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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稳住过快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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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有荣焉地点点头道:“你若喜欢,我可以让人教你骑马。”文泽辛眼睛登时就亮起来,紧紧握着勺子“真的吗?”

  他看见了桌上其他人的目光,又缩了缩脖子,侧头去扯文椒的袖子“姐姐,可以吗?”卫戎哪里抵挡得住文泽辛的目光,没过脑子便道:“自然是真的。”

  文椒是很明白多学一项技能多一条生路的道理的,对文泽辛要学骑马一事自然是愿意的,但卫戎这是醉话。

  “当然可以,只是不能麻烦世子,回头姐姐给你找个师傅。”江祁嘴道“吴青,你去教。”吴伯、吴青皆是愣住。

  文椒又要开口,江祁莞尔:“怎么?他不配?”吴青立刻有些愤愤的样子,吴伯却很是欣喜地眯着眼打量文椒。文椒:…***

  文椒看着跟前兴奋的文泽辛和被他拉着手的吴青,无奈地叹气道“吴大哥,劳你跑这一趟。

  只是自中秋后我手头一直不得空,还未来得及带泽辛去选马,不如改?”吴青很是善解人意地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家郎君说了。马他都选好了。人到了就成。”文椒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如此,劳烦吴大哥帮忙照看泽辛了。”

  “文小姐不一道?”文椒莞尔,指了指后院的方向道:“我还有事,不太方便。”吴青大惊,郎君真真是神算子在世,连文小姐要找的借口都猜得一个字不差!

  想起出门前郎君的吩咐,吴青面为难“这…不瞒文小姐,我家郎君和世子都喜静,聚在一道时身边只一个贴身随从。我还需伺候郎君,怕是无暇顾及泽辛。”文椒嘴角,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江祁能教泽辛么?还是卫戎能?还不就是你教!文椒直到坐上马车,仍在怀疑什么郊外踏青是江祁设的鸿门宴。

  江祁确实是这么想的,中秋夜的一顿饭他盯了文娇娇一整晚,对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剖析了几回,愣是没寻到破绽,这令他很不满意。

  因在他认为,文娇娇的确是想搭上卫戎的,但团圆夜、孤寡人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她都没有进一步表示,这就很反常。

  事若反常必有妖,不是文娇娇手段突飞猛进地高超起来,就是他漏了什么,毕竟,文娇娇的身份若想常常遇到卫戎,可不容易。“阿祁?”卫戎见他端着茶盏发呆,忍不住出声喊他。

  “做什么大呼小叫的?”江祁被他打断思绪,甩一记眼刀子过去。卫戎无视他的无礼,问道:“出城跑马便跑了。你喊上那个文小姐做什么?你可不像有这样闲心的。”旁边的吴伯听到这儿,支棱着耳朵往江祁处站近了些。

  江祁放下茶杯,声音淡淡“不是你说了要教她阿弟骑马么,君子一诺千金,我在替你省钱。”卫戎不记得有这回事,困惑地看看江祁,见他神色无异,又去看吴伯。

  吴伯连忙点头接话:“确实是世子亲口所言。”卫戎不信任江祁的人品,但吴伯也这么说了。估计真是他忘记了。

  他也不在乎,横竖在京都无聊得紧,就也摆摆手:“无妨,让吴青教便是了。再不然让从云教。”他身后的从云应了声是,一个侧身又隐回角落。卫戎等久了有些不耐烦起来。

  见江祁还是懒洋洋的样子,抓过桌旁的马鞭站起身来,扭头看江祁“我先去跑几圈,你一道?”

  江祁摇头,卫戎知他的子,点了角落的从云,一主一仆二人往外走去。文椒领着文泽辛到的时候,茶馆包间里只江祁和吴伯二人。文椒心头再次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站在门外犹豫着进不进去。

  吴伯见她低着头站在门口,偷瞄一眼江祁,啧,年轻人么就是脸皮薄,算了算了,他一个老叟,为了自家郎君能早娶上新妇豁出去些又有什么要紧?

  吴伯往门口走去,脸上笑的“文小姐来了?小公子几不见看着又长高了些。”文泽辛很喜欢听这样的话,放开文椒的手凑到吴伯身边跟他说话。

  文椒只能也扯出个笑脸来。吴青接收到了自家郎君的眼神暗示,跟吴伯聊了几句就带着文泽辛选马去了。吴伯为江祁二人倒了茶也退到隔间去,临走前,他还眼带暗示地拍了拍江祁的手。

  江祁懒懒地睁开眼去瞧文椒,手指了指茶杯“彦靖从宫里头拿的,还算值得一试。”文椒两世为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狂妄的人,眼下只他二人在此,不知江祁又要整什么么蛾子。江祁不需要她回答,自顾自讲下去。

  “说起来,我曾听过一些与文小姐有关的传闻。”文椒心下一惊,面上却丝毫不显“比如?”江祁歪头笑笑,手指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唔…事情不大记得了。

  光记得人名了。比如裴恪,比如元芷?”文椒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也回他一笑“江公子是想说什么?”江祁收回笑容,望向她的眼睛“没什么。

  就是有些好奇。裴恪倒也罢了。据说元芷如今成了你二姐夫?”他顿了顿,又问道“文小姐觉得卫戎如何?”

  “世子为人纯善。”文椒也看向他。江祁语调微冷:“为人纯善,身份贵重,堪为良配?”文椒明白江祁的意思,不好笑地摇摇头“是不是良配,与身份有什么关系。”

  “我明白江公子的意思,我也有话想问一问江公子。”文椒看向他,朱微启:“江公子有没有想过,我眼中的良配另有其人呢。”江祁愣了片刻,肯定道:“你不会。”

  “你怕我。”他又下结论。文椒放在桌下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稳住过快的心跳,对上他戏谑道:“我与公子总共只见了三次,话都不曾说几句,为何要怕你?”

  “还是说,江祁,你也觉得别人该选的是他不是你?”文椒少见的被他得直呼了名姓,也收了笑容看着他。

  -“江家郎君未免太惨了些,竟让舒家小姐在婚前摆了这样一道。”-“你说那舒家小姐图什么?”-“谁知道呢,听说那江家小郎君为了这事…”

  江祁忽觉指尖一痛,低头望去才发现素瓷的茶杯被他生生捏碎,文娇娇已经跳起身后退了几步,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文娇娇,”江祁将碎瓷甩在一旁,拾起帕子抹去指尖血迹“你这张嘴,还真是讨厌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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