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刚准备走

　　＊＊＊头好痛，身上也好痛，身体像散架了一样，杨立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些缺氧。不知道什么时候混战到了浴池边的平台之上。

　　她和江西雁都躺在浴室里面，披着同一条毯，而江西雁完全睡着了。四肢收紧，睡颜安静，最开始杨立还担心他死掉了。凑过去一听，听到了他轻微的呼气声。

　　可不能睡在这里…缺氧外加没有力气，杨立只能呼叫宫女来帮忙，等候多时的宫女鱼贯而入，合力把江西雁扶了起来，又要来扶杨立。杨立摆了摆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拿了一件薄衣服披着。

　　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走着走着。又觉得身上实在是太黏了，她返身回到浴室，花了一点时间收拾，回房间的时候，江西雁已经醒了。

　　他坐在上，显出帐子里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形，一身单衣单薄而瘦削，头发散开，等到杨立走到跟前才看到，他的脸上没有表情。

　　即便看到杨立走了过来，也并没有过多的反应，表情木木的，他的头发还是的…杨立拿了块方巾给他擦头发，她小心翼翼坐上，担心他会受惊，但是也没有，江西雁的表情还是淡淡的。

　　任杨立往里，他的方向挪动，出了很大的阵仗，结果也只是抬起头淡淡看了一眼。杨立以为他会谴责自己，结果也没有，反而是杨立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拿巾裹住少年的发梢，少年就顺从地被她盘，飞羽给的要求也太难了吧，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建立信任，是不是要多睡几次…这样想着。江西雁突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杨立一惊，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原来是自己钩住了他的头发，就这样干扯了半天“对、对不起…”但江西雁早已转过脸去了。

　　为了表示决心，杨立把头发擦干以后，直接就躺在了上，她决定不移位置了，她给自己盖上了被子，不知道江西雁在想些什么。

　　就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少年正慢慢往下移动，也要躺进被子，她赶紧给江西雁盖上，盖完以后，莫名觉得有些不安。“他会不会又想搞死我，然后自己跑走啊？”

　　“但就算这样！只要能建立信任，应该就没有问题吧？毕竟目的是把他唤醒…”当时，杨立是这样想的。烛火熄灭以后，整个房间黑暗一片，少年在黑暗之中的呼吸相当轻微，有种规律的，听得杨立也渐渐有了睡意。

　　当时她在想乙女游戏里类似的情节，好像但凡攻略对象杀了主角三次，第三次都会是另一个结局。

　　她想，江西雁应该不会再伤害自己了吧，至少不会再像前几次一样直接就砍…江西雁突然动了，他从上撑起身体，连带掀开杨立身上的被子，寒瞬间涌了进来。

　　他往杨立的方向移动，手掌向前，落在杨立的枕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窸窣作响，杨立闭着眼睛不敢表现出醒来的迹象，如果江西雁真的又杀她一次，大不了就这样死出幻境…江西雁说：“我想如厕。”

　　杨立缓缓睁开眼睛，少年的脸近在咫尺，黑暗里看不太清，只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月季花香气，杨立有点尴尬，第一反应是往后退去。

　　然而江西雁没跟着向前，他就这样看着杨立站到地上，给他让出了下地的通道，片刻以后，杨立意识到，他的腿不能动的。

　　“我，我扶你…”江西雁没有说话，他坐在原地。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他说：“夜壶在底左边。”

　　“哦、哦…”杨立这才恍然大悟，她从底拿出来了一个玉做的夜壶，不知道放在哪里，她想。

　　虽然看起来很干净，但是放在上的话，也不知道江西雁会不会把单搞脏…她这边没有什么动作，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江西雁开始解起自己的亵。杨立发誓。

　　她真的是怕直接把夜壶丢在上会把单搞脏，猝然看到了江西雁的那物，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比浴室当中红肿的样子小了些许，看起来软软的。

　　甚至有了一点可爱的感觉。莫名的，杨立就是觉得它好大，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么软的时刻。杨立伸手扶住了它。

　　一阵水声过后，软软的器重新缩回江西雁的腿间，杨立一边清理一边止不住好奇：“这东西好麻烦，你以前都是这样…如厕的吗？”江西雁说：“不是。”他说：“以前没有人给我扶。”＊＊＊要说完全不尴尬。

　　那也不太真实，只能说到底是成的大人了。这种尴尬只能算不值一提的小场面，杨立当晚睡得相当安详。醒来的时候，铺另一头的少年还没有醒。

　　她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直接凑过去问好，由于太大，他们隔得比想象中要远，所以杨立未能及时察觉到异样。

　　是等到她把自己拾掇好，打算回过头来叫江西雁起，俯下身去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发烧了。

　　眉头紧缩，气息很重，额头是烫的，杨立赶紧转身叫人来看“有御医吗？他好像病了…”没想到表哥和御医一同前来。

　　御医在房间里把脉，杨立把表哥拉出来对峙：“他本来就身体弱，你给他吃了什么？”结果对方完全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昨晚感觉如何？”杨立的眉头狂跳不已。

　　“把他死了怎么办！”那个惯于嬉皮笑脸的男人竟然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江家以谋反罪株连九族。

　　本来他江西雁就不该活下来，皇妹，玩玩可以，要动真感情，无论是父皇还是我都不会同意的。”虽然在山魈的屠杀场里看到江西雁，杨立就已经有预感了，但等到这句话出来。

　　她才终于证实了自己不想面对的猜想：是了。延续了现实当中的设定，公主到底和江西雁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想，究竟要怎么才能让他信任自己，也许，应该创造一个什么契机…兴许是觉得刚刚的话题太过严肃，表哥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我府上还有几个俊俏后生，改你来我府里听戏，我带你玩玩。”他一开始挤眉眼，杨立又烦躁起来。

　　按了按眉心，咬牙：“没事赶紧走。”“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皇妹了？”杨立懒得理他，她不再纠，刚准备走，这个模样和她三分相似的男人突然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