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眼睛里湦润润
“大人…明、明鉴…”巧哥以额触地,声音颤抖,他一开始以为肖白是个开战在即,还不忘特意岔路来他这百花楼玩男人的垃圾纨绔。
可是相处这么一会,他发现这个尊贵的皇女大人好像和其她贵族小姐有那么一点不同。要说她狠辣吧,也确实是狠辣,用刀划爆别人的眼球,眼睛都没眨一下,吩咐她的下人砍别人脑袋,像在吩咐他们去砍萝卜一样的随意。
可是巧哥有暗暗观察过她的那些奴仆,个个皮肤细白、如瓷如玉,这是天天好生娇养着才会显出的状态,说实话,狠辣的女人他见过太多了。
可是行事狠辣,却对身份低的奴仆这么温柔的,巧哥这辈子都没见过!尤其她竟然让他给狗奴备药。
要知道狗奴是奴里身份最卑的,是不允许吃药治疗自己的,平时那些女人别说让他给狗奴备药,她们不把伤口得更惨不忍睹,已经是相当慈善了!如果这五皇女殿下不是在演戏。
她这样的女人,以后男人们怕是会像蚂蝗一样疯狂地扑上去吧,而且还如此的聪!只是听了事情的大概。
就能猜出兰桂坊背后隐藏至深的靠山!或许…或许…我们男人期盼已久的明主要…现世了?在这污糟环境沉陷太久的巧哥,三观其实早就严重扭曲了。闻惯了臭鱼烂虾,甫一看见牙齿白白的小鲨鱼,他就当作仁慈菩萨在那拜起来。
殊不知几条臭鱼烂虾的胃口才多大,哪是一条成长期的鲨鱼可比的?肖白看他那心悦诚服的样子,心底一笑,张口继续给他画大饼:“其实,你做的事,我都理解,洪水不可忤逆,只能顺势而为,当下莫说是你,就是我想入手此间事物也是畏首畏尾。只是…”
肖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们都是些可怜人,你就是他们最后的退路,这…能保一个是一个吧…”
肖白捏了捏眉心,抬手打断要说话的巧哥:“我知道你势单力薄,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重担都堆在你身上也不合适。”
“那从源头截取怎么样?”肖白单手支着脸颊,一脸认真思索的表情“我拿些钱建一座慈恩馆,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教他们可以养活自己的手艺,这样起码他们长大以后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凄惨地步。”
听了肖白的话,巧哥的眼睛亮了一下,可是很快,那星星光点又灭了下去:“即使有手艺在身又如何,匠人身份低下,以后也就是让多人踩踏和被一人践踏的区别,不过聊胜于无,总好过现在这样…唉!”
“匠人的地位么…的确不是一两天可以改变的。那这洪水怎么治理呢?洪水宜疏不宜堵,与其强制止,不如教这帮人高级些的玩法好了…”“高级…?怎么?”肖白想了想,没有继续详说。
只是又叹了口气道:“果然这些都是遥遥无期之事,凭我现在之力是无法实现的,现如今我也只不过能耍一些釜底薪的小手段逗逗她们了。不知巧哥可否愿意帮我?”将取之,必先与之。
肖白是想巧哥能滴水不漏地帮她办好了她代的事,才画了半天大饼给他。巧哥被香大饼吸引,自是会为肖白尽心尽力的办事,这就是听命和吾愿的区别,而肖白对苏离也是这种手段,饿久了就得适当提溜出来喂喂,肖白想养的是炸小兽,可不想培养出一只炸暴龙兽。
***为了几天后的计划顺利实施,肖白决定这几天干脆住在百花楼得了。省的在客栈人多眼杂,还得左防右防。
当晚包了宛城百花楼头牌的肖白,连那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将他赶到一楼去睡了,她则由苏离伺候着洗漱完毕,躺倒在二楼的大上舒服地伸了个懒,果然不愧是头牌住的,比她一路上住的客栈舒服多了。
而苏离却没有回到他外间的小榻上睡,而是在肖白的附近磨蹭来磨蹭去。肖白伸完懒,好笑地半坐起身问他:“怎么?有什么事直说。”“那个…”苏离磨叽了半天还是说了下去“主、主人喜欢狗奴的那种吗?
苏离愿意为主人,也、也做主人一个人的狗奴。”肖白看着他,想像了一下,似乎那套装备还真的蛮衬他的,不过,孩子要慢慢养,一下子吓萎靡了就不好玩了。
肖白摸摸他的脑袋说:“这种事总要两边都快乐才有趣,小离去好好想想自己真的喜欢吗?如果小离喜欢,我会陪小离玩的。”
半夜,从外间小榻上传来压抑的呻声,看似已经睡的肖白,却对着里无声咧嘴一笑:腌了许久的小泡菜终于可以开吃了。
第二天,被肖白安排了任务的人都各忙各的去了。只有她这个主使人却闲的要命,闲得她拿起笔墨,开始抄写系统里存档的兵书。苏离却一反平时总是粘在肖白身边的样子,今天他格外乖。
虽然在一个屋子里,却离得肖白能有多远就有多远。肖白看他那如避洪水猛兽的态度,反倒更想逗他了。
“小离,你过来。”肖白放下手里的笔,抬手像招小狗一样,招苏离过来,等苏离磨蹭到她跟前后,肖白伸手到桌子上的袋子里摸索着。这个袋子是早上肖白让巧哥送来的,苏离不知道那里边是什么。
肖白摸了两下就将一个东西拿了出来,对着苏离说:“小离,你跪下。”肖白将苏离的发髻打散了。稍稍用手给他疏通了一下头发,便把手里的东西给他戴上了,那是一个黑色绒绒的仿真猫耳。
肖白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将细细的发卡完全隐藏在头发里,然后心满意足地观看自己的作品:这张正太脸配上猫耳,简直是绝配有木有?!
苏离看肖白已经给他戴好了。好像很欢喜地看着他,他想,原来主人不喜欢狗奴喜欢…猫奴?猫奴应该怎么做?
“喵…?”苏离试探地叫了一声。在肖白的视角就是,地上跪着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年,戴着一对绒绒的猫耳,微垂的眼角有些发红,眼睛里润润的,还地仰头冲她叫了一声,好像是讨罐头吃的小猫。
“小离真乖。”肖白摸摸他的脑袋“听话的孩子有礼物。”肖白又从那袋子里拿出一捆绳子,是丽扎眼的玫红色。
“去那边房梁,将自己绑起来。你们都学过自缚术,你应该会吧?”苏离听肖白让他绑自己,立马像只失意的小猫,好像头上的猫耳都耷拉下来了:“是苏离犯什么错了吗?主人要惩罚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