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和拉开了距离
“喔好像该放点音乐。”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手机传来BrunoMars的歌声。“这是…”谕雪挑了挑眉。
“UptownFunk…”田磊又伸出手捏了捏眉心,他觉得眉心可能要被捏烂了。“至少,还是婚礼音乐。”李贽笑着。出声圆了个场,伸出手搂着笑得不能自己的艾莉。
“你觉得路是用Spotify选了婚礼音乐电台的机率有多大?”傅韬靠在树上打了个呵欠,一只手在短里,一只牵着林启。“那还要问---百分之百。”林启也忍俊不住。
众人耳语间,夏已穿着纯白装,肩膀上披了简单的斗篷,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妆容跟平毫无差别,头发简简单单地扎成了丸子头。
她边大笑,边走到了路的身旁,挪开垃圾袋,放到证婚人的脚旁。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随便,又那么的荒唐,但是啊…如果你们看到新人望着彼此的眼睛,却又有那么多的情绪。
浓得化不开,似乎只能用一辈子,才能说完他们的故事。路跟着证婚人复述证词,好看的薄嘴里说出誓言,脸色却再也不能更稀松平常。
Tohaveandtohold,tilldeathdouspart拥有你,持有你,一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Tilldeathdousapart-一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夏已轻轻地笑着回答。两个人眼睛里的爱,并不因为是婚礼的日子而更热烈,也没有因为许下一辈子的承诺而激动的眼泪。因为对他们来说,或许活着,就没有想过有除了一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以外的选项。
而婚礼这个日子,跟他们最平常,也最享受的每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最多,就是觉得是个好机会给好朋友来一场恶作剧,换一顿真心地大笑。Spotify电台里的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好听的女声唱着。证婚人微笑的宣布:。
WeetheMr。andMrs,这是你们成为夫以后的第一个吻,现在,你可以吻新娘了。路跟夏已笑着吻上了对方。
阳光还是一样的灿烂,垃圾也还是一样的在脚边。仪式开始到结束,就五分钟不到,但刚刚还在打趣新人的宾客们却都红了眼眶。谕雪和艾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下了脸庞,两个人就差没抱在一起痛哭。
“嗷嗷嗷好羡慕,我也好想跟一个这么爱我的人结婚。”艾莉哭的嗷嗷嗷的叫,转而抱着谕雪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谕雪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李贽的身形突然有点僵硬。
“好啦,婚结完了。我们要去度月了。”路着证婚人给他说一个他证过最好笑的婚的故事。
然后大笑着跟证婚人说再见之后,儿啷当的宣布。田磊站得直的看着笑的张扬的弟弟,伸出手再度捏捏眉心。
然后叹了一口气,心想:老子真是把你宠坏了,但是,他这么努力,不就是想为了看到弟弟这个样子吗?自由自在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人生,没有后顾之忧,而且,现在这样,比他前几年故作成又活死人的模样,要好得太多了。
他又忍不住了自己上扬的嘴。不知道下次见到路是什么时候,估计得是弟媳生孩子了。田磊忍不住的重重的抱了路:“路上小心。”“诶哥,我给你制造机会了喔!”路回抱着哥哥,在哥哥的耳边俏皮的说。
然后捏了他股一把。***新人跑了。单身派对也提早散了。艾莉在北加有个会,本来就是要提早走。
他们是开车来的,李贽也跟着过去,傅韬在东岸有一个小的巡回,林启跟他本来按照原定计画就很赶,所以正跟着他在改机票,李贽跟艾莉决定开车载他们一程到机场。
“那你怎么办。”艾莉跟谕雪哭了一场就亲近了。漂亮的眉眼还带着哭后的轻微水肿。“还是我们挤一挤吧?还是我可以躺在车厢里?”傅韬说。
“恩没事,你们可以先走,我按照原计划再留一天,我跟附近农庄有个易,我得过去一趟,你们这样刚好一车。”谕雪笑了笑。“诶,你一个女生,这样好吗?”
“没事,我是大妈,你没有听过中国大妈是地表最强生物这句话吗?”谕雪很土的做了一个强壮手腕的姿势。“我也留下来。”田磊突然说。谕雪问过田磊他干嘛留下来,他说。
他确实有点担心她会一个人死在丛林里,他会感觉手上沾了条人命,而一路上,他也敬忠职守的担任一个保证谕雪不死的角色。像是,谕雪在搬85条木头上车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用手机回邮件。
她在开车回南加的时候,田磊在补眠,她在上上下下搬木头回家里的时候,他滑着体育新闻,问她为什么不是先送他回家,然后在她回答:“因为这样油钱比较贵!”之后,继续躺在车上滑体育新闻。
一直到木头快要搬完,一个斯文的男人在谕雪的公寓楼下出现。“雪。”男人亲昵的叫。谕雪听到这个声音,拉下了脸。X的前男友。
“你来干嘛?”谕雪听到自己没有温度的声音,明明曾经是最亲近的人,是自己想要陪着一辈子的人,什么时候,连听到他说话都觉得恶。喔…是她发现他转头就跟朋友抱怨自己女朋友让他丢脸。然后发现那个朋友是他在暧昧的同事的时候。“宝贝,我错了。我很想你。”
“哼。”谕雪哼了一声。想,我看估计是同事没追上吧,她回头就走,男人的手却了上来。
“再给我一次机会。”男人的声音有点哽噎。“不要。”谕雪大力地甩开他的手:“请你不要动手动脚的,你再碰我,我就要叫了。”
“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你怎么忍心罚我,你心最好了。”男人不死心,一把抱住了她。于是谕雪就真叫了。路过的人马上就围了过来,一个带着耳机在慢跑的男人跟楼上的太太拉开了前男友。
“这位小姐请你不要对她动手动脚。”戴着耳机的男人说。前男友退开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终于摸了摸鼻子,走了。谕雪气得眼眶发红,走回车上搬最后的木头,车上的男人还在滑手机。“你没事吧?”男人转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