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出来看时
赵五笑道:“他说我要找的日本人找到了,我叫他去找牛展他们,秘密的准备一些家伙,悄悄的宰了这些日本人耍耍!”
樊若兰笑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群倭狗也是倒霉,好好的把两支宝刀带在身上做什么?不是徒招贼抢吗?”伽蓝寺的事,赵五向樊若兰说过,樊若兰因此知晓。
赵五笑道:“等会儿把你送回寒山寺,我就伙同牛展众人,一举灭了这群日本人夺刀,随便也抢些财物过活。
这群日本人狡猾的紧,此行必要一等一的好手才行,不能走透一个,他们和东厂的探子关系很好,若是让他们走了一个,后东厂追过来,倒是麻烦的紧!”
樊若兰忽然转过头来,去看赵五,缓缓的道:“你一个混混,怎么敢招惹东厂!这事令人废解!”赵五笑道:“老子生在太湖边,不怕官府不怕天,东厂怎么了?
只要事情做的干净,什么厂也查不出来啊!若是东厂这批人油水足的话,我连他们也一起做了!事发时,大不了带着兄弟往太湖里一钻,天王老子也捉不到我们!”
樊若兰轻咬樱。忽然笑道:“俱我所知,东厂每到一地,都会大捞油水,这一拨子东厂探子,多的不说,身上千儿八百两银票是有的!”
赵五顿时眉开眼笑道:“若是这样,他们也跑不了!先杀人再劫财,事完了把他们剁碎了往太湖里一丢,鬼才知道哩!”
伸手叫过街上的泼皮,低声在他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当地话,小泼皮应命而去。樊若兰笑道:“五哥!我有一事不明白!”赵五习惯性的贼目四顾,望着街上的行人,笑应道为:“什么事?”
樊若兰道:“你们这些混混,若要劫财,不如抢没有反抗能力的百姓,却放着软柿过不捏,招惹那些强手做什么?”
赵五笑道:“你是个外行!平头百姓,就算抢个百儿八十家的,也抖不出百十两银子,反而徒遭众人痛恨,说我们是土匪氓,智者而不为,但就是那一二两银子,也是他们辛苦攒的活命钱,若被人抢去,一家老小吃什么?
必会拼死反抗,兄弟们死伤定重,老子看不得良善百姓呼天抢地的样子!再者我这些兄弟大多数全也姑苏穷苦人,若是抢了家门口的街坊,看见邻里家小儿子老太婆没有吃食的凄惨苦挨,后哪有脸见人?
贪官和为富不仁的大户就不同了,他又不等着那些钱过活!他个百儿八十两的银子,他根本就没感觉,就算他报官,吴关那个草包,我们怕他个球?姑苏城中的衙役,哪有姑苏城中的泼皮多!他们一有动静,我们就跑了!哈哈!”***樊若兰笑了起来,道:“这些公人,在天下哪个地方当差,也好过在姑苏城中,只是东厂非比一般的大户贪官可比,你可要想好了!”赵五笑道:“想好了想好了!今夜定要些银钱,否则又没钱渡了!”
樊若兰不解道:“你不是前几才得一百两银子吗?怎么又没钱了?”赵五笑道:“姑苏城中全是我的兄弟,少说也有千儿八百口,还不连你们北方逃难来的投靠我们的,那一百两百银子,早就花完了!
手上还几十文铜板,本是留着与你将养的,反正今晚有的赚,你身体又好了,不如寻个馆子,只白斩来吃吃,终里只是吃鱼鲜,极不口,若是这姑苏城中有羊泡馍的话就妙了!”
樊若兰不解道:“五哥不是南方人吗?这羊泡馍,只有秦晋之地的人最爱吃!”赵五笑道:“只是听说而已信!还从来没吃过哩!”樊若兰歪着头看着他道:“不对!五哥定是有事瞒我!”
赵五笑道:“我命一条,哪有事瞒你!你不要多心!”汤林远远的跑来,向赵五眨了一下眼睛,赵五笑道:“若兰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就说!”
