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那现在就告诉

　　“我生理期一直很不好，就是每次都会很痛，痛得要死要活的那种，今天实在忍不了了，就过来看看。”

　　“为什么一个人？呵…怎么给你解释呢，就家里人根本不会把这个问题当成是多大的毛病，说了也也只会觉得是我小题大做，所以我是自己偷偷来的，花自己的钱，救自己的命。”

　　“嗯…我现在准备回家，你…那就麻烦你扶一下我，走到那边的公车站就好了。”程以呈递了胳膊给她让她扶着。

　　可是她的状态看起来实在太差，面上滴着冷汗，艰难地一步一步挪动。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程渔，想起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要出来。

　　程渔却让他在里面，说她月经不调，看了医生，喝的药有避孕效果…女生天生就是弱势，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却又无法被人理解，再看苏小鱼的时候，程以呈眼中不忍之加重。

　　他犹豫几秒，还是横抱起了她“见谅，本来想背你，但是那样抵着肚子你可能会更不舒服。

　　你这个样子就不要再坐公了。我们一起打车，我也要回家，正好顺路。”程以呈弯着把她放到后座时，苏小鱼鬼使神差地突然伸手摸向他的脸，程以呈避了开，面色沉了下来，冷冷盯着她。苏小鱼笑了。向他道歉，又问他：“你有女朋友了吗？”

　　“有。”“是上次那个吗？”程以呈坐上副驾驶，把门狠狠一关，吐出四个字：“与你无关。”车子开动，苏小鱼突然拍了拍程以呈的后背，郑重其事地开口：“程以呈，谢谢你，你是个很好的人，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小渔儿，”秦姝面不忍“可能是误会呢，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程渔面无表情。

　　她甚至没哭，听见秦姝的话回头拿起手机，点了点头：“嗯。”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尤为冷静，她听见自己平静的问他在哪里，也听见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在家。

　　他说他刚刚喝了药，准备睡觉，还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程渔甚至笑着与他开了几句玩笑。电话挂断之后，她对万分担忧的秦姝出好看的笑容。

　　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笑嘻嘻地问她：“秦秦，你看，我是不是好像一条狗啊？”＊＊＊程以呈联系不上程渔了。微信发了不回，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

　　程母这边排队检查，打针，吃药，吃饭，擦洗，每个环节都需要人，他和程父换着来，两人都累得够呛，他只能见针联系她，可是依旧无果。

　　他没办法，找了借口给小婶婶打电话，小婶婶答应给程渔传达，让她给他回电话，之后却没了下文。

　　两天后，程母基本稳定下来，也能下走路，程父见儿子邋里邋遢憔悴不堪的样子心疼不已，连忙把他赶出了医院，让他回家好好歇歇。程以呈一出医院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程渔家，把来开门的小婶婶吓一大跳。“小渔去泰国她小姨那里玩去了。昨天晚上去的，怎么。她没给你说吗？”

　　程以呈泛着血丝的眼里是震惊，他握紧拳头，把情绪收敛，抬头笑了笑：“她电话关机了。我…”

　　“关机了？没有啊…刚刚还给我打了电话的呀…以呈，你是要来拿什么来着？我帮你去小渔的书房找找吧。”“不用了，等她回来再说吧，她有没有说她什么时间回来？”

　　“她说要玩到开学前两天再回来，以呈你是不是开学比她早啊，我本来还说让她和你一块去青大，能有个照应呢，唉，这孩子我看她是要玩疯了…”程以呈像个孤魂野鬼，在大街上游，走到没力气了。

　　他随便进了一个便利店买了包烟，他蹲在门口，边吸烟边给程渔发消息，这几天他已经发了无数条给她，全都石沉大海。理智上，他能理解程渔越想越生气，发脾气，决定不理他不见他，但是在情感上。

　　他接受不了程渔真的就这样对他不理不问，实施冷暴力，偏偏他一边被医院桎梏，为妈妈的病情担忧，一边又联系不上她，无法探知她的任何想法，这种双重的折磨让他处于崩溃边缘。

　　不过一会儿时间，地上已经堆了烟头，程以呈出最后一烟点着。双目通红地盯着手机，依旧没有回音。

　　他点进她的朋友圈，却发现就在三分钟前，她才更新了一条状态，是一张她穿着比基尼在海边玩水的照片，照片中的她捧着水，对着镜头开怀大笑。程以呈碾灭了烟，猛地站起身，有一瞬间的晕眩，他忍着头痛，拨出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他这才相信，她应该是真的把他的电话拉黑了。

　　程以呈发了会儿呆，随便上了辆公车，给程渔发微信。我明白了。你不想继续了是不是？那你特么有种给我回个电话讲清楚，现在这样算什么？

　　程渔盯着这条消息足足半小添加书签时。小姨坐在旁边的躺椅上喝着果汁，突然听见一向乖巧的外甥女冷笑出声，她抬眼去看，小女生的脸上寒气煞人，把她吓一跳。

　　程渔终于有了动作，她拿起手机，换上一副笑脸，把电话回拨过去。手机响的时候，程以呈正在开门，他慌里慌张掏出手机，甚至差点拿摔了。

　　“你终于愿意理我了？”“本来还不想理的，但是感觉你要发脾气了。就大发慈悲理一下喽！”

　　程以呈听着她的娇笑声，觉得自己终于匀了一口气，他干燥的嘴巴，轻声问她：“那你消气了吗？”

　　“差不多吧。”程渔不在意的样子，就好像这几天折磨他的不是她一样“好，那你玩够了就早点回来，我来订机票，我们一起去学校。”

　　“不要，你比我早开学两周呢，我才不要那么早去，而且小姨已经定好了去柬埔寨的行程，不能改了。我要玩到去学校报道前一天再回家！”

　　“好，你开心就好，”程以呈顺着她“你还记得我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对你讲，既然你暂时回不来，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虽然隔着电话不太正式，但是我…”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自己都说了不正式，还说什么说？等我们去了学校你再当面告诉我吧！小姨叫我了。

　　我先挂了啊…拜拜，学校见，么么哒…”终于吃下定心丸的程以呈瞬间失去全部力气，他把自己狠狠摔进上，闭上眼睛就要睡去，心底的某个角落在提醒着他哪里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