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时候还有

　　“陈记的凉皮还没开张，换成粥好不好，你胃也不舒服…”“肚子疼装个热水袋，我上回买了放你家的，就在左手头柜。”陈萝在后面竖着耳朵听。听着听着。

　　大约知道是谁…想到待会儿他要走，去见另一个人，女孩的呼吸渐渐放缓，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察觉到身后人不对劲。男生光着身子起来，穿上浴衣往厕所去。

　　他坐过的地方，垫子弹回，连浅浅的窝都没有。手摸上去，只剩点很快消散的余温。陈萝站起来，追到卫生间…许一暗站在洗手台前，侧对镜子，垂着眼睛小声说话，她光着脚悄无声息过去，像个幽灵，从后面抱住心心念念的男人，闭上眼睛，垫脚亲突起的肩胛和陷下去的脊柱沟。

　　本想咬住皮，叫他也疼，但是一口下去，除了磕到肌，疼了自己，没别的效果，他侧头。看她一眼。大手扶住女孩即将倒下的身体，强迫她站稳。陈萝拉住他的手，死死的。

　　突来的软弱和自卑差点将她倒…但是现在就被悲伤淹没的话，两人的集也就到此为止了，她不想和他只做叉线，只有一个点，她想和他一直纠。一直一直。男生抿着。

　　黑色的眼睛直直看着镜子…镜像里，陈萝最终还是开他的手，蹲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雪白单薄的后背，一节一节突起的脊骨，和当年的嶙峋青涩如出一辙。许一暗下颌收紧，脸色有些白。大概就这样了吧，她再喜欢他，也忍不了的。

　　陈萝并不是花言巧语骗得来的女生，他很清楚，她的自卑来源于自傲…这种骄傲隐藏得很深，着她装出淡漠怯弱的姿态，不停和周围的世界做对抗。

　　他快垮她了。男生垂下眼，伸出的手慢慢收回，他不能仗着她的喜欢，为所为。女孩跪在地板，膝盖磕出咚咚的硬响，爬到前面，颤抖着解开浴衣带，一把握住彻底软掉的放到嘴里。娇软的小舌撵过身，耐心顶开包皮，着渐渐硬起来的头来回啯。啧啧的响声，听得他头皮发麻。

　　巴的味道本来就重，更何况是刚干过的巴…他低头看她。有些震惊。“陈萝…”男生捂住话筒，声音有些抖。是了。

　　她是发旋逆长，浑身反骨的女生。要或者不要，轮不到他来为她做决定。酥麻的感觉密集袭来，一边同王菡讲话，许一暗脸上浮现出难耐的。

　　男生微微仰头，腹肌因为僵硬的呼吸，时隐时现。更因为她的固执，心中生出无限的怜惜和占有。想她。好想她。男生主动，按住她的脑袋往下撞。也许这个世界，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爱他的女人。

　　“嗯…好…”许一暗，摸她脸。“对…我…会提前…到的…”“没…现在没做什么…”

　　完全立起来后，女孩只能收起牙齿啯住头。手指扣到里，挖出属于他的涂到上做润滑剂。

　　很小的手耐心动包皮，嘴巴吐出头后，便沿着突起的青筋一直吻到鼓的卵蛋，她亲一下，又亲一下。听到他还在讲电话，便狠心含住一颗蛋，死命去。“呃…呼…”紧窄的部骤然紧缩。

　　许一暗得出一股，猛地按住马眼，强忍了的望，大手摸下来捏她下巴，等挂掉电话，男生单手把人扛在肩膀，抱出去直接甩上，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去就是一顿狂。啪啪啪的声音响得让人脸红，她说疼，他说忍着。她说“我爱你”

　　他便抓住她，一下下往里打桩。发狠道“死你！”可怕的闷响在房间回，她固执的样子像是一把刀，狠狠在他心上，让他又恨又爱。

　　“你爱我什么？”许一暗亲住怀里的女孩，不许她呼吸，手脚收紧，铜墙铁壁般勒得人骨头吱吱作响。

　　“每一点…包括你不爱我这一点，”陈萝红着眼息“许一暗，你不用爱我…只要把我烂在这上…死我…死我就好…”她叫得脖子都红了。

　　后背绷出笔直的曲线，他反倒没了声，只是一个劲往里入。有的话，他没资格说，也不敢说。

　　男生最后半蹲在，托着她的腿往下，这样的姿势，进去的因为惯性根本不出来，他把埋在里面很久很久，撤出来，俯身捧着女孩股亲那红肿的小豆。“陈萝…”“嗯？”“陈萝…”

　　“…”男生亲她肚脐，靠在柔软微颤的小腹，反复念她的名。像是有很多想说的。女孩揪住他短硬的发，手指摸过眉眼鼻口，摩挲有些凉薄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你去吧，我也该回家了。”许一暗翻身望她。

　　女孩侧过脸，去拿丢在一旁的内衣，他目之所及，只有掉的黑发垂在平薄的肩，黑白分明，美得明晰，这样的女孩儿，本来想惑谁都可以。却偏偏要喜欢，要爱他。男生坐起来，声音沙哑“我能抱你睡会儿吗？”陈萝已经套好子，脚被狠了还有点抖，站也站不稳“我还有事。”

　　“什么事？”“捡菜、洗衣服…”“就一会儿。”“好吧。”她穿好衣服坐回去。

　　许一暗将人箍在怀中，睡了小半个钟头，醒过来看着女孩头顶逆时针生长的发旋，低头蹭蹭。

　　“对不起…对不起。”陈萝睡着的，呼吸声很均匀。精致的五官就像森林里的睡美人，他望了望，留张纸条，把钟点房改成一天，出去买蛋糕拎回来，又坐一会儿才走。女孩睡到中午起来。

　　望着油蛋糕怔了怔，一口口吃完，觉得包装上的彩缎带怪可爱。都拆了装在口袋的，又想着这应该是他给的补偿，反复摸了，看着垃圾桶发呆。

　　也许以后还会收到无数个这样的补偿，那这缎带也就不稀奇。将缎带成一团扔在垃圾桶，她捡出黏在脖子上的短发，关门离开。陈萝没拔房卡。

　　许一暗稍晚回来退房，看到随意扔在垃圾桶的蛋糕盒，脑海闪过那晚她小心翼翼装好糖的样子。腼腆惊喜的笑脸太过明亮。

　　导致他晚上做梦，也总是亲那张着笑意的脸。男生坐在上，抱过枕头嗅了嗅。好像还有她的味道…＊＊＊今年的暑假和往年没什么不同。

　　她在家帮忙，教着表弟写作业，旧书摊买了几本高年级的教科书，有空就看。手头有钱，本来想买盆绿萝回来，想到被油烟熏黑的窗口又放弃了。

　　那小三轮上的绿萝叶子肥厚，油亮油亮的，鲜活得要命。沾上油烟她瞧着难受，植物恐怕也不会好过。如果它们有知觉的话。距离许一暗离开已经有两星期。

　　男生时不时给她发信息，偶尔附带一张图片，有的是风景，有的是活动现场，他给她发金子的照片，说那边环境保护得很好，许牧野在外面抓到一只，高兴得到处跑。“这虫力气大，我小时候还有，现在看不到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