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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摩挲着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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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语莺,是真的。我有别的女人。”他双手抬起她的脸颊,食指抹去她的泪痕,或许是不忍心,他的声音柔了点“夏语莺,你很好。我这个人就很坏,经不起外面的惑。

  所以你得为你的未来考虑,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她吃惊的瞪大了眼,似乎还在消化这些话给她带来的冲击。是的,她知道或许他真的出轨,恼着气着。可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婚,而他,那么轻易的说出口。

  “不可能!温醉清!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救的你!是我帮你戒的毒!是我掏的爸爸的医疗费,是我把你妈妈转到墓园的!也是我!让你进的公司,让你继续做你的温郎!温醉清,你有没有心?”她的声音急促又有力,似乎说了这些话。

  那个男人或许还会有那么点反悟,还有点良心上的酸涩,可是,她看着他,只是沉默的低着头,良久,他说,我会还你的。“我不要你还!你只要你!”她甚至算是扑打在他怀里了。

  相较于男人的过分冷静,她就像个疯婆子,礼仪高雅她这一刻通通的忘却了,她哭着嚷着。

  “温醉清,我们不可能离婚的!你还不起!我救了你你就永远是我的!是你答应的结婚!是你!”恍然间,她又觉察到了什么。

  她哭红了眼拎着他的领带,扯着嘴角狠狠地问他“那个实习生根本就不是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温醉清会让我这么容易就查到?你想藏着她,可没那么容易,她敢抢我的男人,她会明白苦头的。”

  放下狠话的那一瞬间,她仿若自己是个恶魔,明明小时婆婆们最赞叹的就是她的礼貌和风度,可偏偏因为这个男人,她心里像是藏着刀,磨砺着自己的棱角,她咬牙切齿的不甘心,那个男人只是手掌轻抚着她的手背,回了本般的柔笑着,他说。

  那你放心,一个女人怕是足不了我的花花心肠,或许你的委托者就会告诉你,他的女人太多了。夫人你还是放弃吧。如果忍不了的话,离婚我是随时恭候的。

  他又说,夏语莺,你是个好女孩,就别浪费婚姻未来在这个人渣身上了。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一定会还给你,最后他说,谢谢你。吻上她的额间。***

  夏语莺瘫在地上,像滩烂泥,她无神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玄关处,那人已经借着公事走了,她锤了几下口,但无用,总还是觉得难受。

  她没想到时间也改变不了他对她的心,那那个女人是谁?能携着他的心,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勾引他,可是她,连她是谁。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都不知道,只知怨天尤人。如果,让她找到了…温醉清眉头,坐在司机的车上,闭着眼又凝神些,在下一个路口时又睁开,转而掏出了电话,拨向那个知的号码。

  “情况怎么样。”“还差点。你回公司整理一下,我把东西发你邮件了。”他应了声,让司机掉头不去蓝天国际,返回公司。

  刚好,他想,明天带着给她。星期一的时候,温醉清待在办公室已经快一整天了,他仔细查阅了那些文件,但总还是差个机遇让那个女人后悔一生。

  他僵硬的脸,想不出个了然索缓缓,又整理了几下衣领,从抽屉里掏出那个项链盒子,拿着出了门。到了散云那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散云吃好了饭便坐在沙发上,林婶看着没事,便出去跳广场舞了。

  温醉清开了门才看到屋里只有电视的光闪着。散云黑黑的背影对着他,他说了声怎么不开灯,又把客厅的灯给开着。明晃晃的灯照得散云有些眼疼,她眯了眯眼,但也没大看身边已然坐下的男人。

  眼睛只放在电视上,木然的看着。“今天吃了几碗饭啊。”温醉清两手摊开的放在沙发肩上,手指戏玩的点着皮子。这种木头人的游戏,也就她有耐心玩。

  温醉清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那个首饰盒子,拿出那条白灿灿的项链,比划了几下她的脖间,说道。“我看这项链配你的,林婶说你缺个首饰,我就寻思了这么一条。”

  温醉清念着给她戴上,刚解开那环扣凑近她的脖子,她便伸手打掉那条项链,嘴里冰冷的说着。

  “别碰我。”这又发的什么疯?温醉清捡起落在沙发上的项链,摩挲着银色的绳链,斜着眼瞟着她,说“云云,不喜欢这条?”“别碰我。”那女人像个复读机般又说着这话。这小妮子,就是嘴上硬。

  温醉清瞧着她粉的面容,想起上次在溪花村,她也不能耐的说些什么,脏啊…怕得病之类的硬话,最后还不是软在他的身下。

  他又有一点心了。灯光下的散云,刚刚洗了澡,空气馥郁着沐浴的清香,光反照着散云肤上的白,气的白膀子,还有淡漠的脸上却有着反常的那抹殷红。

  刚好,林医生不是说过再给她一个孩子,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何云那次谈论后就没再发病过,连谈到孩子也正常多了。

  许是恢复正常的前奏。温醉清心中一喜,他嘴里说着些,不喜欢就算了。下次带你去你亲自挑。手便将那项链随意扔在哪了。下一瞬,便想吻上散云如花的边。

  只被散云撇着脸,眼神呆呆的,也不看他,嘴里但嘟囔着一句“别碰我。”他不碰谁能碰?温醉清被这三番五次的阻扰恼了。

  现在养着她的人是他,还为了这女人昧着良心离婚,却连个甜头也尝不上,更别说让她再生个孩子。

  他用手捏住她的脸颊,嘴强硬的印上,舐着她的软,不顾散云呜的出声,和那奋力推搡他膛的双手。只亲个尽兴,亲个合意才停下。

  他看不见散云浑浊的眼神,也看不见她脸上的悲怆,只在停下后,心欢喜的想摸摸她的脸颊时,却被她用了狠劲推开,直跑着冲进了厨房。

  “你做什么!”温醉清有些慌了。忙跟着散云,声音也有些过大,他看着散云利索的从刀架上拿出一把刀。

  那把刀很薄,是林婶常用来切西红柿的,现在刀尖切在散云的左手手腕处,底下是青紫的血脉,还在动着。

  她的右手只轻轻的一划,鲜红的血成一条笔直的横线从口子里出,一点一点的滴在白色的瓷砖上,溅出长花的模样,她呆呆的,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般,看着跑来的惊慌失措的男人,嘴里呐呐的吐说着。

  “我说了。别碰我。”温醉清急忙按住她出血的口子,手忙脚的抱起她放在沙发上,用纸巾包着她的伤处。

  可是血将那一张一张的纸浸红,他丢了一张又一张,又颤着手拨打着司机的电话,脸挨着散云苍白的,已经晕厥的脸庞,脸上愁的落泪。云云,别死。我的云云。

  温醉清的双手都是她的鲜血,他紧紧的搂住散云,可是散云的身子为什么一天比一天瘦,瘦得他就像环手抱着自己,他摩挲着她的眉眼,她的此刻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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