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问三公子
季寒初笑笑,道:“无妨,我下次再来便是。”红妆卧在车内听着。直觉得想笑。小医仙说起谎来,比她这个妖女不遑多让,半点脸红都不带,气也不见。厉害,真是厉害。让她突然就生了些荒唐的想法。
来人继续说道:“谢门主想必是被宗主留下问话了。烦请三公子再多等会儿。另外想请问三公子,可有见过什么形迹可疑的人经过附近…三公子?三公子!”不怪来人疑惑,这位向来高雅温和的三公子。
此刻不知为何面色突然泛起急红,红到了脖颈处,微微着气,眼里有润,也有震惊与怒意…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那“形迹可疑的人”正在马车中,在他的腿边,行尽了不轨之事。
红妆起季寒初的衣摆,伸进去,在腹处放肆抚摸,那没摸够的细皮,今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她不讲道理,瘫软在他身侧,脑袋枕在他大腿上,着他低垂下来的目光,还快冲他眨眼睛,那双手和蛇一样,钻到他背之后,在他的上缓缓勾,得他疼了。
料想必定是留下了几道红痕…季寒初呼吸渐渐重了起来,用尽全力压抑着。从后头发出重音:“未曾见过。”
来人担心道:“三公子,你没事吧?”他本是一片好心,却无意中拖延了时间,他又怎能料想到,谪仙般的三公子此刻正被滔天的情包裹着。享受着折磨的愉与刺。***
夏夜里,封闭沉闷的车厢内热得灼人。柔若无骨的小手贴上了一片紧实的肌。一笔一划,在他身上作祟。
像蝴蝶触过,引发了密密麻麻的酥,一下、两下,画圈,轻抚,…红妆欣赏着他渐渐升起薄红的脸颊,欣赏着他得越来越的气息,欣赏着他一副深恶痛绝又无能为力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女人的手滑过男人的腹,慢慢地往下伸去。眼里恶劣的笑意藏不住,她说过的。
她最喜欢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她要一层一层掉他的伪装,一下一下毁掉他的清雅,他有正道。
她偏不让他守。倒是要看看,到最后这光风霁月的男人是否还会保持自持自省,是会义正辞严、居高临下地指责痛骂,还是干脆做望的走狗,雌伏在她双腿间供她游戏取乐。
那只小手与腹上肌绵了会儿,便下行摸到了头,轻轻勾住。先是手指试探着往里伸,离得近了些。
她趴得越来越低,呼吸洒在下腹,感受到男人霎时的僵硬。怕了吗?红妆无声地笑笑,伸出滑小舌,一下下着那块肌。
这男人不愧是江南水乡养的,舌下感受到的是寸寸细腻,比之女人甚至还要过分精细些,她上了瘾,像小时候着师姐给她做的芽糖,情地在他身上来回舐摩挲。糖是甜的,他也是。
“三公子,您真的没事吧?”来人目疑惑,不懂为何明明好好说这话,这位季三公子的呼吸突然急促,微微仰着下颌,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季寒初眸子幽深,一手抬着窗户,一手在身下发了狠地抵着红妆,含混道:“无妨。”来人却会错意,以为他这般失态是听了大小姐抱恙的消息,心思一转,存了些讨好的巧思,故作神秘道:“三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今其实并非抱恙,而是遇袭。”
“遇…袭?”季寒初咬着牙,声音从喉头挤出来“正是,还不是近来第一桩,上回二爷的事儿公子您也知道的,要我说恐怕是咱家得罪了人,这次轮到小姐,好在小姐福大命大,并未受什么伤。
只是受了点惊吓,有些迷糊糊的…”季寒初被红妆得心神俱,身下传来的意绕绕,让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不发出嘤咛,偏偏这护卫喋喋不休,眼见他的气息已越来越浑浊,越来越浓烈…
他耽于情海的千层风波,摇摇,要教她覆亡了己身。空出的那只手使了狠力,牢牢扣在红妆肩膀上,钳制得她动弹不得。
季寒初低下头,眼睛中已不复清明,丝丝入扣,含着浓浓的警告,但有人不知好歹。红妆用两手将他的手掌掰下来。
她仗着季寒初不敢用力有恃无恐,掌心扣在他的掌中,感受那抹温热,然后在他锐利的眼神中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口中。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被含进了女人的小嘴,红妆睁着一双剪水双瞳,一寸寸地进了他的长指。边,边抬眼看他,要他瞧得仔细。
那张红的小嘴是怎么含了他,进,退出些,再进,循环往返。舌头勾着手指,时隐时现,模仿着男女间那风的事,他沉沦。对上他怒极的眼神。
甚至还冲他出一个笑,妩媚,漉漉地含水光。一笑,眼眸弯作新月,挑衅地看他。你怕什么,你推开我啊。边上就是殷家的人,所有人都在找我,你不是最想抓我吗,推我出去啊。你敢吗?季寒初眼睫颤动,垂眼看着红妆,女人卧在他双腿间,小小一个,磨人又可爱。
从前他听过,话本子里头有吃人心的女鬼,脸庞妖,媚骨天成,眉目间转的尽是潋滟的风情。
他此前不懂,只觉得那墨笔描绘出的深山鬼,下笔生硬,毫无美感。既是生灵成鬼,又怎会拘于凡俗这种跃然纸上的浅显,可是这一刻,那鬼竟现原形来,是她的脸,是她的眉眼,是她的一颦一笑。
她勾引他倒在温柔乡里,要他心甘情愿被挖走心肝,她说,季三,地狱里太孤单了。你来陪我好不好。季寒初移开眼,狠狠闭目,膛起伏再三,终是转头,睁眼对来人说:“我知道了,等哪空了些,我再来看望你们家小姐。”
红妆伏在下,简直差点笑出声来。季寒初,真要给你找张镜子来照照,让你好好看看自己这模样。你完蛋了。护卫犹豫着。
尚有疑心,着实是三公子今太过反常,他又问:“三公子,确定没见过什么可疑之人经过吗?”季寒初斩钉截铁:“没有。”
红妆起不来,不然真想亲亲他的,好好夸上他一番。护卫面色仍是犹疑。红妆见他还不走,微微侧了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