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只有在这里

　　正向男人伸出了手，宋昭哆哆嗦嗦地握住，任她带着自己走了。一眼都没施舍给陈曦，他们去美国了。去陌生的国土闯。

　　宋父很支持，说他儿子自从娶了甄翎后就成了。甄翎没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是他自己总绕着人家走，像只恼人的苍蝇。陈曦冷眼看他这样做，在他们要离开时。

　　她当着甄翎面问他“哥，能跟你说句话吗？”男人想拒绝，被子按住了手，甄翎温柔地说“我在车里等你，不急。”

　　多久我都会等。宋昭点头，在女人离开后自觉与陈曦拉开距离。陈曦得逞地笑“我怀孕了。”宋昭没有惊讶，摇头说“我不会认的。”这个话题他们以前也提过，他的答案不会变，就算她不吃药，真的怀孕，他也不会认的。

　　“那就让医疗科技说话吧。”dna检测而已，不麻烦。宋昭突然对她投了可怜的眼神。“只要我不主动说离开，阿翎是不会放弃我的。”“而我。也不可能和自己的爱人离婚。”

　　陈曦身披铠甲，一点都没被他伤到“你爱她什么？她根本不懂你，就连上也没办法足你。”宋昭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说“陈曦，是你不懂我。”甄翎懂他所有的脆弱。

　　她知道他不喜欢被迫，当年住地下室，就是宋父非要他去公司，他直接与宋父断绝父子关系，才搞得那么狼狈，她对自己像母亲一样宽容，无条件地原谅他，包括他婚后出轨，她爱自己，懂得如何拿捏他，她懂得利用男人的愧疚。

　　他上过越多女人，对她的愧疚就越深，他怎么会放弃这样爱自己的女人呢？尤其是，怎么会爱上一直他的陈曦？见陈曦没话说了，他转身要走。背后叫声一向动听的女人，此刻的声音却难听至极。

　　她说“我会把它生下来，带着它去找你老婆。”就算达不成目的，她也要恶心死他们，不让他们好过。男人并没有受到威胁，点头道“你随意。”

　　反正甄翎会原谅他，他也不会离婚。陈曦拿出最后的杀手锏，如果这个没有用，那么前面她所有的倔强都将反噬自身。

　　“我会告诉你爸爸，我怀了他儿子的孩子。”宋昭终于恼怒地回头“你疯了？”丧心病狂到去折腾老人家？陈曦麻木地着泪说“我早就疯了。”

　　从见他的第一眼起，从第一次被他拒绝起，从他第一次哭，从…男人盯着她，希望她能收回那句话，但她没有。哂笑，男人不再留恋地走了。“如果你也不在乎你妈妈，那你请便。”她输了。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摸着平坦的小腹，她自嘲。哪有什么孩子呀，有倒好了…至少，还能有个念想，就这样吧，她累了。＊＊＊五年后。陈曦与教授结了婚，刚诞下一子。

　　而恩爱的宋昭夫妇，子在美国一场战中失去了她年轻的生命，国内各大报社轮番报道一个在美利坚奋斗的中国公民香消玉殒。痛斥资本主义的制度。五年不见。

　　那张娃娃脸竟布了沧桑，未经修理的胡茬并没有让他更成，而是邋遢又颓废，他不敢去住之前在国内买的婚房，怕睹物思人。

　　更不敢打开社媒体，版面几乎都是他可怜的子，甚至还有他…他们甜蜜的曾经。陈曦和丈夫带着孩子来看望陈妈妈，当然没和宋昭打招呼，所以两个男人打了个照面，他尴尬地朝教授笑了一下，算是尽地主之谊？既然已经看见了。

　　他就寻着心里对她的思念，在大厅坐着看电视。还没满月的娃娃乖巧地趴在她怀里，他想，这孩子一定是像了她的丈夫…不然怎么会这么安静？她已为人，却丝毫没有收敛她美的气质，反而此时眼中的慈爱，让她显得更居家，简直是男人们的梦中情人。孩子的小手按在她涨的上，嘴巴吐着泡泡地看她。

　　“妈我先回房了。”儿子想吃饭了，他很像丈夫，连要时的表情都一样，鬼使神差地，宋昭也上了楼，顺着未掩好的隙，偷窥她喂。门口距离有点远。

　　他看得不是很真切，隐约看到红到发紫的头被婴儿吐出来，上面还沾着白色的，他不想，以前。那里的颜色还是半的粉，现在…

　　“哥？”宋昭打了个灵，屋内陈曦听见他的名字，迅速拉好了衣服，没看门口，只轻轻哄着怀里的婴儿。教授和他同岁，但顺着陈曦，叫他一声哥。他讪讪地应了。留教授在家里吃晚饭。眼镜后狭长的眼俯视他，宋昭觉得自己更矮了。

　　“不了。我妈给曦曦做了补汤。”曦曦…他从来没那样叫过她，在下，喊她陈曦，在上，喊她货。宋昭觉得自己魔怔了。近一闭眼就浮现子的惨状，现在变成了陈曦的桃。紫红色正在涨的，娇俏的粉的。

　　垂在他面前，也丝毫不变形的。陈妈妈很疼爱外孙，时不时往陈曦家跑，宋昭每次见她出门，都很想跟上去，但他没资格，他不配。

　　他是个成年人，宋父老了。不能总让自己爸爸担心。宋昭整理了最近纷杂的情绪，回公司上班。身边还有一些老员工，见到他不知说什么好…他子的死讯几乎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他不分夜地工作，终于把自己搞进了医院。意外地，是陈曦提着保温杯来给他送饭。有调皮的发从她耳侧滑落。

　　他下意识地伸手，被她躲开了，他知道这是她亲手做的，因为她厨艺并不好，和当年一样，第二又变成秘书给他送饭。穿着低装，身子向他倾一倾，那条沟壑就出来。

　　知道他亡的人，一半在哀悼，一半在想着怎么攀上他这个钻石王老五。陈曦还在公司里工作，休完产假就回来了。五年，她用业绩说话，做到了营销经理的位置，他没话找话，跟她说“你可以在家待久一点的…”不，千万别回去！

　　他在心里呐喊，回去了他还怎么见到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没经大脑就说出了有损自己利益的话。陈曦公式化地笑，叫他宋总“家里有婆婆照应，没关系的。”

　　他有些惊讶，她的婆媳关系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宋昭看着她蝴蝶一样周旋在众人间的身影。

　　看着男同事对她出近似痴的眼神，看着女同事对她崇拜亲切的目光。对啊，她一向会做人，只有在他这里，才会失了冷静。教授去国外交流了，他在陈妈妈和她的交谈中得知。周末，陈曦带着儿子来宋家吃午饭，孩子晃晃悠悠地走路，她着眼睛。

　　在自己妈妈面前一向是小孩的姿态。陈妈妈心疼地摸她没化妆而暴出的黑眼圈，让她去睡一觉。

　　她在自己妈妈家，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给了他可乘之机。女人睡相很好，不像他…以往两人睡，很多次醒来都是她一个人蜷在角落，被子也被他夺了大半。屏着重的息，他小心翼翼地解了她的衬衫，她的内衣搭扣竟然在前面，他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