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相処曰子不长
听到白头山三个字,蒋文山怵眉,走到桌前,掏出一雪茄点上,一口才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能不能撤兵?他们都是好人,不是山匪。”夏芝捏了下裙角,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胳膊说着。
她知道蒋文山可以宠着她,但不准她手他的政务,她之前也从没留心过,但这次关系到白头山。
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求情。蒋文山隔着烟雾盯着她,表情不明。夏芝拿不准他的想法,也不敢动。
其实,刚刚在书房,季程就是来汇报白头山的事情,白凤南不接受招安,更是大放厥词要与政府对着干。白头山上老幼妇孺就占了一半,成不了气候,只是这白凤南公然打脸,也是不能轻易放过。
他们刚刚还在商讨是否要直接剿杀,蒋文山顾忌到夏芝,并没有同意,只让先在山下守着按兵不动,他要考虑一下。
如他的猜想,夏芝是为那个男人来找他求情了,但是真的听她说出来,语气里是哀求,蒋文山觉得刺耳。他忘不了在医院台阶上夏芝对着那个男人的笑。“这是上头的命令,不是我说撤兵就能撤的。”蒋文山淡淡的开口。
“你不是将军吗?谁都知道海城是你说了算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头的,他们也没做过坏事。”
“你跟他们什么关系?夏芝。”蒋文山渐渐有了怒气:“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做过坏事。你别忘了你当初也是被他们掳走的。”
“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故意对他们报复吧?”夏芝松开他的手,有些震惊。“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蒋文山拉住她的胳膊,近,直视着她的眼睛。
“如果是的话,他们死,我就跟他们一起去死。”夏芝浑身发抖,一字一句地说着。“好!好!好!很好!”蒋文山怒极反笑,眼底充着血:“夏芝!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头山我是不可能撤兵的,你要去便去,去了就不要回来了。”蒋文山甩开她,背对着她站着。
***白凤南刚从山口回来,坐在大堂里倒了一大碗酒端着一饮而尽。何玉芝走到门口,又退回两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才进门:“凤南哥!”“后山没事吧?”“没事,放心吧,我亲自盯着呢。”
何玉芝绕到白凤南的身后,摸上他的肩,捏着。手渐渐地往下滑,滑到口的位置,白凤南抓住了她的手,拦住了她的动作:“玉芝,你还是下山去吧。”何玉芝顺势躺进他的怀里,扣着他前的衣服,股往他身下挤了挤:“我不,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何必趟这混水,而且我…”白凤南话到一半,瞥见她耳垂上的闪亮,莫名眼,开她的头发,何玉芝羞地去蹭他的手:“干嘛…会有人的…我们去房间…啊!”白凤南直接把她耳朵上的耳环拽下来,何玉芝痛苦地捂住耳朵,不可思议:“凤南哥,你干嘛!”“你这耳环哪儿来的?”白凤南盯着她问。
“当…当然是我自己买的。”
何玉芝伸手去夺,白凤南拦她,拽着她的胳膊,语气里含了怒气:“玉芝,趁我还好说话,你最好说实话。”
“你干嘛那么生气,我就是刚刚在后山抓了个女的,鬼鬼祟祟地,我就给抓了。这个耳环也是从她身上扒的。”“女人?在哪儿?”“地牢…”何玉芝话还没说完,白凤南已经推开她冲了出去。***
夏芝双手抱膝坐在墙角,她没想到白头山还有这样的地方,这样想来,白凤南对她确实不错,她心里叹口气,没想到人没见着。先被投了这大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白凤南。
思绪间,外面传来脚步声,夏芝抬头,白凤南已经站在了牢房外面,脸色阴郁地盯着里面的夏芝:“你怎么在这儿?”夏芝扶着墙站起来,因为坐的时间太长,脚麻地动不了,她脸上出笑:“你来了。”
“谁让你来的?你那个将军吗?是让你来当说客的,还是威胁我的?”白凤南开门一把扯过夏芝,提向自己。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来的。”看到这样的白凤南,夏芝心里的愧疚又浓了一分:“对不起。”夏芝是从小虎告诉她的小道爬上来的,脸上沾了灰,头发也了。
白凤南看着心疼,忍不住替她理理发,刚要摸她的脸,又收了回去,双手握拳,不再看夏芝:“你走吧,不要再来了。”“凤南哥!”后脚赶回来的何玉芝,愤恨地瞪夏芝一眼:“不能放了她!”
“白凤南,确认你平安之前,我不会走的。”夏芝站在原地不动。“我的平安干你什么事!你是谁啊!我可是山匪,急了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白凤南红着眼睛瞪着她:“杀了你信不信?就在你那个将军面前!”
“我不怕。!而且我相信你不会。我不会走的。”夏芝也固执着。“随便你。”白凤南瞪着她许久,然后绕过夏芝,牵着何玉芝走出了地牢。
***围山的官兵是在夏芝上山的第三天突然攻上来的。夏芝上山之后,白凤南一直躲着她,就算见了面也把她当空气。
夏芝晚上专门跑去找白凤南,她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去,白凤南正提着酒壶倒酒喝,夏芝一把夺过酒壶,灌了一大口。
多出来的酒,顺着她嘴角下来,淌到脖子里,白凤南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喉头不自觉地耸动,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夺过她手里的酒哐当扔桌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芝甚不在意地提着袖子擦擦嘴:“白凤南,你什么时候变得娘们了?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痛快。”她踢踢白凤南地小腿,示意他让个地:“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你小子也是耍了。我都跟着道歉了。
你差不多就得了,更何况,现在大敌当前,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在这儿矫情。”“你不矫情!”白凤南白她一眼。“我是个女人,我矫情我应该的。”
夏芝颇为理直气壮,她一本正经地看着白凤南:“白凤南,说实话,我一直都很羡慕你,羡慕你活的自己。
白头山的日子,对我来说就像一场美丽的梦珍藏在心里,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你们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我以前也一直幻想着等我攒够钱了,就抛下一切迹天涯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