竭力呼喊着。不断问他“你是谁、你是谁”可直到念之火没心神，也没能得到答案。

　　她放弃挣扎，张开双臂，任身体飘零坠落，跌进罪恶之源。水花四溅，轰然作响。身体被泉水包裹的刹那，季昭骤然睁开眼睛，梦中混乱的一切消失不见，眼前只剩空的天花板。

　　释放过后的舒令她飘然无力，手抚上怦怦狂跳的心脏，腿有粘腻的水渍汩汩涌出，但很快便被一扫而光。

　　她心里浮现一丝无奈与迷茫，手背覆上眼睛，修长双腿叉圈住腿心处男孩的肩颈，沉沉叹口气，念了声：“哥”季昭不是做了一个梦。

　　而是现实照进梦境，季凛在她睡着时，将她到了高。季凛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脸贴在她大腿轻轻摩挲着。像找到了安然入睡的港湾，闭着眼睛，攫取着她皮肤上的点滴温度。

　　“哥”季昭又唤了他一次。季凛终于懒洋洋回她一声“嗯”没有半分想离开的意思，她昨晚和江彦舟吃完晚饭，辗转到家已是夜深时分。

　　对季凛清早进她房间的行为，季昭不知该说些什么，恍惚中想起自己从前也没少干这样的事。

　　有时她会从噩梦中惊醒，久久不能抑制慌乱的心跳，那时的她，会光着脚走到季凛房间，掀开被子钻进去，季凛总是迷糊糊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却记得把她划拉到怀中。

　　出时分的他们，没有争吵，没有望，只有两个臭味相投的懒虫，簇拥着睡到闹钟响过千万遍才不情不愿的起。“你先起来，”季昭对身下的人说。对方没有动作，似是还半沉在睡梦里。

　　季昭从刚才的清晨纾解中缓过神来，腿放开他，向上磨蹭着坐起身子。因着她的动作，季凛终于撑起上半身，苍白面孔上浮着浅浅一层微红，上还沾着季昭里出来的体，澄明晶亮。

　　他望着她，认真地说：“还想要吗？”季昭沉默许久，终是点点头，跪起来掉身上的睡衣，浑身赤着命令他：“你躺下再给我一次。”“好。”他过去她刚才的位置，在枕头上躺好。

　　一条腿跨过他口，季昭用膝盖挪动着向上去。季凛抬起手掌搁在她后，稳住她晃动的身子，待脸正冲着她水润的花，这才将两只手覆在她侧，轻轻下按。

　　季昭手撑着头，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将他的脸覆盖。鼻子先于触碰到热，季凛微抬下巴，几个轻柔的吻过后。

　　他伸出舌头，自上而下大力过。季昭因些微酥的产生晃了晃身体，手改为撑住墙壁。身下人用力吻着她的蒂和口，紧接着长舌刺入，刮着小内壁，里很快又有热涌出。

　　季凛用舌头将卷出来，立刻覆上去嘬走，一番动作却引得内水的更快，他分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蒂上，舌头重又探入，快速地起来。

　　啧啧水声自身下传来，快意难当，季昭用力夹紧他的脸，阖眸仰面，双手难耐地握上两只翘的，大力捏起来“嗯…”一声轻自她鼻息溢出。不久前刚过一回。

　　此时没有那么容易足，季昭抓着自己的，股开始前后摆动着寻求舒。季凛的手口并用给了她莫大的生理愉悦，酥麻酸蹿至四肢百骸，在热织的极致绚烂中，她重回不久前的梦境。

　　梦里的她渴望有人扑灭她身体里的火，她的望、撕扯、挣扎，都需要那汪极乐之泉的浇灌，她步履蹒跚地跌到跟前，哽咽祈求着水面模糊的影子。

　　“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你是谁？”生命燃烧殆尽的前夕，涟漪渐平，季昭绝望看向水面，终于，那朦胧身影在她眼前慢慢聚合、清晰。透过猝然滑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