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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拨通了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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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冬燃大概是不会回来的,那就只能是哥哥或者谢驰了。贺采瞬间清醒,猫着步子走到门边,悄无声息地把门打开一条细微隙。

  她透过那条努力地看清楼下的情形。谢驰胳膊搭在贺远枝的肩上,贺远枝就那么任由她搭着。两人的动作看上去很是亲密。

  贺采呼吸急促地把门掩上,蹑手蹑脚地爬回上,眼神空地看着天花板。哥哥他,是真的和谢驰交往了吧。

  碰到陌生人的手都会难受一阵的哥哥,被谢驰触碰却一点抗拒也没有。贺采蜷起身子,脑海里有什么不断汹涌翻腾,她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可她一点痛意也感觉不到。

  她感到慌张,别家的妹妹在哥哥谈恋爱时也会有这么大反应吗?正在贺采惶惶不安时,突然觉得大腿上上了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她下意识夹紧大腿。裹住她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

  还夹杂着一股今天她在贺冬燃那里闻到的锈味,比往常多了侵略,她打了个冷噤,一动也不敢动。今夜的贺远枝像道幽灵。他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贺采竟然一点也没有听到。

  ***贺采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没换,仍然穿着那身洛丽塔风裙,睡姿不大老实,裙摆被掀到起起伏伏的小肚皮上。

  她眼睛闭得紧紧的,似乎有点痛苦,睫微颤,呼吸比平时重许多,衬着粉嘟嘟的脸颊,惹人怜爱的紧,她当然没有睡着。贺远枝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的手让她有一种在冰火之中煎熬的感觉。

  他冰冷的手与她柔软的肌肤相碰,一点点火星便能引起燎原之势。贺采为那样的抚摸而心神巨震。

  哥哥到底在干什么?贺远枝的手在她的肚脐边缘轻轻滑动,拨到贺采险些叫了出来的时候。

  那双手又停下了对这里的攻势,顺着她的线一点点滑动,触上女孩子的罩,将它轻柔地拨开。

  还未发育完全的感的很,贺远枝只是碰了一下,贺采就难以抑制地出一声嘤咛,嗓音细得像只猫。

  贺远枝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毫无顾忌地绕着她的部打转,时而和风细雨地抚慰,时而姿态暴烈地拧掐,她的皮肤太了。

  贺远枝只要轻轻摸一下,便如霞光映雪,让他爱不释手,连忘返。贺采抓紧了身下的单,试图以此发身体里那股无以宣的火。别再继续了,她在心里呐喊,在她脑海里盘旋了两个月的想法即将破土而出了。

  贺远枝并未如她意放过她,甚至更加得寸进尺,他把小姑娘的裙子扯到肚脐以下,给她盖住了在空气里的肚皮,继而把作恶多端的手挪向她的大腿部,甫一相碰就起了她的战栗,他探出一手指,在贺采的底上刮蹭了一下。

  贺采终于忍无可忍,正要动腿踹开贺远枝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他像突然被人施了咒术,温柔地为身下的女孩捋顺鬓发,擦去她额角的汗珠,把被她踢成一团的被子铺开,为她盖上。

  仿佛刚才那个举止古怪的人不是他,是他身体里住着的另一个灵魂,对着他疼爱有加的妹妹为所为,肆意索取,那晚他没有再动贺采,只是在她的边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贺采迷糊糊睡过去时。

  他仍旧没有离开。第二天早上贺采是被温绮慕的电话吵醒的,她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贺远枝还回来了。

  一想起他的名字,贺采脑袋痛得厉害,她强撑着接起电话。电话里温绮慕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出来,她问贺采能不能去她家一趟。贺采听得心里一揪,赶紧应下,火急火燎地下楼。

  家里又空无一人了。贺采在空的客厅停了一秒,飞奔出门,她很早听温绮慕提过她们家。

  她有一个嗜酒如命,从不管她的爸爸和一个远走异国,偶尔会给她寄回来点钱的妈妈。贺采赶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破旧的房子像是凶杀现场,四处都飞溅着血。温绮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看到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贺采才松了口气,她抱着膝缩成一团,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像被风雨吹得在枝头摇摇坠的花,下一秒便要坠入泥潭,不能翻身。贺采轻声叫她“温温?”温绮慕挣扎着抬起头。

  原本俏丽的脸上血尽失,惨白的嘴磕磕碰碰地打着哆嗦,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贺采蓦然间想起了五年前无助的贺远枝。

  她用力抓住温绮慕的手,试图把掌心的温度传递与她“温温,出什么事了?别害怕,你跟我说,我会帮你。”她顿了一下,语气诚恳而坚定“我一定会帮你。”

  温绮慕整个人傻了一样惊魂未定地看着她“我杀人了。”贺采看到这墙的血迹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她这么一说还是无比震惊,她勉力消化掉这个信息,下心底的惊惧,冷静问她:“他人呢?”

  “阿深把他拖走了。”温绮慕恐慌地看着室血迹,求救似的死死反握住贺采的手“采采,我不想坐牢,我该怎么办?”

  ***在温绮慕断断续续地讲述中,贺采勉强拼凑除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温绮慕的爸爸又一次喝多了酒,大半夜才回家。

  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冲进温绮慕的房间里把睡的她拍醒。男人像一头气急败坏的野兽,红着眼睛出皮带就往她身上狠狠地抡。

  温绮慕被他打得快要晕过去,可她不想死,被掐住喉咙到几乎窒息,还剩一缕意识时,她失手拿台灯砸死了男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停止呼吸的男人,害怕又觉得解,她下意识地给谢澄深打了电话,接通的那一瞬她才反应过来,本来没想着他会搭理自己,没想到他第一次用那样温和的声音说让她别怕。

  二十多分钟后,谢澄深带着一身水气登门,从容地指挥身后的保镖处理血泊里的人,他只跟温绮慕说了一句让她不要再想这件事,很快就离开了,她一个人在这个刚死了人的房子了待了一夜。

  贺采问她:“你爸爸平时也会打你吗?”“会,除了我的脸和手,别的地方都会打。”温绮慕背后的新旧错的疤痕实在太过触目惊心,贺采看得倒了口冷气“那你没有想过报警或者跟老师说说吗?”温绮慕慢慢点头“我以前跟老师说过,但她没管。”

  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我不敢报警…”贺采怜惜地看了她好半天,平复下情绪,给她把衣服理好“你家的抹布在哪里,先把客厅的血擦干净,你去睡会觉,我给我哥哥打个电话。安心点。”

  贺采把温绮慕送回卧室里以后,洗了抹布,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擦去地板和墙上的血迹。收拾完毕以后。

  她犹豫地掏出手机,对着电话簿里的第一个号码出神片刻,她咬咬牙,拨通了号码,心想昨晚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温温的事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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