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舒让又当然

　　她对自己没有感情，这是孟获从一开始就知道的，而舒让也许自己都没有发现。孟获不愿给自己之前的错误找什么理由，那样太过虚假，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对不起。”他艰难开口，半晌，带着期盼问舒让：“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们还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她拒绝了，舒让就是这样，决绝又赤诚，他也是被这种特质所吸引的啊，只是，被自己丢了。

　　晚上，舒让收到孟获的一条长短信，他解释道，那位女孩儿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在短信里，他甚至剖白了极为私密的缘由，这位妹妹从小对他就有异样的心思。

　　他没有办法不管她。孟获向她表示歉意，希望她不要被自己影响，舒让长吁一口气，顿觉怅然若失。

　　原来是场误会。如果那天晚上没有和顾问做，她会和孟获和好吗？舒让不知道，她和孟获没有缘分。《勾栏砌玉》正式上映了，尽管这部剧情片商业成绩一般，但舒让作为电影的灵魂收获了很大好评。

　　她和孟获的cp粉丝如火如荼地进行，但他们俩已经过去了。奇怪的是，将近两个月，顾问没有联系自己，舒让也未曾碰见过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舒让有了不少粉丝，出入机场已经需要走vip通道了。公司为她购买了头等舱，因为要飞去国外参加时装周。电影过后。

　　她签了几个挚友大使，也被时装周邀请，算是正式有一些商业价值利，她好像看到了顾问，但不确定。男人仰卧着。脑袋微微偏过，身上盖着毯子，还在睡，舒让坐在位置上，却难以平静。

　　前一天晚上，媒体曝出顾问的公司近期疑似有重大重组的迹象，这不是个好消息，他是因为在忙这件事情吗？有人影站在身旁，一直盯着自己。

　　顾问微微睁开眼睛，有些意外，他还有些困意，眼神蒙。没有了往日那些胜券在握的凌厉感，甚至透出些许的脆弱，这副模样，太过眼。

　　舒让自顾坐到走道对面的椅子上，淡淡开口：“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她看到顾问的身子僵硬一瞬，脊背也直了。他一定知道什么？

　　“我曾经梦见过你，但我梦见的不是现在的你，我梦见的。”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梦中的情形。

　　“和你方才睡醒的样子很像，还是少年时候。”舒让想到这里，微红着脸，低声道：“我们在梦里颠鸾倒凤。”继而敏锐地发现，对面男人的耳垂悄悄地泛红。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顾问。”舒让直直盯着顾问，笃定地问道。“我对过去的生活没有什么记忆，一片模糊，但是每次看到你，总是觉得眼。”

　　她见顾问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叙说着：“这些年，我总觉得自己是个浮萍，我也自问没有什么过人的美貌，何以让你费尽心机。你认识以前的我。”

　　说到最后，舒让加重了语气，肯定道，顾问慢慢放松，低着头了然一笑，他没有看舒让，仿佛也陷入了回忆。

　　机窗外白云悠悠，像棉花团一般包裹住他们的思绪，但是顾问始终没有回答，他只是说：“舒舒，我找了你很久了。”留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后。

　　飞机随之突然剧烈晃动颠簸。对面的顾问迅速解下安全带，在摇晃中来到她身边，紧紧拥住了舒让，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也好像什么都不怕。

　　那些颠簸，不安在拥抱中慢慢被抚平，舒让意外自己竟然也超乎平静。走道里被撞得飞开的乘务员，经济舱那里传出来的尖叫声，飞机广播里让大家系好安全带的声音，全部混杂在一起，在急坠中又全部没。

　　“顾问，我们是不是曾经相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舒让看着顾问的脸，爱意突然充溢全部身心，她再度询问。

　　顾问亲吻着舒让的额头，轻声说：“如果我说是呢，你会信我吗？”在呼啸的风声和坠落中，传来舒让微微的叹息和回答：“也许我会吧。”

　　头顶上方的顾问笑了出来，抵在她的肩头，咬着她的耳朵，低笑：“舒舒，我是顾问，好久不见。”

　　火光迸发的那一瞬间，那些过往，那些爱恋，还有舒让是谁，这些答案纷至沓来，将她全部淹没。＊＊＊我叫舒让，我叫舒让吗？其实我并不叫舒让，舒让只是我的一个任务代号。

　　人类的世界并不是只有一元，在人类之上，有更加智慧的生物掌控着人类的世界，当然我并不是那个智慧的存在。

　　我只是智慧者们的工具，人类世界的每个领域总会出现卓越的人物，他们有的是天赋异禀。有的是扭转干坤，这其中需要一些人生转折点和转折的因素。

　　而我的任务，是完成感情方面的转折。幼时流离，成年后成长为整个国家金融业最顶端的顾问。

　　他经历了舒让突如其来的车祸。家境优渥却没有斗志的，后来却成为电影界领军人物的孟获，他经历了和舒让的感情纠葛，和她的离世。

　　这些并不是我全部的任务，我的一生都在完成任务，感情也有所不同。每个任务的时长为3年，充当造成他们精神和人生转折的关键节点后，以一种合理的死亡方式离去。

　　车祸，飞机失事…假如和少年时期的顾问相遇是正常，那他会更早的成长。经历女友的背叛和离去，但实际上，我的任务结局没有失踪这一项，我和顾问的织本身就是一种程序错误。

　　我和他本该在24岁那年相遇，但在车祸离去后，我没有正常地进入下一个任务，以莫名的方式再次入侵了顾问的少年时候。

　　我们，是不允许和任务对象有第二次接触的。仿佛是一个轮回，从头到尾，从尾到头，互为因果，顾问永远记得我，我却将他遗忘，那次在北京的相遇。恐怕从一开始就是顾问知晓的，可是？

　　他是怎么来到孟获这个世界的。孟获的世界和他的世界是两个轨道，根本不会产生集，他说他找了我很久，他找了多久，他。

　　怎么找到我的？＊＊＊有女法师被逮捕，她要见舒让，她被逮捕的原因是违背了宇宙公例，向人类贩卖次元通道的权限，在开始下一个任务前。

　　舒让出仅有的一天时间去见了她，她觉得那和顾问有关。女法师已经老了，她本应该在高职位上直到陨灭，即使是掌握人类的智慧生物。也会有陨灭的一天。

　　“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女法师在囚牢中依旧淡然，说起了自己的事。“我从小就拥有比其他的智慧生物更充沛的情感，可能是因为我祖上有人类的血脉。”

　　“你们工具是没有情感的，所有的情感表达都是设定好的程序。”她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舒让忍不住反驳：“我，我是有的。”低垂着眼睛的女法师抬了抬眼皮，不屑道：“真的吗？

　　舒让，你扪心自问，在两个男人中你体会过什么炙热的感觉吗？”抿了抿嘴，舒让没再说话。“可笑的是，我竟然爱上了你们这种工具。”原来她讽刺的是自己，并不是舒让。

　　“爱上没有感情的工具是没有好结果的，我一怒之下‘杀’了他。”她的脸上出痛苦的悔意。

　　舒让坐下来，对着女法师接上了她的话：“可是我们是不会‘死亡’的。”顿了顿，舒让又说道：“当然，沉睡如果也算‘死亡’的，那确实。”“我想让他醒来。”

　　“所以你和人类做了易。”舒让思索了一下：“但生意恐怕不会太好。”“顾问是我最大的生意。”女法师微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