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遂撤了力

　　赫连武见这情形心下有了个大概，倒是气定神闲地顺手接过泫芝手里的茶服侍老太太饮下，问她：“二弟又怎么惹您生气了？”

　　提起这茬老太太就来气，坐正了身板急急跟大儿子控诉道：“我就无心地问了那混小子一句，他居然敢冲我摆脸色！这些年他是真在外头野惯了吧，连身子里着谁的血都忘了！”

　　赫连武替赫连坤辩解道：“二弟常年在外行商，说话做事比起族里的小辈总是更豪放随些的。再者说，他那脾是您许的自由养出来的，到头来反怪他不是，您这恐怕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老太太叫这话说得委屈，眼泛泪意地看着赫连武质问道：“所以归究底还是我的错了？”

　　她了清涕，不待他辩解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坤儿不比你，生来就有长老们在后头撑。

　　若不是我当初执意让他跟着你三伯出海，说不定现在就只是个庸庸碌碌的好吃懒做之人，哪里还能有眼下的这般风光？”是了。

　　前些天赫连家的商船还未驶进港口，长老们便急不可耐地早早候在了岸边，只为替赫连坤接风洗尘。

　　赫连武头疼道：“既然您明白是您在后头将他推做成如今这般，便再是强求他也改不成您满意的模样，又何必在这儿跟自己过不去还伤了他跟您之间的母子情分呢？”

　　赫连老夫人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么，说来道去倒全成了她在无理取闹，简直叫她气得口疼，遂赶苍蝇似的让赫连武滚：“走走走，你也少在我跟前碍眼！”

　　罗婉茵沉默地跟着丈夫出了小厅，向左望过去的厢房此时正亮着灯，透过娟质的窗纱沁出温热的暖黄，衬得红漆木格都像上了层光亮的油蜡。

　　打见着那灯火通明的厢房那一刻时罗婉茵的心便冷了七分，她福身漠然地与赫连武道了别，没有留恋地踏下积了雪的台阶。

　　夜渐深，风雪渐盛，凌厉的北风挟势呼啸而过，如恶鬼呼号，冷得人每走一步都像是踏过剑尖刀锋般忍不住地泛疼。

　　“婉茵。”罗婉茵僵直着身躯，倔强地抬首望向天幕上那道细伶伶的弯月，片刻的静默后却只传来那人的一声低叹：“是我对不住你。”“我原以为…”再开口已是嘴涩然，万般委屈无从说起。

　　她十七岁嫁与他，成婚前统共见过不到三次面。罗婉茵本是十分抗拒这种盲婚哑嫁的，无爱的两人，要如何咬牙忍耐才能熬过漫长的孤寂岁月去求得一个白首偕老的美满假象。于是相敬如宾，任赫连武在外逢场作戏、家中美眷环绕。

　　她都能平淡视之。可如今赫连武身而退，只剩她困在围城里苦苦挣扎，叫她如何还能心甘情愿地守着清闺冷苑到老呢？

　　“后院事宜还是由你做主，无论她生下的是否是金瞳嫡子，我都不会亏待沅儿和凝儿分毫。”罗婉茵凄楚地笑了：“心都不在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说罢便决绝地拂袖离去，唯剩梓秀跟在后头提着心地叮嘱罗婉茵小心行路。

　　罗婉茵直着背脊绕过鹅卵石径，待将将要走出园子时她敏锐地察觉到阶上那人收回了目光，便终是忍不住地回首遥望，却只见被布帘隐掉身形的他进了门前宫灯横斜的左侧厢房。梓秀苦声催促：“小姐，雪太大了。咱们回去吧。”

　　两行清泪滚落面颊，罗婉茵屏息伸手拂去，就那般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只剩翩飞的袍脚曳过雪地，留下凌乱的浅痕。＊＊＊

　　十六公主闲适地靠在头处绣着小袄，鎏金香炉里炭火正旺，不时发出哔啵的轻响。倏然房门‘吱呀’一声叫人向里推开。

　　她如受了惊的兔子般透过层迭垂落的纱帐凝着眼神瞧过去，便见来人逐渐清晰的高大轮廓，扬着一脸笑意地开帐子向她走来。“你怎么这般早的就来了？”

　　“我早些来不好吗？”话落，赫连武便俯身将人抱了个怀，瓣急急印上她的，舌尖挑开贝齿霸道地邀请躲闪的软舌嬉戏。十六公主被锢在他怀里逃脱不得，只能乖乖地咽下他渡过来的涎水。

　　两人浓情意地吻良久，待舌分开时赫连武眼中已酝酿起滔天的火，着气地抵住她的额沉声发问道：“想不想我？”

　　十六公主不知是羞的还是被房内热意熏的，只嫣红着脸颊垂眸不语。赫连武此时倒偏执地较真起来。

　　轻啄粉偏要叫她给出个答案：“想不想我？”他捉了她的手去感受他涨痛的下腹，不停拿荤话她：“想不想大？底下的小嘴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我喂它吃些好东西？”十六公主慌得忙推开了赫连武，嗔怪道：“我手上还有针呢，小心伤着你。”

　　赫连武臂膀夯起将她揽横抱，于沿坐下后将十六公主置于膝上，鼻尖不住地蹭着她颈侧，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便更加地恍惚起来。

　　他扯开她鹅黄领襦衫出遮掩着的白香肩，亮开犬牙啃咬，润的咬痕一路随至微现的浑圆酥。赫连武赤红着眼，手伸入层迭的衣下掏出莹白儿，其上的粉尖恰卡在大掌的虎口。

　　十六公主叮咛软哼…被热烫的掌心熨得干渴难耐。初时孕吐身，口不散的酸恶扰得她身心俱疲。

　　那些个事儿她是万万没了精力去想的，可等症状渐消夜半孤枕难眠时，花仿似饿久了般馋得直吐水，叫她羞恼得不知如何是好。赫连府不比荣安王府，十六公主寻不着玉势，只能咬拿葱白纤指止。

　　只是手指比之太细太短，堪堪够到幽径浅处的软，一番戳刺碾才勉强到了个小高，后味却是更深的不足，像是小腹起了团火，以为出了水能灭，不想竟是往上浇了油，烧得只想让男人的那话儿捅一捅才好。

　　十六公主探了舌尖润，耳边赫连武的呼吸愈发急重，头一低便叼了粉舌拖进嘴里，手掌覆上椒，两指夹住红蕊拿指腹画圈挑逗，她闷哼着呜咽呓语，嘴角淌下兜不住的唾。

　　赫连武松了她的小嘴，掬起儿急地入大半软，舌苔缓慢地舐，利牙咬住红蕊在齿间厮磨，十六公主攀着他的肩膀娇气呼痛，他遂撤了力道，舌尖轻起可怜的珠。

　　“阿武…下头好…要，要吃…”十六公主羞得说不出话，勾颈啮咬赫连武感的耳垂，一只手紧扣他在她间的腕子，引着他掌上她的瓣。

　　赫连武怎会错过十六公主的主动，长指顺着尾椎探入双腿之间的销魂处。十六公主原就想要得紧。

　　此时赫连武又正中了要处，花心倏得吐出一股水，染了贴身的亵。炭火烘烤着屋内，且孕妇本身体温便有别于常人，是以十六公主了棉服，仅着一身黄褥衫搭橘绣桃枝罩纱百褶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