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微微颤抖
“哭什么哭!御府是什么地方?谁让你跑来的!”傅盛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颏,力道很大:“哭什么哭!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除了哭!就是哭!你他妈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的眼泪有多反胃!”用力的把她甩开。
苏安没有站稳,滑到在地上,地的玻璃碎片扎进手心。“唔…”她的手臂抖动,刺痛的额头冒出冷汗。傅盛言鄙视的俯视了她眼:“演技真好,当年没考北影绝对是你苏安最大的失算!”
说完,再没理会她,摔门离开。景画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为苏安包扎好伤口。双手纱布,还有她下巴上的青紫,不用想也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你跟他傅盛言还没离婚呢,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他陪着你在医院?丫的!他人呢!”
“盛言喝醉了。我让成希先送他回去了。”苏安话刚说完,医院门口停下辆蓝色跑车,待她瞄到主驾驶上的男人,面色立马慌张起来“画儿,我想去厕所,你陪我去吧。”挪动了下身子挡在景画的面前,但景画早已看到车里面人,根本不听苏安的劝。
“苏安你别拦我,今天我景画跟他傅盛言没完!”景画子急躁,推开苏安,大步朝外面走去。
“画儿,你等等我,你听我说…”苏安没办法伸手去拽景画,一路小跑到她面前,在相互拉扯中,碰到了伤口,纱布的手心开始溢出血。
待景画来到傅盛言面前,副驾驶上走下来的女孩直接让她积的怒火全数发“傅盛言!你几个意思!”
傅盛言也没想到会在医院遇见景画,尤其一上来就是这种咆哮,他的头本就因为醉酒还有点疼,被景画这样一吼,更加烦躁。“景画,你给我认清楚,我不是成希!不要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站在他身边的女孩认出景画是那晚跑到包厢大闹的女人,当时以为是傅盛言的太太,后来听同事议论才知道。
那个为她送药的才是另外那个默不作声的女人才是。抬头刚好看到正朝这边走来的苏安:“傅总,那位是您太太吧?”
傅盛言闻声扭过头去,看到面走来的苏安。苏安假装没有看到他们,把手放进大衣口袋里,与他身边的女孩擦肩而过,然而景画哪里还管得着傅盛言生没生气,拽起她,把她拉到傅盛言面前。
“苏安你躲什么躲!你现在至少还是他法定的子!”苏安强忍住心里的委屈,不断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再在傅盛言面前落泪,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在乎,只会认为她又装可怜,深知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对你再无爱情,硬撑着也没用,死烂打只会让他更反感“画儿,很晚了。我们先回去。”
“苏安你这几年到底怎么了?你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这么懦弱?我认识的那个苏安去哪里?”景画这会儿是真怒了。
没再理会她,怒视着傅盛言质问道:“你现在称心如意了?苏安嫁给你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我以为你会把她保护的很好,可现在呢?傅盛言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握住苏安的手腕,硬是着她伸出双手,眼眶中因为心疼,景画眼眶泛起了红:“你瞧瞧你的老婆!
怕你喝死在御府!不顾寒冷的跑去御府,可你傅盛言呢?你看到没?你老婆的双手连医生看了都心疼,可你呢?你这个做丈夫到底还没有心?有没有一点的良知?”傅盛言看到那纱布上的血红,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傅盛言旁边的女孩感受到他的变化,赶紧解释:“傅太太不要误会,我跟傅总其实真没什么,傅总只是看我可怜才会那么帮我,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问傅总。”
这时候辩解等于越抹越黑,尤其这女孩楚楚可怜的表情。不只是景画,连苏安看了都明白她这是在装,可偏偏男人有时候就喜欢她这种调调的女人。
“我没有误会。”苏安垂下眸,不再与傅盛言对视,低声对景画说道:“我们走吧。”傅盛言最反感的就是关键时刻苏安全然不拿他们的婚姻当成一回事。
他宁愿苏安能像景画那样的质问自己,可这女人每次都是用一种妥协的方式,把他得想要暴怒,在苏安和景画转身刹那间,傅盛言眸黯沉,嗓音低哑的闷吼:“苏安!”
苏安停下脚步,微微转过身子,上他布忧伤的眼底,目光错的瞬间听到他开口说:“明天民政局不见不散。”
周围的人就像不复存在,空气仿佛凝固般,苏安抿动了下角,出优美的弧度,闭上眼睛微微点头答道:“嗯…不见不散。”…翌。苏安来到了民政局。
为了不再让景画与傅盛言发生争执,她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等候,而景画则坐在民政局对面的咖啡馆里。苏安安静的坐在角落,腿上放的是户口本,还有她跟傅盛言的结婚证。周边的座位上坐了成双成对的男女。
他们的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的笑意,再往前一看,还有排长队等候的。苏安正纳闷,今天怎么那么多人来登记?听到身后的一对小情侣念叨着:“从此和光节就说再见了。以后每年的光节,都是咱俩的结婚纪念。”光节?11月11号。
她竟然忘记今天是几号,这得多稀里糊涂。嗓子还是很疼,头部阵阵疼痛,还有,很想闭上眼睛睡会儿觉,眼睛微微眯起来,终于支撑不下去歪头睡了起来。
待她听到耳边的嘈杂还有议论声时,慢慢睁开双眸,发现周边的人都诧异的看着她,甚至有些还在窃窃私语。
正纳着闷,低头看到双腿上的证件都落在了地上,尤其是那红色的结婚证敞开,上面的照片还有名字清晰可见。“这女人竟然是傅氏总裁傅盛言的太太,跟媒体曝光的照片长得一点也不像呀。”
“都说网上传的都是假的,傅盛言根本不让记者曝光他的家人。”“也是,可是傅盛言不是结婚都三年了吗?现在来民政局干嘛?不会是离婚吧?”…苏安提醒自己不要介意别人的看法,弯身想要从地上捡起那些证件,无奈双手被纱布,实在没办法圈握。
她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咬紧了牙关,微微的颤抖,终于在捡起那些证件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刚从地上站起来,还未抬头就听到有人就发出惊叹声:“哇,你们快看!傅盛言本人比那些杂志刊登的还要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