汤林笑道:“只是怕吓着樊姑娘罢了!我们几个已经依大哥的吩咐,准备停当,牛展他们三个,带着心腹兄弟,在留园前面的醉香楼,等着大哥哩!”
樊若兰笑道:“当初我父被冤,死在狱中,东厂的狗爪子们来抄我家,死在本姑娘下的密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们勾当,算我一份,你可命人回寺中,将我的双取来!”
樊若兰的两只,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十二,北地王之女,艺业尤胜牛展四人,东厂的密探们哪是对手?当东厂抄家,也要拿她,樊若兰不服,定要上京面圣辨解,东厂的人哪里肯听?
定要先拿下她再说,樊若兰子刚烈,动起手来,一百二十名东厂高手,除见机走的快的,其余全部被她挑了,送了性命。
此事闹到晋,北地王樊定国却是徐靖的人,由徐靖等人,上书弹骇东厂大太监刘大试,又通过内厂冯先,向刘大试下,刘大试方才作罢,撤了樊家的罪状。汤林闻言,笑道:“那好!我去吩咐兄弟取樊姑娘的双来就是!”赵五笑道:“若兰的双,那是活招牌,若是被有心人看见,须是抵赖不过,被人暗算了拿去,就不妙了,今晚我们大家,只用寻常的兵器做事就行,又不是上阵临敌,杀这些王八蛋,用不着搞大阵仗!”
汤林笑道:“嫂子!既是这样,我们有现成的白蜡杆的双,你挑一对就是了!”樊若兰微怒道:“汤林!你叫什么?”
汤林笑道:“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大哥英雄,姑娘嫁与大哥,亏不了你的!”樊若兰甩开赵五的手,回头就走,嘴中道:“哪个要嫁与这个泼皮!”
赵五笑道:“你人生地不的,上哪去啊?不要走了路,被拐子拐了去,给强盗做了寨夫人!”樊若兰怒道:“哪个拐子敢拐本姑娘?哪个强盗敢惹本姑娘?我懒得听你们胡扯,自去醉香楼等你们来!”
赵五笑道:“哎呀我的樊姑娘,你走反了,照你这么走下去,何才能到?还是跟我来吧!”说罢抢上前去,也不看樊若兰的脸色,依旧将她的素手牵了,樊若兰却不挣扎,由他牵了往留园就走,汤林嬉嬉笑着,带了几个泼皮跟在后面。
几个人刚转过街角,面飞奔来一行人,和赵五撞了个怀,赵五大喝道:“老子的,走路不长眼睛啊!”定晴一看,却是龙老先生,忙上前将他扶起来,笑道:“小可莽撞,老先生莫怪!”
龙老先生带着三四个伙计,跑的气吁吁,见是赵五,也不说话,只把双手直摇,又要往前跑,樊若兰一把拉住他道:“老先生何事如此慌张?”
赵五也笑道:“是啊!能让龙老先生慌成这样的,定是大事,不如说与我听听罢!”龙老先生气道:“这事你们可管不了,快放我过去!我家确有急事!”赵五笑道:“不会是走了水吧?”
龙老先生急道:“不是走水,不是走水,这事和你说了,也是没用!赵五笑道:“说说看吗?兴许我能管得了呢?”一个泼皮飞奔而来,道:“大哥!
东厂的二十几名探子,竟然忽然跑到碧罗山的龙家附近埋伏,寻机强抢了龙姑娘!”赵五惊道:“那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报我?”
那小泼皮气道:“我们以为那些探子,总要挨到天黑才敢动爪子的,怎知他们胆大妄为,大白天就敢强抢良家女子,兄弟们方才赌了一把钱,出来看时,东厂的狗们已经得手了。
龙家的少爷带着家人,拼命在追哩!我们找大哥,也是找了几条街了,方才找到!我们的人一刻也不停的在盯着,随时叫人禀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