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扔开外套
可谓是敷衍。齐乐急了。“宋太太,最近有风言风语传开了。猜说你和宋总摘掉婚戒恐有婚变!”这意思很明白了。
如果正牌子再不去秀一把恩爱,宋尧身边马上要多出一堆大千金二千金三千金,野花遍地开。嗯?简晚哈欠打到一半停住,八卦果然是全人类的通。
“我知道了。”也没说去或不去,齐乐恨铁不成钢,却也只能无奈地先掐断电话。夜降临,灯火辉煌。高阔的欧式酒店门廊前车水马龙,各名车排队停泊,串起一条璀璨的星光带。
盛装打扮的人士或优雅或自信地下车,过安检,确认邀请函,踩着柔软的红地毯三三两两步入前方的宴会厅。是说慈善酒会,其实各怀心思。
宋尧虽一身不近人情的气质,但卓尔不凡的男人永远不缺追求者,就算是已婚,举手投足皆彰显成男人的魅力,遑论他还有庞大的身家。有钱人大都会玩,有自己的口味。
他们也是不信像宋尧这样才貌双全的贵族油盐不进,所以才前仆后继把宝贝女儿送到宋尧跟前盼他多看两眼。不好看上眼,私下成了呢!
宋尧两指夹着高脚杯轻晃淡金色体,扫过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太阳隐隐作痛。如果不是还朋友人情,这种场合他一般待个十五分钟就走人。还不如…跟子吃顿饭,想到简晚,宋尧心里又浮起一层郁气。忙碌这么多天。
她没打听过他一次行程,没跟他通过一个电话,仅夜深人静躺在一张上时他们才像一对夫。这并非大是大非的问题。
只是一方面表现得依赖,合他,一方面又对他不闻不问,前后不统一的态度就像失衡的天秤,容易让他产生患得患失的偏差,这种感觉并不健康。耳边持续的聒噪让他头更痛。
他打算让齐乐帮着对付点,结果一偏头,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周围一票人看着宋尧面无表情缓缓喝了一杯香槟,跟着又喝新的一杯,根本让人来不及敬酒,也摸不清宋尧是不开心还是怎么的,因为平常就这表情。
他们干脆互相干杯缓和气氛,突然男人扫向一个方向,放下酒杯,淡声扔下一句“失陪”稳步朝大门方向而去。是宋尧的助理齐乐。
身后还跟着一名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乌发轻挽,粉腮红,纤秾合度,一袭柔软烟灰色及脚踝的长裙垂坠感轻盈,如云如水,衬得她冰肌玉骨,大气动人。
惯常出席盛宴的人士一眼就认出来,那正是宋尧的子简晚。大家心里不约而同一叹,这是宣示主权来了。
能嫁入宋家的果真不会是什么软柿子。简晚也一眼看到了宋尧,他稍稍做了发型,五官英,穿了一身纯黑括的西装,领口正式别了领结,全场男士大同小异的着装,偏他的身形神态诠释得比模特还到位,气场一骑绝尘。宋尧在她面前停驻,垂眼,齐乐做完领路人笑眯眯地走远避嫌。
“怎么来了?”“今天是乞巧节嘛。”当然,顺便巩固一下宋太太的身份。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以前宋尧不仅没生过气,后来大大小小的宴会基本都带她。可不是,简晚这一出场。
那些想给宋尧女人的人士顿时安静如。有眼力见的负责人过来微笑地询问宋先生和宋太太是否有意为宴会开舞,男人淡淡点头。负责人虽有预料却也难免吃了一惊。
毕竟宋尧在半小时前就拒绝了跟主办方千金开舞,子一来立马就不一样了。谁造谣他们疑似婚变了?站出来,保证不打死他。
夫双双滑入舞池,在哗啦啦的掌声和优美变幻的灯光下旋转,好似一幅神仙画卷。男人眼神在气氛的渲染下淡化了冷漠,有点不大真实。简晚心脏砰砰直跳,垂下眼帘。
然后听他道“手里藏了什么?”宋尧捏了捏她一直蜷成拳头的右手,就等他这句话呢。简晚轻轻一笑,手张开一晃,宋尧左手无名指顿时多了明晃晃的婚戒。简单的款式,带着她手心的温度,牢牢套入他指。
“乞巧节礼物,节日快乐!”她的手重新与他合十握,柔软娇小,笑容依旧是刻意收敛的矜持,美得像夏日月光。根据乞巧节的民间传说,其实传达的是夫之间白头偕老,不离不弃的誓言。子选在这一天重新给他戴上戒指,心思不言而喻。宋尧盯着她低垂羞涩的眉眼,心头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渐渐捂热,加速跃动,左边握的手不知不觉变回把她包裹在掌心里护着的姿势。
“我送你礼物了,那我的呢?”她抬起头,撞入他幽邃的眼神飞快挪开,脸上发烫。今天…丈夫好像有些不一样。***见宋尧迟迟没动静,简晚佯装失望提示他。
“亲爱的,真的没有礼物给我吗,我只想要你身上一件最值钱最适合女孩子的。”刚刚她把女式婚戒偷放入他西装口袋,以他的聪慧看到她空空如也的无名指肯定心领神会。
平常她对丈夫还是很正经的,偶尔玩下口头上情趣算是调味剂。宋尧终于有了反应,低声吐出四个字。“回房给你。”一曲舞毕,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宋尧握着手以休息的名义带离宴会厅。
临走前她从几名十八九岁的女孩眼底读出羡,投以微笑,反而羡慕起她们无忧无虑的年纪。年轻真好,他们甩下一众或暧昧或探寻的眼神,乘上电梯。宋尧难不成真准备了乞巧节礼物给她?
还要专程去房间里。简晚颇有些怀疑,从镜面偷觑着他。男人只抬眼注视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
在到八层时牵着她迈开脚步,刷卡进房。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还面瘫脸。不知情的估计以为要把她关小黑屋训她呢。
宋尧刚松开她手就开始衣服,扯开领结,扔开外套,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向水晶扣,衬衫逐步敞开。
他的膛结实有力,一时竟分不清是他拧开了扣子还是崩坏了衣服。简晚还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在触及他锁骨时倏然了心跳,强装镇定地背过身,笑说“礼物藏得这么隐秘吗?”浑然不知红通通的耳暴她的紧张和羞意。
简晚用眼角余光偷瞄,依稀看到堆在脚边的衣服多了他的腕表,手机和钱包。怎么感觉…“不是要礼物吗。”简晚正觉得不对劲,听到丈夫低沉的嗓音开开心心转过身,咚的一下撞上他赤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