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现在凌晨四点
这很容易引起共鸣,简晚一动不动,还打算在他背上拍两下以示安慰。头忽然先一步被摸了摸。“妈身体没大碍,你不用担心。”简晚一愣,对话反了吧?
“我没担心。”男人一顿“是吗。可你表情看上去不是那个意思。”她是什么表情?
宋尧给了她答案…粝的掌心徐徐抹过她眼角,简晚跟着一抹,的。自己在哭什么呢?她感到茫然无措。“我是眼睛不舒服,刚滴了眼药水。”
简晚说着要从他怀里退开,没成功,反倒引得宋尧要看她眼睛,她干脆埋着头不动了。
“我弟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们的事。”宋尧立刻明白她话里所指,低眸看她脸颊垂落的发丝。简晚抿“谢谢你。”他很坦然地“嗯”了声。“是有人拜托你这么做吗?”
思来想去,他绕一大圈布局帮简家训练出一个接班人,绝不是寻常资本家的趋利风格,也许是跟什么人达成了易。“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
“那为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腔徐徐振入她耳中“你肩上担子太重,晚晚。这是我能做的。”宋尧就不是惯常说甜言语的主。
但大概两人有种奇妙的默契,即便话未言尽,简晚也能悟到他的意思。简晚怔住了。自从姐姐骤然离世。
她就把自己当成套娃装入不属于她的外壳,端庄优雅,美丽从容,都是世人从她外表直观得出的感受,赞美听多了。连她本人都快深信不疑,在她眼里,丈夫宋尧忙于事业上的厮杀,对她的印象应与旁人无异。
嫁入宋家,子最大的责任就是生子,现代社会节奏快,谁有空去挖掘一个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女人藏匿深处的个性?可偏偏,就是看上去最冷淡最忙碌的丈夫最了解她。
甚至悉到她灵魂深处的疲力竭,出手化解。这绝不是一般的用心和对待。宋尧自见到子的眼泪起就是微拧着的,见简晚没再说话,他低道“还有什么想问?”
当然有。想问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这么了解她,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人,为什么不动声就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其实都是明知故问,她懂的,他早通过行动把心意传给她了。是她在怀疑,漠视。
可确认又能如何?一码归一码,感情强求不得。简晚抵着他肩膀摇头“宋尧,不管怎么说我很感激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会尽我所能,但是除了…”除了她要离婚一事。
无论他人多好,没感情就是没感情。可还没说出口,宋尧已经捏着她脸颊吻下来。灼灼的,像沉默燃烧的炭火。
“我不是要你感激我。”低沉有力的吐字渡入她内“晚晚,我是你丈夫,无论如何都会做你的后盾,同样的,你不能放弃我。”
宋尧的眼神自上而下视她,搂在后的手结实强劲,简晚往后仰都挣不开,灵魂反倒像被他提高两寸,轻飘飘游走在半空,舌头被他抵到角落反复纠。
简晚整个人发晕,背靠到墙上,被他亲得尤似没在温泉里,孔舒张浑身火热。宋尧在换气的同时松开喉结下的纽扣,出一截明显的锁骨。
她愣愣地捕捉入眼,赫然发现自己有了反应,他的气息于她而言也不再是单纯的侵略,幻化成一种心悸的,让人忍不住想靠近食的东西。
她变得不像自己,甚至昏了头伸出舌尖回应,转眼清醒又往回缩。小小的口腔她其实能躲到哪去?
男人舌头对她围追堵截,简晚失控地在清醒与沉中切换,手指揪着他臂上衣料,一次次颤抖咽他的味道。
她到底是怎么了?简晚脑子钝得失去思考能力,穷途末路屏住呼吸,仿佛这样就能逃离男人不断干扰她的气息,她会正常理智一点,结果大脑皮层还是传来强烈的快,什么都没变,只有脑袋越来越晕。
最终嗡的一下,半晕在宋尧怀里,听到他难得语速加快的沉沉说话声“晚晚,呼吸。”简晚灌入一大口新鲜的空气,靠在他膛咳。咳着咳着她自嘲地弯,泪花又往外冒。什么侵略气息。
不过是她不知不觉喜欢上他后的混淆暗示。因为从未想过还会喜欢上其他人,所以即便宋尧让她心跳加速,不上气,情不自靠近,她也觉得是畏惧他的权威。是啊…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她居然喜欢上除沉渊以外的男人。***宋尧帮简晚安排了一张休息,还叫来医生。医生问她哪里不舒服,她总不能说是在亲吻时故意闭气差点把自己憋死,干脆阖眼任由检查,结果自然是没大碍。
凌晨三点多,简晚看了眼坐在沙发后仰入睡的宋尧,落荒而逃。随后男人掀开眼皮,一片清明。
简晚感到难以言说的心慌,雨天似乎加重这种情绪,开车驶离医院不久就停在路边冥想平复心,然而作用不大,回到沉渊的住处已经凌晨四点。从外面看房子很黑,沉渊要么早睡了要么就没回来。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简讯或打电话,简晚找手机,摸了半天包包才想起手机被母亲拿走充电。
刚停不久的雨又开始下,从车库到屋子有一段距离,简晚没伞,用外套护头往门口小跑,突然脚踢到硬东西,咕噜噜一圈碰上鹅卵石发出脆响。
空的酒瓶。简晚停下来愣住,目光循着酒瓶往旁探,捕捉到蹲在灌木丛边的沉渊。大冬天的。
他仅着一件轻薄的深蓝T恤修剪枝叶,剪子缓缓地咔擦咔擦响,雨滴噼啪噼啪地落,就算有树遮蔽他的衣服也了个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沉渊?”走近闻到混着泥土香的酒气,简晚第一反应是他喝醉发酒疯,蹲下来轻声道“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先回屋好不好?”咔擦,又一枝丫落地。“我在修整花园,你先进去。”
声音出乎意料的稳,比想象中清醒。简晚努力想看清他的表情,男人已经起身,就在她以为他收拾收拾准备进屋时,他转身开始剪新的灌木。“沉渊。”她追过去“现在凌晨四点,你修什么花园啊。”
“我会小点声。”“天这么冷,还下雨…”“刚才喝了点酒,不冷。”他似乎相当清醒,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轻而易举接话,挡回去。简晚握住他手,冰得她倒一口气。“骗人,你明明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