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沿着大腿

　　他要支撑不住了。眼皮在重重地下坠，手也不停地颤抖了起来，他的牙关用劲，只觉得口腔里面都是血腥和人参的苦涩之味。痛觉还能让他清醒片刻，他扎下了最后的一针，他能清楚地看到看到小里面不再有血了出来，他开怀地笑了。

　　歪着身子倒了下去，他记得在坠入黑暗前的最后那刻，他拉着那个人的袖子说：“交给你了。”

　　＊＊＊郭钰用布遮盖好了周乐之，把门外的太医都喊了进来。太医们打量他的眼神有了变化，带着若有若无的鄙夷之，周昊也焦急地进了房间，急冲冲地问道：“怎么样了？”太医们轮番把脉之后，面色沉重。

　　“你说！”周昊指着一人道。“殿下的命是保住了。”周昊松了一口气，可是旋即又被太医言又止的模样给揪住了心。

　　“殿下这辈子可能再无子嗣了…而且殿下天生体弱，经此浩劫，需时时刻刻静养。”也许寿命也会折损。这话他最终还是卡在喉间，没有说出来“什么！”

　　周昊瞪大眼睛，双手死死地拽着太医的双臂，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面的一众太医，只见他们纷纷摇头，他瘫软在地，颤颤巍巍地去抓周乐之冰凉的手臂，哽咽地道：“阿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之上，心底是无尽的悲哀。阿姐，我错了。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会把所有要伤害你的人都打入地狱！

　　郭钰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无声地支持着他，良久，周昊抹了抹自己的脸，问道：“洛大夫怎么样？”“正在治疗。受了不轻的皮之伤，万幸还未伤及脏器。

　　看来施刑者是有意不让他睡觉，大概要昏睡一两才能醒来。”有人回道。周昊点点头：“务必要治好。”他目光一扫，点了一个医术最好的太医：“以后你就负责长公主的调养了。一定要阿姐恢复如初！”太医为难地道：“长公主亏空太多，怕是再难回到往昔的状态，除非洛大夫随侍左右。

　　他得洛昌的真传，没有人能够做得比他好。”郭钰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那白发苍苍的太医，又马上低下了头。

　　他的手紧握着。比起周乐之的健康，和别人分享她是微不足道的，可是为何他的心好痛，痛到好像她在渐行渐远一样，如果他会医术该有多好啊！他好恨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刻，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他松开了手，盯着自己的手心。目光又汇集起来，变得坚定不移，他不一样！

　　他是她的武器，盔甲，为她上阵杀敌，为她遮风挡雨，他有他的价值，不该妄自菲薄。周昊很想指着这群太医骂“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但是他硬生生地忍住了。“好好好！”他都快被气笑了。

　　“洛英以后就是太医了。专门负责长公主的调养，永住长公主府，他不归你们这群饭桶管理，由我直接管理。”众太医跪在地面，无人敢回应。

　　周昊再次确认周乐之无生命危险之后，起驾回了皇宫，这一回去，就闹了不小的动静，就如同在长安城这个深渊里面，丢了好几块巨石，他先颁布了一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休书。驸马爷长公主府，被长公主休弃。

　　从古至今，只闻有男人休，却没有女人休夫，而周昊的这一手，足见是给长公主撑，他还下了一道诏书，长公主的后婚配都由她自己决定。若非自己许可，外人不可强加。

　　这也算是他对姐姐第一次失败婚姻的补偿，之后他派军队把走在半道上的宋赟给请进了大理寺。宋赟心里忐忑不安。

　　他原本计划让船夫多带长公主游几圈船，然后给长公主下产药和发烧药，他已经买通了太医，太医会将此事伪装成感冒高烧导致的产。

　　结果等了半天却等到了皇家卫队。周昊原本还想革了鲁国公的职，再收回兵权，但是一想到鲁国公手里的军队，万一他狗急跳墙。

　　他也真的没有办法应付，所以暂时就先搞宋赟了，他原本以为这案子审得很快，却经历了一波三折。

　　看到长公主被推下水的只有长公主的暗卫。船夫一口否认自己是推长公主下水，咬死长公主是自己跳下去的。

　　朝的文臣都在为宋赟求情，说他没有动机。周昊又不好直说宋赟是为了让阿姐了不属于宋赟的孩子才这么做的，在重重阻挠之下，这案子就这么悬了起来。

　　这么一闹，周昊也彻底看清了鲁国公的真面目。手握兵权，掌控朝的文臣，这种人不灭，下一个死的就是周昊他自己了。

　　几后，周乐之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头痛裂。眼前是漆黑一片，正是半夜十分。动了一下身子，才惊觉自己落在一个炽热赤的怀抱之中。

　　她光洁的背贴合着男人的膛，男人身下的放在她的之中，隐隐约约有要抬头的趋势。“你醒了？”熟悉的声音里面带着困倦沙哑的鼻音。“洛英？”她试探地问。

　　他不是被宋赟打伤了吗？洛大夫收了收自己的胳膊，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芬芳：“我差点以为要失去了你！”周乐之回手，沿着他的大腿，缓缓地摩挲着他。

　　他宽大的双手按住了她的小手，薄的热气萦绕在她脖颈处：“别动。你还未完全康复，我不会动你的。”

　　他的已经顶在她的身后了。只要他抬起她的腿，就能进入那个极乐之地了，但他忍住了。

　　她果真不动了，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去鬼门关走一趟，她以为只要自己能算准让暗卫救上自己，顶多只是让本来就该掉的孩子没了，她的头很痛，很多事情她一时半会想不清楚。洛英的手指覆上她的太阳，轻柔地着。

　　“不要多想。宋赟已经不是你的驸马了。以后你自由了。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周乐之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就像一只小猫般地蜷缩在他的怀中。宋赟已经不是驸马了，那她的计划成功了。“我和他都很担心你，他每天晚上都要来看你一回。”“他？”周乐之微微讶。

　　“嗯…郭钰。”洛大夫的手滑到了她的口，抓着她的一个软捏了起来，他的呼吸逐渐变得不稳，轻轻浅浅地在她的脖颈处。周乐之的脸烧了起来，她缩了缩自己的身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