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面栬淡淡

　　他的手心冒出点点汗意，把她的手得更紧。谢鸣鸾转过脸，挽住云飒的胳膊：“走吧。”

　　“好。”云飒的桃花眸里铺点点笑意。炸糕铺子雾气缭绕，炸锅后面老板的八只长臂各握住一双长筷，在油锅里翻动。云飒见到台子上放的一迭糯米糕，心念一动，从指尖弹出一块银锭。

　　“老板，这铺子让我用一会。”他走到油锅后面，老板主动让开身。云飒端起糯米糕，用长筷一个一个夹入油锅。滚烫的油面不停地爆起油花，白的糯米糕逐渐变得金黄酥脆。

　　热气扑面，云飒的额间沁出点点汗珠，他起自己耳边的银发，别在耳后，出优美白皙的颈子。长筷夹住一块金脆的炸糕，用油纸包好，放入司渊的手里。

　　“父亲…”司渊捧着炸糕，一时间舍不得下口。云飒的手抚过谢鸣鸾的发顶：“别急，下一个就是你的。”云飒从锅里捞出一块滴淌热油的炸糕，放在边轻轻吹气。“阿鸾，张嘴。”

　　他的指尖勾住面具的边缘，向上一抬，把温热的炸糕放在微张的丹边。谢鸣鸾轻咬了一口，入口酥脆，糯米的清甜盈口中。“好吃吗？”云飒的脸贴得很近，呼出的热息与炸糕上的热气相纠。

　　“好吃。”谢鸣鸾喃喃。“那多吃点。”筷子向前推了一下，她又小小地咬了一口。

　　“怎么吃那么少？是不好吃吗？”云飒按住她的颈后，柔软的如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舌头向前一勾，卷走了她口中的炸糕。炸糕在舌尖化开，香甜酥软，回味无穷。“母亲不如尝尝我这块炸糕。”司渊咬了一小角，揽住谢鸣鸾，吻上软。

　　舌尖抵住炸糕，缓缓向前推去。谢鸣鸾咬住他强送而来的炸糕，鼓着腮看他。司渊的手捏住她脸颊，笑道：“可真不像是母亲，倒像是个孩子。”

　　谢鸣鸾一掌挥落他的手：“没大没小。”司渊走到她身后，俯身环住她：“需要大小做什么。我们一起给父亲生个孙子好不好？”

　　“不好。”谢鸣鸾捏住云飒递过来的一整块炸糕，堵上他的嘴，他微愣，软的舌头过她的指尖，了她的心神。＊＊＊

　　谢鸣鸾连忙收回手，拢在自己的袖中。周围不知不觉聚集了黑的鬼魅，几百双大小迥异的眼睛打量新任城主。谢鸣鸾一时间有些恍然。

　　以前在天绝五峰的时候，也是有数不清的师弟师妹用这种眼神看她。明明毫无敌意，却有点恼人。云飒放下手中的筷子，弯横抱起她，飞身而起。暗夜的暖风吹得她裙裾飞扬，她伸出手抚上云飒的面颊。三千年了。

　　看着他脸部的线条逐渐明朗，褪去身上的稚气，原来这个曾经视作死敌的男人，也有一腔柔情。“大概是今晚的月人，让我醉了。”谢鸣鸾轻语。

　　云飒的喉间发出一声低笑：“月应该没有我人。”谢鸣鸾抿嘴而笑。云飒落在三楼屋檐上，推开一家酒楼的窗户。

　　屋内点了火烛，三人带入的风划过烛火，火光一爆，又恢复冷清。谢鸣鸾从云飒的怀中落地，趴在窗案上，尽管身处四楼，但可以把不夜城尽收眼底。高低错落的房子鳞次栉比。

　　一街之隔集市上的灯一盏又一盏熄灭，游人开始各回各家。“看，那不是城主么？”路过的行人注意到谢鸣鸾，冲她招手。谢鸣鸾也举手挥了几下。一只素手端着一杯盏温酒，斜伸了过来。

　　“尝尝看，这是不夜城的酒。”司渊在身后环住她，温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耳后。谢鸣鸾接过杯盏，瞥到他手心有几道红痕，不由得担忧道：“你手怎么了？”

　　司渊握住她的手，把酒盏推到她边：“没什么。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斟酒，母亲可不要拂了我的好意。”谢鸣鸾低头，一饮而尽。司渊把空盏拿到一旁，云飒端起桌上的酒壶，倒入酒盏中。

　　司渊复又拿起斟酒的酒盏，在她面前轻旋。“看见了吗？这是母亲的纹。”月华洒在青瓷酒盏上，边缘一处有几道暗纹。“这酒叫做三杯倒。”司渊端起酒，抿住她的纹，把温酒一饮而空。

　　“为什么喝我的酒？”谢鸣鸾夺过空的酒盏，捏在手中。男人俯下身，扣住她的下颚，把口的温酒渡了过来。

　　“还你。”沾着酒的软吻过她的角。谢鸣鸾微愣，咽下口中的甜酒。腹部涌上一阵燥意，双腿似乎去了所有力气，她双手扶在窗案上，大口气。“三杯倒，两杯晕，一杯醉。”司渊侧脸，吻上她绯红滚烫的脸颊。

　　“你灌我酒？”谢鸣鸾冷眼瞥向他。“本是你一杯我一杯，但母亲把我的酒也讨了去。”司渊在她身后缓缓蹲下身。

　　“谁要那酒了？”谢鸣鸾微恼。明明是他把嘴里的酒都灌到她口中。“喝都喝了。又说不要。横竖理由都在你那。”他手上幽紫的光亮起，把她裙摆内的亵化成齑粉。谢鸣鸾大惊。

　　“阿鸾莫慌，这酒楼我早已包下。酒楼已经打烊，无人打扰我们。”云飒坐在墙边，双腿迭，端着酒盏独酌。楼下街道上从集市归家的人群都注意到了窗边的谢鸣鸾，纷纷驻足招手。有几个胆大的还高声喊“主君”

　　司渊分开她的细腿，握住脚踝，向上一抬。谢鸣鸾身子猛然向前一倾，双膝跪在司渊的肩膀上。腿心处的花心正巧对上他的。“主君！”

　　“主君！”越来越多的行人冲她挥手。

　　她不得不深一口气，拉下白狐面具，对着鬼魅们挥手。热舌迫不及待挤开花，抵上藏匿其中的花核。

　　＊＊＊谢鸣鸾身子一颤。半个身子悬在窗户外，摇摇坠。偏偏她白色的裙子似月华倾泻，在暗夜中格外显眼。“主君！”已经归家的鬼魅甚至也折了回来，只为见她一面。

　　“司渊，你放我下来！”谢鸣鸾的手按在窗案上，勉强稳住自己。热的舌尖轻凿花核，软紧扣住花。裙摆推在她侧，在窗案上铺开。“主君探出身和我们打招呼呢！”下面的鬼魅们大声嚷嚷。

　　“嗯…”谢鸣鸾的喉间溢出一声轻。听到这声息，云飒放下手中的酒盏，站在她身侧，宽手伸入裙摆，在华服下捏住一个白，他面色淡淡，冲着街道上的鬼魅们挥手。

　　“云大人！”有些鬼魅开始呼唤他。纤长的手指捏住尖，轻掐了一把。“云飒，你怎么也跟司渊…胡闹？”谢鸣鸾转过脸瞪他，面具下的脸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