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答应过这回
“这场战争你已经输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赌?这么想赌,就赌你们的匈奴王朝吧,敢不敢?”“笑话,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把王朝送给你!”兰骁朝他怒喝。
“看来你觉得自己赢不了喽?”聂致远冲了过去,他一手拎住兰骁的领子,一手锤上了他的下颚。兰骁脑子“嗡…”的一声,他啐了一口,吐出了两颗断牙。
他双手去抓聂致远的带,结果聂致远一个侧身,抱着他的单肩,将他这个大块头摔在地面。“好!”所有人拍手高呼。聂致远抱着臂,低头看着他问:“还打吗?”
兰骁擦了擦嘴边的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甩了甩脑袋,试图稳住自己。“还不服吗?”聂致远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兰骁忽然冲向了聂致远,紧紧抱着聂致远的,将他抵在墙边,聂致远半个身子挂在了墙外。
聂致远手化为刃,强劈着兰骁的后颈。兰骁发出几声闷哼…咬着自己的牙,死活不肯放手,非要把聂致远推下城墙。围观的人都惊呼了起来,有些机灵的已经在城墙下垫起了软垫。“去死吧!”兰骁用了全身的力气,把聂致远向外推。
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聂致远岂会让他得逞,双手学着他,紧抱住了他的,两人互换了个位置,这回是聂致远站在墙头,抵着兰骁,兰骁大半个身子挂在墙外。“将军!将军!将军!”众人高呼!兰骁绝望了,他笑了。眼里一片死寂。
“我服了!”他发狠地向后倒去,抱着聂致远坠下了高墙。要死就一起死吧!***聂泊远红着眼睛从中军大帐走了出来,他只字未提聂致远的情况。
而是下令封锁了军营,一时间,聂致远重伤不治的消息甚嚣尘上,毕竟新的大单于摔得脑浆四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看这情况,聂将军也差不离了。西北每的消息如雪片般地送向长安城。
当第一封讯息抵达长安城之时,少年天子正在大开筵席,嘉奖新科状元。郭钰作为第一位寒门出身的新科状元,受到了全场的侧目。
除了若有若无的轻和敌视之外,还有探究与欣赏。周乐之坐在天子的身侧,手执着一杯果酒,轻抿了一口,在杯沿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层胭脂。
“不知本宫是否有幸请状元喝一杯?”她将剩下的那杯酒举了起来,郭钰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恭敬地接过酒杯,目光着她,咬着她的印,将酒一口喝尽。
这一暧昧的举动,让所有宵想郭钰的女人们打了退堂鼓。没有人敢在长公主眼皮子底下抢人。听说长公主养面首无数,她们纷纷为这隽美单薄的状元郎感到惋惜。“阿弟,我想招他为驸马。”
周乐之侧首,在周昊耳边低语,她面色薰红,似羞赧,似喜悦。周昊抬头打量了郭钰几眼。一身简洁的素衫,眉如新月,肤盛白雪,倒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他想起此人在阿姐生命垂危之时,独自闯入公主府,又献上良策,算是个有勇有谋的人。周昊微微颔首,示意乐师停下演奏。“状元郎,你成家了吗?”他出声问道。
郭钰先行大礼:“微臣寒窗苦读数载,还未成家。”殿试之后,郭钰已入翰林,如今不再是白身。“好!”周昊起身,正要说道之时,被一声高喝打断。
“末将有急事请奏!”穿着一身玄衣的少年如风一般地飞奔而来,端端正正地跪倒在地面,原本坐在角落喝闷酒的聂峥嵘看清楚来人之后,差点犯了心脏病,他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人,怒道:“混账,你怎么回来了?”
来人抬头,眉如墨画,眼若寒星,面容威严,让人望而生畏。“致远…”周乐之失手打翻了酒盏,好在酒已经喝尽,未洒在桌上。不待聂峥嵘骂下去,鲁国公就跳了出来,指着聂致远道:“你作为将军,未接调令,私自回长安,你安的什么心?”聂致远并未理会鲁国公。
而是从怀中掏出战报,双手呈给了周昊,在周昊阅读战报之时,聂致远开口道:“七前,匈奴四十万大军犯我边疆。”众人哗然。
“不可能!匈奴大单于一向亲汉,怎么可能进犯我们?”鲁国公连连摇头。周乐之也是拧紧眉头,盯着聂致远。“大单于被其大儿子兰骁所杀。”话音刚落,又是引起一阵哗然。
“那你不去守卫边疆,回长安干什么?”鲁国公责难道,他一说完,众位就纷纷应和。
“都别吵了!”周昊一甩手,将战报丢到了鲁国公的前“七前,聂将军大败匈奴大军。歼灭三十万,生擒五万。我大周再无匈奴所困!”
大殿里瞬间静得只剩下过堂风的声音。周乐之激动地站了起来,如水的明眸锁着聂致远。周昊快步走向了聂致远,亲自弯扶起了他:“聂将军,你是我们大周的福星!我要大赏你!”聂致远躲开了周昊,又笔直地跪了下来:“臣此次回长安,就想亲自求一恩典。我怕我再不回来,就来不及了。”
周昊不解地看着他:“什么赏赐还会来不及?”“臣斗胆求娶长公主殿下!臣心悦长公主已久!”
他说得铿锵有力,众人的脸色却如染缸般五彩缤纷。聂峥嵘挑了挑眉,不动声地坐回了位置。
周乐之的脸从红变白,双手绞在袖中,竟不知道该说什么!郭钰侧脸盯着聂致远,牙齿紧紧地咬着下,目的不甘心,就差一点点,他就是驸马了!
可是他拿什么和身功勋的聂致远争呢?他看向周乐之,她也在看他,但她又痛苦了闭上了眼睛,他,也值得一次争取的机会!
他向前一步,跪在周昊的脚下,朗声道:“微臣从第一眼见到长公主殿下之时,就心悦殿下。微臣是文臣,无法像聂将军抛头颅撒热血挣下功勋求娶殿下,但微臣的真心不输将军。请殿下给微臣一次机会!”
“这…可真让朕为难呢。”周昊朝殿中央的一个伶人招了招手。穿着单薄的伶人步步生莲,匍匐在了周昊脚边。周昊弯下,从女人乌发间取出了一朵丽的玫瑰。
他一手握着周乐之的手,一手将花放在她的手心,笑着道:“阿姐,我答应过你的。这回,你来选。”***周乐之拿着嫣红的玫瑰花儿,墨眸盯着聂致远,手中的花儿是如此之沉重,以至于她都抬不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