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到另女人

　　很快水变了颜色，人鱼机械张口…鱼块不怎么嚼，直接僵硬咽下去，暗喂完东西，撤出是血污的手，他不懂，这傲气的小东西明明长得这样好看。为什么血却是这种脏污的颜色。少年嫌恶地着手指。离开蓄水池后，立刻进了浴室。往后二十天。

　　即便每天水缸的水都进行过滤和重灌，但只要一碰到她，这些水立马就会变得浑浊，甚至散发出一股腐烂恶臭的味道。

　　他开始还亲自进去喂食，后来只从中间阀投放。再后来，少年甚至不愿靠近这里。从卓绝的美和无上的绮丽。到污秽的黑和腐臭的烂…没人喜欢这种糟糕的变化。

　　特别是他这样的少年，身份尊贵，天资卓绝，只是稍微没有耐心…也不太会养鱼，在人鱼的鳞片开始大面积落后。

　　鱼缸终于成为蓄粪池一般的存在，他忍无可忍，命人将鱼缸拆了。将污水和腐烂的、不知死活的人鱼一同倒入下水道。距离极夜没有几天了。如果不进入配状态的话，他只能进入极光森林进行试炼。

　　那里有着大量的虚空生物。对每个雄天狼星人来说，成年的象征，从来不是年龄的增长和牙齿的颗数…进入极光森林完成试炼，才能称为真正的天狼人。据说有的人会遭遇虚空生物幻化成的宇宙啮兽，活活被啃1000天。

　　也有人，1000天之后出来，精神彻底失常。遇到什么。因人而异。熬过的，获得族人和星球的承认。不能的。

　　他的名字和存在将被永久抹除…即便是父母，也不会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儿子，他别无选择。

　　在同王和王后禀告过后，抓住还在追着尾巴咬的傻弟弟匆匆告别，独自前往极光森林做准备。这片森林外表看起来和别的森林没两样。

　　高耸入云的杉木至少有千年树龄，负责教导他的老师曾说过，这些树在双子星完全熄灭之前便已经存在。它们和虚空共生，是永恒的。森林外还有其他人。

　　大家都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尾巴的还很丰密，嗅觉也好，互相熟悉味道之后有说有笑，即便前途未知，但是并这里并没有悲壮或忧郁。

　　暗和一个红发天狼人体格相当，他没有佩戴象征身份的匕首，但是对方前别着红晶石的蔷薇针…是血狼家族的少爷。“我叫凛，请问阁下名字？”

　　“暗。”“暗？”红发少年朗笑起来“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暗吧？”“即便是，如果没能出来，世上也再没有暗。”

　　对方一怔，摸了针低笑出声“血狼家的人，不会失败。”两人意气相投。又都是极高的家世。

　　等到光完全消失后，结伴走入极光闪耀的森林…树枝腐烂的味道有些，脚下细碎的枝叶响动比往常去森林更加清晰，他们能夜视。走得松快，耳朵却直直立着。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停下来。很快，二人来到森林中的湖泊。抬头再望天空，才发现早已陷入虚空生物制造的幻境…

　　本来的红蓝绿三月，现在变成了一轮月，月的颜色偏白，有些黄，非常大且圆润，看着这轮月。

　　两人纷纷翘起尾巴，似乎有变身的迹象。远古的传说，当他们遇到白月时，变身是无可避免的。

　　“糟糕，不会是让我们自相残杀吧？”凛摸下炸的尾巴，有些苦恼“王子殿下，我们血狼家族世代效忠王室，如果我失去理性，请您毫不犹豫地杀死我。”暗甩甩头，茸茸的耳朵晃来晃去。“这是极光森林…我不是王子，你也不是臣属。”“一场无关身份的战斗？”凛问。

　　“一场无关身份的战斗。”暗答。红发少年和白发少年相视一笑，身后的脊骨飞快隆起，面部骨骼发生位移，皮肤开始长…就在两人做好死斗的准备时，湖中忽然传来“咚…”的脆响。两人同时望去。

　　冰冷哀绝的巨大圆月之下。少女摇曳着长长的鱼尾，在湖中心悠然游过…深绿色的鱼尾泛出人的五彩荧光，黑的发，白的肤，即便看不到的脸，但是人鱼长相向来美，这只应该也不会差。变身的冲动奇异地止住了。凛按了按隆起的裆。

　　“殿下，我先去探探…深浅。”暗觉得这鱼尾有些熟悉，不等凛行动，便手足并用，以半狼的姿态急速奔去。

　　“…不愧是王子，竟然能控制变身状态了。”红发少年低吼一声，化身全狼，矫健的身姿在月下显得十分俊逸舒朗。

　　虽然没法卡在半狼这种不上不下的形态，但只要没在战斗状态，也没有引战斗的信号，他勉强一下，还是能从全狼变回来的。主要是…抢女人可不能慢了。

　　鬼知道他们要在这鬼地方待上一千个太阳。“是你？”暗甩甩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人鱼伏在湖中的石头，听见人声，婉约滑腻的背扭了扭，晃着很细的，转头望他。这种高傲娇媚的眼神，绝不会是第二只人鱼。

　　“你没死么？”少年按住的脑袋，竭力保持清醒“不对，你不可能浮出水面，老板说过，暗夜人鱼只能生活在强极大的水域，除非…”

　　除非成年，她们能化形，但是那商没告诉他，暗夜人鱼的成年率极低，她们只有雌没有雄。

　　想要繁衍，只能成年之后化形，成为陆地生物，离开寸草不生的穆吉星和其他种族的雄配。

　　似乎在回应他的疑问。深绿巨尾的人鱼从水中跃起，漂亮的人身在冷月的照耀下，丝毫毕现…她成年了，那条不过一米的小人鱼成年了。涨大的子，紧缩的腹部，极致完美的脸…还有腹部细密的鳞片变成深红。

　　鱼尾绵延十几米，几乎住整个水下礁石。比起鱼，更像是蛇。＊＊＊手机联系人是按照拼音首字母排序的。

　　许一暗，X排在倒数，尽管她并没有太多需要联系的人，但还是得翻几页才能找到。说来很奇怪。光是看着他的名字。

　　她心中都生出一股奇妙的雀跃…有点像海绵宝宝在海底尖叫，又像小羊肖恩歪着嘴巴跳舞。更像一本书里描述的那样：在春天，和一只茸茸的小熊拥抱。顺着长三叶草的长坡咕噜咕噜滚下去。

　　她抱着手机笑一下，从考场带回来的试卷扔在一旁，好一会儿，才像是将欢喜嚼出味来。女孩站起身，顺着椅子来回绕圈，绕完跳到小，抱着偷来的外套打滚。滚着滚着。咬住男生校服上的名字刺绣。了。

　　衣衬里面，标签尺寸还是L。前天做的时候，确认过…他现在已经换到XL。有点可惜的，他长大的这几年，与她没什么集。想着想着，想到另一个女人，女孩的开心淡了点，扑在碎花被子不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