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用力擦拭嘴巴
简晚想破头还是想不出法子,所幸联系上宋尧的助理,得知宋尧这两天不会回来,微微松口气,但难掩心里渐堆积的焦虑。时间拖得太长了。
得尽快把家里的不速之客请走,与丈夫重归于好。口有些渴,她去厨房找柠檬泡水。冰箱里放着今晚剩下的菜,蔬菜被倒入垃圾桶,家里没什么零食。
就存了一小袋充饥的小面包,也没有动过的痕迹…他当真什么都没吃。演戏演上瘾了?简晚连灌两杯水去阳台收衣服。今夜风大,又是沿着客房小阳台往这儿吹,沈渊的声音便着风飘入她耳膜。
他在打电话,似乎是朋友,口吻比较随和。“有件事想问你。如果有一天你老婆对你非常生气,把家里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都换掉了。包括房间布置,书籍,洗漱用品,衣服,内,甚至是婚戒,你会怎么办?”
那边是个大嗓门,竟比沈渊的声音还清楚传来。“沈哥,你大晚上不享受人生乐趣还在琢磨剧本呢?”“你还没回答我。”
“害,这问题简单,女人把丈夫熟悉的东西都换了。一来是表达自己愤怒的情绪,二来是刷存在感给出信号,身为老公肯定要顺着老婆的心意,适当表现出委屈吃瘪。
那她肯定就开心了!一开心,气不就消了嘛!”沈渊很轻地笑了下,融化在夜风让人心里发。
“我也这样想。”简晚如何听不出这故事的主人翁就是她和他,收了衣服快步到衣帽间,折叠时连领子都翻歪…被气的。从他以她丈夫身份自居开始,她就怀疑他在演戏,但没证据支撑。
就在刚才他把他们之间的事当剧本跟人探讨,总算彻底坐实了她的怀疑,果然,从头到尾就是他在自导自演。
是有多无聊?多恨?气到深处涌现水般高涨的怅然,简晚闭了闭眼。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不是吗?在七年前决定甩掉他的那一刻。
“想什么这么入神?衣服都掉了。”手中的衣角不知不觉点地,被男人一双手稳稳托起,穿入衣架,挂好,他是在她身后伸手。
这样的姿势就像她依偎在他怀里,暖烘烘的体温若有似无熨帖她背脊。简晚像被蛰了一下立刻弹开“你怎么不敲门?”“敲了。你没听到。”她被噎了下“有什么事?”
“帮我擦药。”沈渊臂上的伤开始结痂,比昨晚好很多,不过还需处理,但自己不能搞定么?简晚觉得不可思议,收留他两个晚上不够,居然还得寸进尺。“不擦。”简晚径直回到主卧。
当下他没说什么,关门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顶住,是沈渊扶住门似乎要强行进入,她大惊失“你做什么!”“不帮擦药就让我跟你睡,不然伤口疼我睡不着。”太卑鄙了。
居然让她二选一。简晚两样都不想选,陷入沉默,沈渊权当默认上前抱住她,他抱她时喜欢轻轻她背脊,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没变。
而她身体竟贪恋这份触感,无法抑制地产生身心上的愉悦,下一秒她察觉到自己见不得天的心思,胡乱扒着他衣服把人推开。准确的说是沈渊先松开,而非她推开。
他突然微抬肩膀,手扯着衣领把T恤拽下来,出让人血脉贲张的上身。看得出他在娱乐圈打拼的这些年也不忘身体管理,肌腹肌人鱼线样样不缺,而简晚无暇欣赏这具感的体,声音几乎要走调。
“沈渊!”***然后她愣住了…沈渊转过身,背部线条紧实有力,上面却呈现大大小小的血痕,有一条更是从肩胛骨笔直延伸到后,尽管结了痂,还是令她不由自主心悸了下,原来没骗她,伤在这种地方的确需要人帮忙。“怎么的?”简晚一边拿棉签上药,一边问趴在沙发上的沈渊。
“被树砸的。”
“…”怎么不干脆说被陨石劈的。这种近乎荒谬形似敷衍的答案她当然不信,看伤口不像利器和车祸所致,她才多嘴问了句,他不想回答她自然不会追问。
就好比一位同学身伤口坐在你身边,无论相与否,总归会秉着人道主义问一问,无关其他。
她没深思这样的想法更像是要说服什么。简晚心里雾蒙蒙的,抿紧红不再说话,沈渊亦然,她走神得厉害,以至于到擦药结束才发现沈渊偏着头在看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瞳仁很深。
从在餐桌吃饭开始,他就总用这种眼神看她…诧异,不解,探究,还有…怜惜。情绪非常自然。
如果不是清楚分手后的沈渊绝不会给她这样的好脸色,她差点也要信以为真。不愧是当红实力派影帝,演技简直出神入化。“为什么打耳?”简晚低头收拾药箱,冷不丁听到这一句,抬头一愣“什么?”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盯着是她耳朵。今天她戴了一对珍珠耳钉,莹润的泽烘托得她整个人越发典雅清婉。
“其他我都随你,吵个架为什么把耳朵扎了?不是很怕疼吗?”沈渊眉心笼上一层郁,指尖轻轻托住她小巧的耳垂“疼不疼?”药箱重重闭合,差点着自己的手。
“不关你事。”简晚落荒而逃,连药箱都忘了提。把门反锁,靠在冰凉的门板上,简晚抱着自己臂弯融入蔼蔼夜。疼吗?当然疼。
说来也不可思议,她的身体就像童话里的豌豆公主过分娇贵,容易淤青不说,破个皮都会疼得要命,更别提扎针血打耳,对她简直是酷刑,但有的事疼,她还是去做了。
譬如扎耳,譬如…抛弃沈渊,不过疼只是暂时的,一切都可以克服。沈渊在演戏,只是戏。
转念间她准备好明天赶走沈渊的策略,如往常洗澡卸妆,精细地抹了护肤品,上入眠。沉静的夜,反锁的门被推开,颀长的黑影赤脚悄无声息来到女人前。
简晚睡觉也如大家闺秀,头发整齐披散,身子微倾一侧,被子睡前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倾身含住扎了耳的小耳垂。
舌头细细描绘玲珑的轮廓,疗伤似地覆上一层晶莹,左边右边都没放过,但了半天耳也不可能消失,他不甚满意地皱眉,掀开被子上。大清早,简晚就被吻醒了。
沈渊的脸近在咫尺,轻轻舐她下瓣,她急忙跟触电似地推开,用力擦拭嘴巴“沈渊,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