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挣扎地睁开眼

　　“炵儿，我快到极限。”他的声音温柔如水，无需媚药，就能勾起彼此的情，他将浅炵轻轻放在上，似是害怕她反抗，按住了浅炵的手，她手腕上带着的干花手链了出来，可他只是看了一眼，无动于衷，接着。

　　他解开了浅炵的裙子与罩，她的双暴在空气中，尖已经微微立起，他爱惜地在上面落下亲吻，最后。

　　他向浅炵的花探去，隔着布料的触碰，让她微微抖了抖身子，虽然润还不充足，但他还是准备褪下浅炵的内，就在这时，一切动作停止，他察觉到了浅炵冰冷的眼神。

　　那眼神里充了失望与厌恶。“为什么总是要这样…除了做，你就没有别的表达方式了吗？”她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害怕的地步。

　　“我今天遇到了秦凤之，你什么都不问吗？”浅炵硬是解开他的囚，撑起身子。一切疑问悬而未决，断片的真相成了导火索，秦凤之的举动点燃了她内心一直压抑的感情。

　　“他说你为了钱杀了秦川，为了上位利用了我，你没有什么想辩解的吗？”浅炵坐在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可秦凤之却紧闭着嘴，什么都不说，在浅炵眼里，他窝囊得很，一点都没有曾经心上人的影子。

　　“那你为什么想和我做？是可怜我吗？是高兴我回来了吗？是想要用支配我？还是说，你以为什么事只要做个爱就能解决吗？”浅炵笑了。

　　她觉得这样的秦凤之太可笑了。“你什么都不说，反倒是陈清泽说出你的心思，说你担心我。我很高兴。

　　可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高兴。不是因为这伤，而是因为心。”浅炵拉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口。扑通扑通，心因为紧张和激动跳个不停。

　　“我忘不了那天的痛，像一颗大石头一直在这里，无法释怀。我不想一辈子克制着感情活着。做个行尸走。”说着。

　　浅炵猛的撒开了他的手，她的手链因这动作就那么断裂，花骨朵落在上，落在秦凤之面前。

　　秦凤之不知是看到了槐花，还是因为这一推，竟然抖了一下身子，他想戴上微笑的面具，可今天不知怎么的，这层面具怎么都戴不上。

　　最后他只得出自嘲，扯着自己的脸，看向浅炵。浅炵看着他这丑陋的模样，愤恨地拍打着他的口，企图让他吐出一个字来。秦凤之在逃避。

　　他躲在自己的乌壳里，以为这样就不会受伤了，但其实他的壳早就破烂不堪，而自己也已经千疮百孔。

　　“五年来，我觉得自己早就心死了，可是你来了。把这里搅得一团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仿佛你说了几句情话，牵了几次手，抱了我几次，就能当一切没发生过一样，我不想变得这么轻！”浅炵语速越说越快，把一直以来想的一切都口而出。

　　“你把我绑在你身边，只晓得索求。索求不得后，现在又是想示弱吗？可你的真心呢？你让我付出真心，你自己的真心到底在哪里？”浅炵一边说，一边大口地着气，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下来。

　　曾经封住的感情如陨石般下来，将她碎。“师兄，如果你不说出口，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浅炵曾经以为，她很了解他。完美是他的代言词，任何华丽、美妙的辞藻都能用来形容他，可五年前，那一晚后，她却不知道真正的他在哪里。“炵儿。”秦凤之嘶哑着开了口。

　　他几乎赤地坐在浅炵对面，他们离得这么近，但心却从未汇到一起。“炵儿，我害怕你离开。”在台上那么巧舌如簧的秦凤之，在浅炵面前，却只能断断续续地，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吐出这几个字。

　　“因为你已经长大了。你变得很坚强，即使离开我，你也能活得很好。”像是怕脏她似的。他用手背摸着浅炵的脸，止不住地颤抖。“可是我不行，我一辈子只能被过去束缚。”他含着泪，出苦笑。

　　这个笑容与很久很久以前，他说他已经没有亲人那时的，一模一样“在舞台上演绎角色时，我才能体会那喜怒哀乐、悲离合。

　　可是一旦曲终人散，我又回到了冰冷的黑暗中。对我而言，情是我唯一能感受情感的法子，我只懂得这么表达感情…没了那些，我只是个可悲的人。”

　　秦凤之机械地垂下手，卸下一切伪装的他，显得悲哀无比。“炵儿，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五年前，你曾经亲眼见到过那噩梦。”“我应该知道…？”

　　浅炵看向秦凤之，他身后的阴影似乎要把他噬“可五年前那晚，是为了我…”

　　“如果说，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是那样呢？”秦凤之第一次出疲惫的神情，显得那么脆弱，那么可怜。令人作呕的猜想涌了上来，侵蚀了浅炵的心。＊＊＊少年一直是一个胆小、懦弱的爱哭鬼。可他唯一的优点。

　　就是很会伪装。不论是与父母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现在。将对父母的思念藏起来，将对现状的痛恨遮起来。

　　再将自己的真心很好地包裹起来，终于，少年面对痛苦、悲伤、惆怅，可以做到微笑面对了，渐渐，少年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了。

　　“又是这里。”少年睁开眼，见到的是熟悉的黑暗。至纯至真，没有一丝杂质的黑色，就连自己都快被同化，他试着伸出手，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唯有留下触感。

　　那粘稠的，让人作呕的触感，然后，嘈杂的人声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欢笑、尖叫、还有诅咒，统统都烙在他身上。真是好笑。

　　在这黑暗里，自己明明没有实体，又怎么会有这么清晰的感觉。都变成黑暗了。自己为什么还要保留这理智、这触感、这思想？索就连自己的人格也混入这黑暗之中，该有多么轻松？

　　“啊啊！”少年大喊出声，竭尽全力，就连嗓子都喊哑了，然而没有人会听到，周边的人声为了盖住他的声音，越来越响，直到他在里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救、救我…”少年第一次在黑暗中见到了她的身影，她的脸是那么惨白，双像是涂了血，如同离水的鱼一般，一张一合。“救、我。”“哈、哈哈…”少年强迫自己笑起来。

　　这样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他觉得他是跪了下来，他用漆黑的手捂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从黑暗中浮现出的那个东西。“够了…”屈服近在眼前，崩溃即将到来，终于到了与这黑暗融为一体的时候。

　　“师…师…”忽的，耳边传来清脆的女声，他挣扎地睁开眼，在这漆黑里转着眼珠，企图找到些许不同，他渴求地翻转着身子，想在黑暗中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