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鲛人如藻银丝
一艘木船,摇晃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今宵的夜海很是平静,每一道轻浮的微波里,都倒映着狡黠的明月影,可是被高高吊挂在桅杆上的人,却好似颠簸在海尖上的小舟一般,左右摇晃着股,飘飘摇摇地寻不着依靠。
少年的手腕,被糙的麻绳勒出了深深的痕迹。洁白赤的身躯,在月光下像是笼着一层清霜的美玉。可这美玉有瑕,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伤,往外殷殷地冒着血迹,显示出这具身体,刚被狠厉的暴,凌得悲凄。
他的眶底闪着无助的泪滴,脆弱的脖颈梗着。口里不住地呜咽,可并没有被任何外物堵住的口,就是发不出任何一句讨饶的话语,他的一双细腿被迫张着。
几个面凶光的大汉,站在腿下朝头顶的里探看,他们个个面残暴又的目光,其中一个的手中,持着一修长竹,顶一瓜果雕的玉势,正一下一下、捅在少年的里。口嫣红的媚,被泛着果香的长条,带得翻进翻出。
中噗呲噗呲,好似有一些暧昧的甘汁下来,顺着纤韧的腿侧滑至膝弯,又顺着修美的小腿落于脚踝。
也不知究竟是果汁,还是肠涓,全叫底下一条条苔且肥厚的舌头,争先恐后卷着了下去,被大汉们如此脚,又被果窄,少年实在是受不住了。
一边蜷缩着的脚心,企图挣脱那些掌的抓握,一边难耐地起肢,任下一秀气精致的小茎,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大汉们见此情景,纷纷对觑一眼,解开了几圈缆绳,将少年放低了一些。玉茎刚刚好、落在某个施暴的掌心,被淌着涎水的大汉疯狂地。
柔的茎皮缩在紧的虎口里,寻不到一丝息之机。这是天国,也是地狱。东海之上巨大的月轮,沉默地躺在海平面上照影。
无人可以求救的少年,仿佛一头落入网的小兽,向着无边无垠的阔海,发出了最后一句、声嘶力竭的哀鸣:“啊啊…”随着变了调的高喊,一股股稀清的小失控般冲出了闸口,少年美的红孔里,出了人的小泉。
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月般的弧痕,最后悉数落在了早已久候着此刻、伸手筹接的大汉们手里。“嘿嘿嘿嘿…”大汉们笑着。
捉着刚刚出完、疲力竭的茎又抖了抖,确定不余下任何一滴水,便靠至船舷旁抖手,将少年体内分泌的温热华,全部洒进了冰如寒夜的深海里,他们并没有因为适才结束的乐,而放松了警惕。
相反的,他们丢了尝美滋味的瓜,而捡起了堆在甲板边上的矛竹,一个个变得神情严肃,伏低姿势严阵以待,仿佛如临大敌。可等了片刻,海面上依旧风平静,那被投入海水中去的汁,仿佛杳无音信的钓饵,掀不起一丝的波澜。
“是味道不够浓么?要不要再去取一些?”其中一个大汉回头,望了眼那、被玩得可怜兮兮的小尘柄。
连水都快要出来了。实在是再挤不出一滴来了。少年原本歪着脑袋、垂着墨髻无力休憩,可闻言悚然一震,眸中映出惊恐之。
“小货看来是不行了。待会儿吧,让我先去看看来了没有。”说话人放松了警惕,竖直了长矛向着船沿走去,弯朝下一望,水下一片黑黢黢,什么也看不清。于是乎他又不不由自主、探出了更多,身子了大半在外面。
“巴郎哥小心啊!”旁边人话音未落,一长的鲛尾便倏然破出水面,掀开一天的巨,突然急蹿而起的花,猝不及防地打在船侧。
船身被拍得东摇西晃,一船三四个大汉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还拿得住武器?一个个目瞪口呆,望着不知死活、自告奋勇上前查探的莽汉脖颈,被含杀意的鲛尾,绞拧得快要断裂。憋至青紫的一张胡渣脸,于顷刻之间便丧失了活气。
“啊…是鲛人!他真的来了!救命啊…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茫茫天地间,只有海水如,没了这些人垂死挣扎的啸叫。
恶该有恶报,一条横扫千军、势如破竹的鲛尾,一路携着乌紫的劲风,如挥轻帚一般将那些丧尽天良的蝼蚁,扫落下万丈海渊。尘埃落定,唯有两双对视的眼睛,凝住在月光里。
身的小尤物,睁着不敢置信的眼眸,又欣喜、又羞涩、又有惧意地望着那半人半鱼的鲛男,看那爱怜的眸光转,看那健的膛上、覆的点点珠泪,熠熠其华,对月光。
那么美,可他却形容不出一句,依旧只能动着喉头,发出低而轻的“呜”鲛人一头霜白的银丝,仿佛凝雪般纯美,银鬓滴答着海水,被拢在长而尖的扇耳之后。耳上饰着的珍珠,就像他的辉眸一般美丽夺目,他开口了。
声音好似贝壳中的回音那般温柔:“小东西,别怕我,我不会像惩罚他们一样伤你。你的汁水好甜,我喜欢你还来不及。”说着。尾翼一拍,尖利的扇骨割断了绑绳。
少年就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一般,被他抱在怀里,摆动着长尾,向着月光最明媚处游去。***人们常说“天涯海角”
可是天涯海角究竟在何处呢?天之涯有一轮娴静明月,低低垂在深黑色琼幕,照耀着人世间。
而海之角有一块褐色洲石,任海涛轻拍,风吹卷,它自岿然不动,在海平面上悄悄着一点儿尖。
而此时此刻,鲛人的如藻银丝,就散在那块十尺见方的洲石上,在少年细窄的小间,仿佛万千的情丝、无须倾诉的言语,直接将柔长的爱意,铺洒在小尤物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