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只能忍气呑声

　　不过孟亦斐走在她身后，倒是连一声气也没有。爬到半路，她忍不住问面而来的下山行人：“离山顶还有多久？”“不远了。再走五分钟就到了。”对方总是这样回答。

　　“还好吗？不然我们就下去吧？”孟亦斐看了看她脚上的踝靴，恐怕她行动不便。

　　“我…还可以。”润真心想，现在下去就太遗憾了，然而，足足遇到五个回答他们“五分钟就到了”的人，在攀登约半小时后，他们才终于气吁吁地来到山顶。

　　很遗憾，即便到了山顶，S市的夜空依然是灰蒙蒙的，似乎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颗粒物，就连微弱的星光也无法穿透。

　　润真不免又有点失落。费了这么大力气上山，居然什么也看不见。见她无言而又沮丧的样子，孟亦斐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很多肢体接触，但是冷不防被握住手心、十指的感觉还是让她的呼吸变得更加了。孟亦斐的掌心好像带着电，使她整个人都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来看，这边有星星。”他牵着她，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从枝叶掩映的小路再往上走过几阶，所到之处是一方小小的观景台。从那里望下去，万家灯火正闪烁在云端，动着琥珀的光辉，把附近的天幕也映成了璀璨的橙红色。眼前美丽的景象令润真感到身心开阔。

　　自从她来到S市上学以来，终在复杂的城市路线中穿梭，常常感到被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得不过气，却从没有机会俯瞰过这座美丽的城市。

　　“好漂亮…”她紧紧握住孟亦斐的手，说道“谢谢你。”“有什么好谢的？”对方微笑道“是你叫我来看星星的啊。”润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觉得也许自己想说的是：“谢谢你喜欢我。”两人在小小的观景台上站了许久。夜渐浓，从他们山上开始，其他行人就已经逐渐开始下山了。润真转过脸看了看他：“该回去了吗？”

　　“…”“…嗯？”“该回去了。”“那走吧？”“…”孟亦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道：“可是回去的话，就要放手了。”

　　＊＊＊这周六，谢书婧没有去参加社联例会，错过了亲眼见证她散播的谣言发酵的绝好时机。

　　谣言这东西就像煮开水，一旦过了沸点，接下来就翻不出什么新花样，只会与俱减，直到被人忘却，但是，如果再加一把火，彻底把水蒸干，事情的质或许就不一样了。谢书婧很想给沈润真加上这把火。她和高中同学约好一起“处理”

　　那个视频…她回去仔细研究了好几遍，其实总过程并不长，大多数画面都是一些生殖器官的特写，就算发到她通讯录里她也不怕，但坏就坏在其中有十几秒的时间镜头带过了她的脸，虽然由于当时室内拉着窗帘，光线不是很充足，她又闭着眼睛。

　　但如果有心人要辨认的话，还是能认出她来。对方要求她提供一段别人的面部的同角度视频，再不济，有几张清晰度高的照片也行。无奈的是。

　　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张原本目标对象沈润真的照片。润真因为忙于争夺专业前10%的排名与相应的奖学金，大学以来一直不怎么用社软件。

　　而社联集体照里每个人的头像又小得可怜，不堪其用，她本想周末时跟着她看看能不能拍下清楚的视频，然而计划未遂。周六两人的时间错开，她儿没碰见沈润真。

　　周好不容易见她出了宿舍门，只拍到几张背影，却又看她上了一辆车。谢书婧随手拍下了她上车的样子以及车牌号码，不过她已经没有办法，只能把目标转移到别人身上。大学里与她有情的女生并不太多。

　　她想了想，觉得社联那个叫吕斯雁的女生常来叽叽喳喳地和自己攀情，又明里暗里地模仿自己，怪讨厌的。

　　而且吕斯雁的微博风格与现实中很一致，都是话痨人设。因此照片资源十分充足，甚至还有几张完美合用的角度…躺在上闭着眼睛的。谢书婧一边冷笑一边存下这些“素材”

　　最后和自己的视频一起存在U盘中，带着它前往接头地点。高中同学这次带来一个戴着厚底棕色眼镜、邋里邋遢、貌似宅男的男生。“书婧，我特地拜托我们隔壁学院的学霸来帮你，完事后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高中同学对着肥腻的宅男挤眉一笑，像是话里有话。谢书婧心里着急，看面前这人似乎老实，也就懒得和他客气，直接将U盘进电脑。

　　同时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诉求。宅男没说话，只是推了推眼镜，着嘴开始观赏那段视频。高中同学也在旁边看了几眼，谢书婧倒不在乎被他看，只是宅男老不动手，也不表态，令她心急，只能不断向同学使着眼色。

　　然而对方佯装没看到。空气很安静，静得能听见宅男忍不住口水以及视频里男人的息声。

　　“书婧别急，要不然，先帮我们学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他吃了才有力气干活，对吧？”他搡了一下宅男，对方垂下眼睛，不敢看她。“好，行，有什么不行？”谢书婧冷笑道。

　　她恶狠狠地解开那人的子，几乎以强的态势开始口。因为刚才看了她的视频，宅男的小帐篷早已经支棱起来。

　　他恐怕没有经历过口，谢书婧只是随便用手上下了几下，加上轻轻舐头，他便忍不住了出来，稀而黏腻的无力地进她的口腔。

　　她连忙往旁边躲，一脸嫌弃：“看也看了。也了。这下总行了吧？”宅男支支吾吾，半天谢书婧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AI换脸工序复杂，系统“学习”素材照片与视频的时间越久。

　　最后完工得出的视频精确度也越高，不是当场就能完成的，需要他把这份材料带回去，慢工出细活。

　　谢书婧气得当场就想大骂“你是在耍我吗？”不过，她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忍气声，假装温柔地微笑道：“哥哥，那你千万保管好我的视频，到时候我再谢你。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宅男红了脸，对她嘿嘿一笑：“放…放心。”＊＊＊直到周三，许锐那边依然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他上周找朱樱请的假，然后就消息全无。润真简直有点担心他因为情感受打击而就此默默退出社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