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藻藻,疼吗
扔下手机,转过身,对着坐在他旁边的正认真看着新闻的男人说“哥,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
蒋淮扔下手中的平板,捏了捏眉心,他想打人。从早上跟这个小混蛋坐在一起他耳边就没消停过。不是什么恋爱甜甜圈小技巧,就是如何让自己在女朋友面前更有魅力,再不然就是这句话:哥,我今天怎么样。
“很帅。”自家弟弟,除了宠着还能怎么样,又不能真打死。“真的?”陈醉又抓了抓头发,今天他要去接池藻藻上学,有点小紧张。“陈少爷,到了。”
“谢谢张叔。”临下车,又回过头“哥,下周我生日,攒个局…”“陈少爷,您老人家两个月前才过了十八岁寿诞!”
没搭理蒋淮的怪气,陈醉笑的得意“就是找个由头给你们介绍下我的小宝贝…”
“顺便再让人家小姑娘往自己脖子上戴一蝴蝶结,打包成礼物送您上。”蒋淮也不客气,直接戳穿陈醉这个小畜生。
“正中下怀。”陈醉也没不好意思,坦率的承认了,他喜欢池藻藻,想得到她的心,自然也想得到她的人。灵合一。池藻藻扯了扯还未及膝的短裙。
她好久没穿过裙子,腿上凉飕飕的,有点不适应。挤了点手霜,闻了闻,栀子花味儿,一边涂抹着,一边往跟陈醉约好的地方走。
陈醉要来接她,好开心。空气里都是栀子花和雪松纠在一起的味道。甜的要命。还未走出小区花园,池藻藻就停下脚步,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又是这种目光。各式各样的中恶鬼看多了。
她对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有种本能的感。又有个不要命的跟踪她,她直接弯下,装作系鞋带的样子。
原本膝盖上十公分的白色的百褶裙瞬间上拉,近乎到了大腿,双腿绷得笔直,白的像结晶了的蜂,无声的招摇着,她不着痕迹地看向身后,那双腿纵横错的腿果然也停步不前。
上个月的癖?那天早晨她起的有点晚,路过树丛时听见里面有声响,下意识转过头去看。
就见到一个头发打结成缕的男人,掀开风衣,出下体,对着她上下动着器,嘴里还发出重的吭哧吭哧的息声。池藻藻当时急着上课,没有搭理那个变态,只是径直跑掉了。
是觉得她比较好欺负?呵,是戳瞎他的眼珠子还是直接踩爆他的命子?她低头看了看手机,距离跟陈醉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要速战速决。前面巷子里有一段路面因为长期不堪重负的碾坏掉了。
物业也没出资维修。倒是街边的修车行就隔三差五的在上面立玻璃渣,赚补胎钱,而且没有监控,她看了眼鞋底厚度,寻思着找一片玻璃踩上去,嵌到鞋底,做个简易冰刀,再趁他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转身给那个变态一脚,最好是赤身体的。
那她就仁慈地给他个痛快。用“冰刀”从上剖到下。开膛破肚,她还没见过肠子哗啦啦一地,想想觉得还有意思。
池藻藻微微一笑,眼底闪着死神镰刀般森森的光,她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一路蹦蹦跳跳到那条巷子,余光观察着那个性变态的移动状态,估算着他的灵活度。到了。
池藻藻瞅准一块玻璃,踩下去,往下一跺,尖角顺势扎破她的鞋底,隔着薄薄的鞋垫,微微硌着她的右脚。
“你妈!”熟悉的声音惊雷一样划破巷子的寂静,一股子被大雪弯身子的雪松味儿冲进她的鼻子,池藻藻怔在原地。陈醉!
“咵…”声音就像庖丁解牛的最后一刀,整只牛都骨分离地瘫软在案板上。迟藻藻急忙回过头,那个赤身体的男人已经被踹倒在路面。捂着肚子,头上密密麻麻地冒着冷汗。
他已经痛得叫不出来,脾脏破裂?陈醉复而补上一脚,那个男人滋溜往后滑行了一米多。是沙石的地面像砂纸,硬生生刮下来一层皮…一米…再一米…那个男人仿佛一坨沙袋,被踹得节节后退。眼底的泪光仿佛一片放大镜,她隐隐看到那株雪松上围绕着地狱般的漆黑。
“陈醉。”陈醉恢复些清明,努力压制住怒火,看了眼那坨蜷在一起的死。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回到池藻藻身边,呼吸很,像是被火焰灼烧着。前前后后的翻看着。“你有没有受伤?”
池藻藻没有说话,只呆愣着看着陈醉,看着他眼里为她燃起的烈火,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要烧光她周身浓稠的黑暗。“池藻藻,说话!”
陈醉感觉自己灵魂都在颤抖,搞不清楚是气的发颤,还是心疼的发颤。当时他刚拐过街角,就见自家小宝贝一路蹦蹦跳跳,像个兔子,他还没来及张开双臂拥住她。
就看见她的脚一下子踩上了一块玻璃碎片,心也跟着扎了一下,结果心脏还没来得及血,他又看见她身后跟着一个极其猥琐的男人,下了风衣,赤身体的要往她身上扑。心脏突刺三连击!他妈的,他要把那个男人剁了!“陈醉。”“陈醉”池藻藻扑进陈醉的怀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曝晒的裂开的瓷娃娃,只有眼泪可以润她快要裂的身体。“别怕,我在。”
“陈少。”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匆匆赶来,看了一眼一边倒的现场,大概了解了情况。“嗯。”陈醉冷冷的点了点头。“处理掉。”不再多说什么,横抱起池藻藻便往外走。
耳边的惨叫声渐渐变小,取而代之的是商场的晨间动员歌。池藻藻已经止住了眼泪,有些好奇的探出头,发现自己已经在某个品牌鞋店里了。
“帮我女朋友拿双鞋,36,白色,谢谢。”陈醉放下怀里的池藻藻,代她坐好。便蹲下身,她鞋子。池藻藻了鼻子,看着他下颔绷紧的线条,像闪着寒光的刻刀,他在压抑着情绪,试探的喊他“阿醉?”不理她。
“陈醉?”还是不理她。“醉哥?”陈醉掉她的袜子,捏住池藻藻的右脚,仔细观察着。“陈醉哥哥?”没有伤口,稍微放下心,才抬起头“藻藻,疼吗?”她,疼吗?不疼的。
她疼习惯了。池藻藻想起小时候自己被那个女人打得狠了。楼上一对夫瞧她可怜,偶尔会出来帮忙劝两句或者给她一顿饭,后来她越来越漂亮,那位子的目光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