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伸向庥头

　　佟书喉咙舒润，感觉好一些了。放下杯子，再次鼓起勇气：“我说，你可以，和我，一起睡。”她说得很慢，咬字清晰，像怕他耳背一样。

　　可是…他波澜不惊，微微笑起：“三岁小孩儿啊…睡觉还要人陪？乖一点，自己睡。”气氛变得轻松又愉快。

　　佟书有些懊恼。怎么是这个发展？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机会了，他拿好东西要出门，她脑子空空，没了主意，身体先一步作出反应，冲上前抱住他。“阿、阿寅…我、我想要你！”特地加重的“要”

　　字，连暗示都变得明目张胆起来，毫无退路可言。没躲掉。顾寅无声叹了口气，拉开上软软的手，转身锁定她：“佟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袭警，是要负责任的。”

　　“我知道！”她红着脸，原地跳了跳，眼底藏不住兴奋“我知道，没关系，我是成年人，我知道的，我，我准备好了。我看过很多书，还有视频，我知道！我会负责的！请逮捕我吧！”

　　顾寅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审视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他的沉默，起了她的好胜心，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她抬手撑住他身后的门，霸气地把他壁咚在自己的手臂和墙角之间。

　　她仰头吻到他的下，再，激动的，慌乱的，忘记了呼气。踮起的脚，站不稳，膝盖撞到他的腿，被阻挡。

　　她想攀高一点，却发现无从入手，他像一座没有岩的高山，又陡又峭。坚持不了多久，她脚跟落回地面，打算稍作停歇。

　　与分离，沾的部分暴在空气中，丝丝发凉，但只是短短一瞬，又重新贴在一起。顾寅托高了她的身体，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根本不需要太多领会。

　　她搂着他的脖子，双腿自发分开，自然而然就夹紧了他的，像某种本能，蓄谋已久。鼻尖撞上鼻尖，她再也不用僵着脖子。

　　甚至比他还要高一些，想亲哪儿亲哪儿。对，就是这样。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她的，就是这样。顾寅中途转开脸，看向别处，平复被她打的呼吸。

　　她却发现了一个更好的角度，描绘他的眼角和发际线，用的方式。“佟书。”他闭上眼睛，喉结滑动。“嗯…”“佟书，停下。”她没有听，手在忙碌，伸进他的领子里，贴着他后背上的皮肤，干燥的，温暖的，滚烫的，燃烧起来，他手臂微松，她失重滑了下去。

　　不小心落到他起反应的部位，不偏不倚顶在她的下面，隔着层层布料都能感受到昂扬坚硬，威胁般的存在。

　　她身子一僵，终于消停了。顾寅勾住她的腿，把她捞了回来，往上颠了颠，手指在她后扣紧，稳稳托着。“怕了？”他声音极轻。佟书摇摇头，息急促，不能说话。“想继续？”

　　“…”她点头。！“要我？”“…”她再点头“要吗？说话。”“要…”她被他堵住了声音，翻身反在门后，背上撞得有点重，但不疼，恰到好处的刺。顾寅右腿抵门，支稳她，开始动手自己身上的衣物。

　　外套，手表，背心，套，像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一层层拆开，丢掉，掷地有声，她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有些害臊地偷瞄，手上没事可做，便帮他解开最后的衬衫，指尖随着纽扣从上到下。

　　该摸的，不该摸的，全都摸到了。触感和想象中一样美好。顾寅掉皮带，哐当一声落地。

　　他一手托住她的身体，一手扣住她两只作的手，至头顶，重新吻上她的，将她整个困在他的桎梏之中。佟书蹙眉。这种迫…没有自由…她两腕叠耷拉着。

　　手指进他的指间挣推，却被更用力地紧，心跳突突，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好近，要死了…

　　“呼吸。”顾寅低声提醒道，撤开一点距离，让她缓一缓“别憋气，慢慢来。”佟书吃力地气呼气，像刚跑完800米一样，她小臂撑着墙面，无意间到开关，灯一下子熄灭，她想重新开灯。

　　但是他拉下她的手，放在身体中间，她触摸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热的，硬的，昂然立，她意识到这是他起的器官。“阿寅。”她忍不住叫他。

　　顾寅嗯了一声，手把手引导着她去认识它，感受它，亲近它…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用掌心去刻画它的轮廓。很精神，很…可怕，她暗暗心惊，感觉下体发紧。

　　还未进入，便已开始疼痛，他抱着她坐到上，三两下就剥光她的衣服，却在罩上费了好长时间，佟书预感到这将会是一项艰难的大工程。

　　为了防止暴力损坏，主动背过手教他把扣子解了。顾寅捏着内衣带子，停顿了一会，摸索着又给扣了回去，然后，她的衣也穿好。“怎么了？”佟书茫然拉着下摆，挡住私处“哪里不对吗？”

　　“怕你着凉，还是穿着吧。”他帮她把头发从衣领子里拉出来，轻轻拢在她的身后用手着。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你是说嘴巴，还是…都、都喜欢…”他好像笑了：“我说的是体位。”“哦…”佟书羞感爆发“那就先上面，再…”“再？”他真的笑了。“…再说！”她窘得不行，亲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话。

　　他的笑意无声蔓延，手指在她脖颈后来回摩挲，像猫一样，然后慢慢滑到前面…下面…轻柔地，仔细地，探寻地，找到了润的起源，于是侵入、扩张、搅出她的望。

　　佟书腿发颤，按住他的手腕，想要制止，可是肆意淌的体出卖了她的矜持。

　　她破罐子破摔地放弃抵抗，低下头，靠着他的肩，脸越来越红，发出息和呻，他出手，伸向头，打开台灯。佟书闭着眼，听见什么东西撕开的声音，她忍不住眯开一条偷看。

　　他居然拿出了安全套，戴在…靠！这么！顶端还是粉的！她立刻闭上眼。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好像…还可爱…不不不，没看见，没看见！“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