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像是在解释
“你前一晚说着喜欢我,第二天就能为了卫戎一句话都不与我说。”他敛了笑,冷淡道:“我就是欠,也是欠他的,可不欠你什么。”文椒有些坐不住了,他却还在继续,列完了条条“证据”开始提出疑问、继而得出结论。
“你偏心卫戎,也未免偏过头了。”江祁顿了顿,到底决定把这层薄纸完全捅破“你就没想过你为什么敢这么对我?”她心跳快得有些吓人,脸上也终于带了些害怕的神色。江祁又何尝不是?谁甘心一次次被人舍了弃了?
“不过是…”文椒捂住了耳朵,可这根本没什么用,江祁的话还是传进她的脑海中。“不过是因为,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如何。”文椒只觉心脏一紧,蓦地落下泪来。
江祁却觉得这把刀捅得不够深,需得捅到她以后记起来都要发痛的程度,她才会记得疼。“你敢这样想,不过是仗着我把你当自己人罢了。”她知道江祁说的是对的。
人之所以会下意识地选择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尤其是家人,是因为这种生长在骨血里的陪伴对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拥有了太多太久,就忘了这不是自己天生应得的。江祁其实不爱说废话,甚至连话都不太爱说。但有时候行动是没有用的,会哭会闹的小孩儿更快被人看见、被人哄。
“可你忘了,他们永远把我放在头一位,你这是第几回了?”江祁是第一次不让她哭,捏着她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我不是他,哭对我没用。”
“我不会由着你作践我,把眼睛擦擦,好好说话。”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文椒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两声“世子”她下意识地去看江祁,果然,江祁是笑着的。“可以说话了?”“你想说…什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灌了沙尘,每说一个字都扯得她发痛,却不是嗓子痛。是心痛。
“我说了会送你回京都,”江祁看了她一眼,很快别过眼去“年关将至,我要回河州一趟。”这是双方都知道的事。“这一去一返的,最快也要二月我才能到京都了。”这一句,声音轻得文椒疑心自己听错。
“所以,你要不要等我。”江祁头抬得高高的,眼睛却是垂着的,藏在袖中的手更是轻轻颤了颤,他这话问得不带丁点儿感情,话才说出口他便后悔起来。
毕竟文娇娇最近蠢笨不少,该不会又要以为是什么意思吧。文椒盯着他侧脸看了许久,半响后闭了闭眼,她知道不该轻信旁人,特别是江祁这样的聪明人。
江祁以后一定还会一次次叫她流泪血甚至痛不生,但好像也没关系。-我给你伤害我的机会和权利,只要你给我同样的东西。文椒是个十分胆小的人,而江祁在给她勇气。
“你这又是何必?”江祁闻言,顿时冷了脸,脚下一顿就要起身。可眼前突然一暗,一双红肿着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得快些,指不定我在京都找着了哪个比你俊的小郎君。”
江祁愣了一瞬,很快嗤道:“原是为了这张脸。”文椒破涕为笑,极坦然地点头“你也就这张脸能骗骗人了。”江祁立时接过话头:“彼此彼此。”两人相视一笑。
一开始只是轻吻慢啄。很快,屋子里的炭火也不够他二人的体温热。窗外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这一切都跟他们没有关系,她像一尾即将因为水而死的鱼,猛然被丢进池子里,除了笨重的息、忘我的拥抱以外,再记不起任何事。***两人舌痴相到几近忘我,及至江祁将她抱到圆桌上时,文椒才回过神来。
到底是在外头,再亲下去怕是不好收场,文椒搂着江祁脖颈,软声道:“阿祁,在外头呢。”她是出于各种考量说的这话,却忘了江祁是个心眼小的。
只听得江祁冷声道:“你最好是在说真话,若是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拿他堵我…”耳垂被人用力咬住,文椒吃痛出声,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一句:“我必叫你悔不当初。”
文椒觉得自己跟江祁呆久了确实也有些没心肝,听了这话不恼反笑:“怎么个悔法?”他自然是听出这语调里的揶揄来了。冷笑道:“你且试试。”大约是怕她真的脑子一去试,江祁又威胁道:“你若敢试…”
文椒被他这前后不一的话逗得直笑,极知趣地主动含住他的,又是好一番舌相依后才学着他说话:“晓得了。”然,说着在外头注意些的人是她,率先动手动脚的也是她。
文椒坐在圆桌上,双腿勾着江祁的,低着头去解他的衣带,边解边道:“倒极少见你穿这颜色。”他惯爱着白衣,今一身水绿确实少见。
江祁嘴角了,按着她的手教她解开,淡淡道:“不是说在外头?”文椒点点头,捏着他衣襟一件件地往下拉:“话是这样说…”衣裳了一件还有一件,她解得烦了。索不再动作,使了蛮劲儿想扯下来算了。
江祁被她这不耐烦的模样逗笑,自接过了这解人衣裳的活…自然,是两人的都一道解了。情在这无声的对视中破土而出。
而后飞速滋长壮大。文椒含住他耳垂,牙齿对着他耳轻轻啃咬,用气声道:“江祁,我想要你。”
江祁满意于她的主动,站起身用脚尖勾着圆凳拉远些许,再入座时身子微微前倾,手圈着她两条腿,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文椒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在外头了。因着害怕摔下去,腿下意识地就想勾着江祁。
“别怕。”他柔声道,又有些恶劣地将她裙子往下扯,直到一对白皙的全出来才住了手。
见她这当口还记得遮着前,江祁眼中笑意越发浓了。面上却还是一派清冷模样:“躺下去,自个儿给我看看。”文椒才不要,连连摇头表示拒绝。
江祁不是个好打发的,但也不催她,只看她一眼后便俯身在她腿心亲了一口:“乖些。”他顿了顿,像是在解释“我腾不出手。”文椒的脸一下就热了。倒不是叫这事羞的,而是江祁这般正经的语气…咳。
濡的舌贴上另一张不曾亲吻过的嘴,江祁不曾做过这事,但依着前几回用手她的经验,倒也很快摸索出门道来。文椒仍半支着身子,眼见着江祁埋首在她腿间,虽看不清他的脸和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