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并未沁出水意
沈将军乍见周迟,未做他想,先抱拳行了一礼,抬眼看她,见她左耳上闪着清亮的光,娇娇柔柔的,不觉愣了一下,他很快说道:“山上起风了。
听说半夜有雨,请公主安心待在房里,切勿外出走动。澜儿回来,也请告知他一声。”周迟道:“好,您且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周江澜才端着姜汤回来,身上犹带新鲜的寒气,他道:“是不是有些慢?我刚才被太守大人留下来聊了两句。”他一勺勺喂周迟喝姜汤。
周迟喝了半碗,觉得够了,他再要喂,她也不肯喝。周江澜放下勺子,将她喝剩下的一气饮尽。
周江澜紧挨着她坐下,道:“说来奇怪,城主为什么迟迟不来?”周迟道:“你很想见他?”周江澜道:“那倒也没有。”周迟暗自忖道,今夜不来,恐怕以后都未必来得了,她道:“不管他。太守大人找你说什么了?”
“好像也没什么要紧的,他要我们明天看好随行的队伍,别走丢了。打不打得到猎物没关系。”
周江澜话锋一转,语气有几分急躁“他,他还说…我和都城的小皇帝差不多大,命运却天差地别。生在江城,还得将军羽翼庇佑,是我之幸。姐姐,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亲生弟弟。
那个小皇帝,他叫周琮,对吗?你也喜欢他吗?”周迟静静的,一言不发。屋里不够暖,周江澜给周迟披上斗篷。周迟婉拒他一番好意,道:“你不乐意提,又非要提,这样有什么意思。”
周迟要回自己房间,周江澜不让,他早有准备,从后面合身环抱着她的,一使力,周迟跌坐回他腿上。“是你先问的,我只是照实答。”
“松开。”
“不要。”周江澜抱得更紧,不足地去含她的耳垂,不怕死地问“你弟弟,他能这样抱你吗?”
周迟觉得他有病。周江澜止住她的挣扎,舌尖尝到她的耳朵,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又道:“我真想告诉他们。”“嗯?”“你是我的。”
“哦。”周迟有些犯难“沈将军他怕是都知道了。趁他不注意,他家两个小辈在一起了。要多亲近有多亲近。”“什么?”“方才你走之后,沈将军来过。”
“啊。那也不一定就…”周迟忍着笑:“他是聪明人,看一眼就什么都明白,瞒不住的。”周江澜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周江澜心里想的是。
他希望沈将军不要误会他打周迟的主意,虽然事实如此,但他是往一辈子的方向去努力的,这只能算作先斩后奏。周迟则心想,沈时那么关照周江澜,周江澜看起来又纯善。
他总不会把她当成叼走自家兔子的恶狼吧?沈将军也许知道他们在一起,这个推测让周江澜心情大好,他想开了。
道:“周琮只是你的弟弟,对吧?”周迟骂道:“你这个蠢货,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怎么别人家的姐弟就只是姐弟,偏偏你与众不同。我认你做弟弟,你也该退一步了。你没脑子不识趣,反而处处勾我,勾得我…你天生是妖不成?”
周江澜脑袋一热,道:“我错了。”他转过周迟的脸,嘴贴上去,又又咬,他的吻像一张张精心织就的网,铺天盖地,密不透风,他亲得很用力,双臂也不曾放松,周迟坐他腿上不能动弹,只能任他亲吻,然后很自然地,周江澜顺着她的慢慢往上摸,从衣襟伸进去,掌心覆住一团,得尖充血发硬。
周迟被摸得难受,去抓他的手,她呼出一口气,说道:“我不要。”周江澜蹭她的脸:“都过去两个时辰了。”他不该亲她,一旦亲上去,克制自己就更难了。
她的头发,莹白的耳垂,还有长裙,尤其言谈间暧昧的嗔怪,都让他心动。无处不在,要引燃快只是刹那间的事,他道:“只是含着,就像下午那样,我不做什么。”周迟道:“我才不信。”周江澜又道:“真的。”
周迟把灯转了一个方向,烛台的影朝另一侧倾斜,照得周江澜的脸更清楚,她扭过身子捧起周江澜的脸,他是天生的说谎者,这双眼睛瞧不出,她叹道:“好弟弟。”
“姐姐。”“你不是想知道小琮的事吗?”周江澜的心霎时开了一道口子,寒风灌进去,冷飕飕的,他道:“没有啊。”周迟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在王宫时太关注父亲和李一尘,反而忽视了身边其他人,其实周琮也很可爱。不,也许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关键在于周琮有一腔热血,与她、她父亲、李一尘都恰恰相反,她那时像沉寂的深渊,尚不懂得怎么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周迟脑中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好弟弟。”“姐姐,我认了。我不想听。”“我不是要聊他。”周迟笑了。
“我想起十岁那年,我哥哥刚离开都城,我也没有什么朋友,身边冷清的。御书房新来一位侍读,时年十三,我以为从朝中大臣家中选拔出来的少年,总不会太差。
他第一次来,给我糖吃,我不理他,他就在下学后把我堵在门口,要我叫他哥哥。”周迟笑得莫名其妙。周江澜不懂她为何笑,问道:“那然后呢?”周迟道:“我叫他哥哥。
他也就不怎么为难我了。课业方面很照顾我和小琮,那之后,过了一个月,我派我的侍卫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截住他,蒙住脸打了一顿。”周江澜道:“那,他知道是你吗?”周迟道:“第二天他告假,我去看他。
我告诉他,我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可以帮他报仇。”周江澜道:“他一定很感激你吧。”周迟道:“不错。”周江澜道:“很传奇。”
周迟有些开心,原来她都城的生活并非乏善可陈。周江澜又说道:“你还叫过别人哥哥吗?”周迟道:“你想怎样?”周江澜摸到她的带,轻轻一,衣裳开了,他道:“你也叫我一声哥哥。”周迟道:“别想了。你是弟弟。”
周江澜不是她那个不知变通的侍读,周迟不肯叫哥哥,他可以叫周迟妹妹,他果真如此做了。周迟还坐在他腿上。
他瞧周迟不反对,又去她口,吻了一阵,摸到她两腿之间,那里并未沁出水意,可等他的手指进去一小节,才察觉温热的皱褶间全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