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慢慢恢复

　　吕妙因连连点头，带着两个洋人到榻前，更为高壮的洋人用不太熟练的雅言道：“没有错，和我祖母是一样的症状，只要吃了这个就会好。”边说边拿出几包粉末递过来。吕丹扶传唤御医们上殿，将药依次传阅，御医们皆表示从未见过此药，更不知其药效。

　　“陛下，您醒了！”站在一旁的毕连呼道。吕妙因忙冲上前，握住他的手，喜极而泣“六叔，你醒了…”拓跋朔方并未睁眼。

　　只是动了动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手心，他已无力睁眼，身体每动一下都是煎熬。像极了回光返照之态。

　　吕妙因紧紧握了握他的手，擦干泪水，站起身，大步走到两个洋人的面前，拿过粉包，对御医们道：“既然你们无法确认其药效，就由我来为六叔试药，是生是死，皆由天命。”话毕，就要打开粉包。

　　“郡主不可！”御医们纷纷跪地劝道。“不…阿端…”身后传来微弱的喑哑嗓音，吕妙因回头。

　　就见他费力睁开眸子，想要起身，她含泪不去看，打开粉包仰首灌入，她想，纵然这是一包剧毒的粉末，若有一丝可救他的希望，她也要面不改喝下去。

　　“阿端…你…”他急促地息起来，剧烈地咳嗽，她忙回到榻前，顺抚他的膛，脸泪水地回应：“我在，我在！”

　　他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拉住她的手腕，苍白的脸颊划过泪滴“你怎么这么傻…”他死又何妨？如若她有什么意外。

　　他方是真正的死不瞑目，她忍不住痛哭出声，俯在他身上，哭喊道：“我心甘情愿，为了你，刀山火海，阿端亦不畏惧半分…”吕黛卿在一旁哥哥的怀里，跟着默默垂泪。

　　也许吕家的儿女，都是重情之人吧，纷纷为了情之一字，受尽折磨，却无怨无悔。＊＊＊吕妙因义无反顾的试药，最终救回了拓跋朔方的性命，服下金纳霜的当晚，他退去了高热，呼吸平稳，转危为安。

　　吕妙因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全凭一腔执念，如今松懈下来，再无力支撑，晕倒过去，直到被腹内阵阵饥饿吵醒。

　　她睁开眼，感受到身侧微微热量，转过头，入目的是他沉静的睡颜，她不觉眼眸发酸，颤抖着手指抚过他的鼻梁，确认这不是虚幻的梦境，他真的还好好活在这世上。历尽千辛万苦，她到底没有失去他。

　　拓跋朔方被前低低的哭泣声吵醒，醒过来便看到她正拽着自己的衣领，哭得伤心，在服下金纳霜的当晚。

　　他即恢复了意识，醒后就撑着病体找她。当在侧殿看到睡的小侄女，他的心都碎成了一片一片，她那样疲惫，眼下青黑，睡梦中还紧蹙眉头，头白发披散在身下，尤为刺眼。灵官灵钗哭着对他说。

　　她为了照顾自己几以来不曾休息，他病危，她一夜急白了头，变成这幅模样，他从未这样疼痛过。

　　在她说出那些绝情的话语时没有，在她身披嫁衣嫁给别人时没有，在病危濒死时亦没有，但这一刻。

　　看到她为了自己，青丝变白发，他倏地痛不可遏。躺到她身侧，他用虚弱的身体抱住她，他要她醒来的第一眼便看到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不哭了。乖，叔叔在这…”拓跋朔方抬手轻抚小侄女的头，柔声安慰。吕妙因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他是爱怜的琥珀双眸，多来的担忧、悔恨、压抑在一瞬间爆发，哭得更大声了。

　　两只白的藕臂上他的脖颈，噎噎地道：“六叔，阿端爱你，好爱你，你不要离开阿端…”拓跋朔方眼睛有些发涩，搂住她娇小的身子抱进怀里，把两条细长的腿儿分开放到两侧。

　　就像从前无数次一样，他就是用这样的姿势，把她从小哄到大。“不离开阿端，我的阿端是我的心肝，是叔叔最珍爱的宝贝，叔叔要是离开我们阿端要怎么活下去呢？”轻柔的吻跟着落在她馨香的发间。

　　她瘪了瘪小嘴，忽闪着水汪汪的含泪大眼睛，娇娇地道：“阿端也不离开叔叔…”说完，黏人地凑过来，用被泪水润的脸蛋儿不断蹭着他的侧脸，像一只乖巧的幼猫。

　　拓跋朔方被她软糯糯的模样惹得心都要化了。转过头狠狠亲了一下小侄女滑的脸蛋儿，接着用宽袖为她拭去泪痕。哭过的脸颊，鼻头，眼眶都红红的，招人的紧。

　　他点点她的小鼻子，笑道：“小花猫。”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扑上来，红的小嘴就吻上他带笑的瓣。

　　滑腻的小舌顺着他间的隙钻进去，勾引似的口腔内的软，疯狂地他清甜的津，小小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咽声，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吻得一怔，忙捧住她的小脸挪开。

　　她还地吐出一截红的小舌，从他间拉出缕缕银丝，他撇过头，不去看她人的模样。

　　“嗯…”她不依，无意识地着自己娇的瓣，拉长音调道：“还要…叔叔亲阿端，阿端要吃叔叔的口水…”说着又要凑过来。

　　他用一食指抵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捏了捏她肥的小股，低哑着声音说：“不行，乖。”她得不到亲吻，小鼻子发红，眼看泪珠儿又要滑落，带着哭腔问：“为什么…”

　　他眼眸暗沉地亲亲她的小鼻子，放在上的大掌微微用力，让她双腿间甜美的同自己坚硬长的下紧紧贴合。

　　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可以再亲，叔叔会忍不住死你的。”说起来他们只爱过两次，初次她已完全不记得了。第二次则是半强迫式的，导致她对媾并没有太大的兴致，但为了他。

　　她愿意接受。遂抬手拉开衣领，脸颊酡红着道：“那就来吧，阿端想被叔叔…”那完全不懂却娇娇柔柔顺从的样子，勾得人火焚身，拓跋朔方抬手从她半开的领中伸进去，握住滑的一只儿，亵玩。

　　“啊…”她发出一声叫，软软倒在他的怀里，任君品尝。“乖孩子，现在还不行，会过了病气给你。”亲了亲她的额角，大手不舍地捏了几下小尖便为她拉好衣领。

　　吕妙因这才想起，他还病着，的确不宜行房事，不是怕自己被过了病气，而是担心他的身体虚弱，会加重病情。不再闹他，乖乖倚在他怀中“那六叔陪阿端继续睡觉。”他搂紧怀里的宝贝，应道：“好，陪你，一直陪你。”

　　窗外繁星暗淡，一轮明月高挂天际，清冷孤傲，地上的这轮明月却不再孤单，静静地依赖在爱人的身旁。

　　＊＊＊拓跋朔方的身体将养了一个多月，疟疾早已治，只剩下调理身体，慢慢恢复，有吕妙因的悉心照料，加之从小练武的根基，十多已可以临朝了。

　　到一个多月，身体已恢复得同从前差不多。令他头疼的是小侄女的头白发，夜里他常常无法入眠，整夜整夜辗转反侧，背地里对御医们下了死命令，必须找到重生黑发的良方。索在整个太医署阅尽医书的努力下，终于调制出药方。

　　他才安下心来，否则，每看到她的头发一次，那白色都会刺痛他的双眼，提醒他，她曾遭受多么沉重的打击，多么痛苦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