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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以前就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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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或许是因为最后她选择的人并不是他,韩秋肃没有那种被婚姻或是一对一关系牵绊的多虑,他看不顺眼就果断出手,他包容她,但对她到处调情的习惯完全不忍让。

  韩秋肃不会伤害她,但他欺负起那些个富豪名来毫不手软,由此祝笛澜不得不收敛着。不再在宴会上毫无忌惮地与男人调情,他们老这么挨揍总不是个办法,她不能让苏逸和瓦妮莎挂不住脸面,这样的和解场景几乎是有些荒谬的。

  韩秋肃还记得那天凌顾宸支支吾吾地来找他,两人努力克制对对方的厌恶,坐下来好好谈了谈。凌顾宸希望自己不在瑞士的时候,韩秋肃可以好好陪她。

  而他来瑞士时,韩秋肃则可以去日本探望孟莉莉。韩秋肃并不会让任何人决定他的去留,但他确实乐意陪陪妹妹,而且若凌顾宸不在就罢了。

  他来时,祝笛澜总是把他和妙妙放在第一位,虽然韩秋肃有心理准备,但总是看着他们两人在自己眼前甜甜蜜还是有丝丝心酸,干脆就与他们的时间错开。

  他们两人迭着霸占祝笛澜的时间和她身边的位置,确保她身边不会挤进另外一个人。祝笛澜对此总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让凌顾宸退让的还有一个很大原因,就是祝笛澜的精神疾病,她并没有痊愈。

  抑郁的基因好像刻在她的血里。逃离泊都后她消沉了很久,韩秋肃和苏逸寸步不离地陪着她,过了近一年她才逐渐好转。韩秋肃对手臂的伤痛都不那么在意了。

  他把她的那些心理学书籍放到桌前,狠狠地恶补了抑郁症的学术理论,只为帮她,他甚至愿意主动向凌顾宸问询。只要为了她,他都愿意做。

  而在第一次见到妙妙,半年后把妙妙送走的一过程让祝笛澜的崩溃卷土重来,她痛苦不堪,无法正常生活。时而脾气暴躁时而痛哭。大部分时候她都在上躺着。

  双眼无神。韩秋肃想抱抱她,她失声尖叫,她已然不是她,那是凌顾宸和韩秋肃联系最密切的一段时期。

  韩秋肃事无巨细地问,以前她处于这种状态时,他是怎么照顾她的,而凌顾宸也会非常详尽地回答,他在电话里听到过她的哭声,让他的心直滴血,他想回瑞士,但与韩秋肃商量之后,两人认同这种分离在之后的几十年可能都会持续。

  祝笛澜只能尽快撑过抑郁的困境,尽快地习惯,她渐渐好起来,除了药物控制,与韩秋肃耐心的陪伴不无关系。凌顾宸无法再为她在瑞士有个情人这件事生气了,他不愿承认,但还是感激在这最灰暗的时刻。

  她身边有可信任的人,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她虽然到处调情玩闹,但她的心早已伤痕累累,不可能再向任何人敞开心扉。

  韩秋肃是她为数不多深信的人。只要她保持健康的心理状态,与韩秋肃有何种亲密关系,已不是凌顾宸最在乎的了。韩秋肃也从未想过。

  他会愿意放下那些旧恨,他曾经以为他永远不会原谅的人…或许他现在也没有原谅…他并不是很清楚,也没法深究。曾经他那么爱祝笛澜,宁可伤害她,也不愿放弃复仇的念头,此刻。

  他理着那些给小女孩穿戴的衣帽,心里忽然明白了些。似乎是有了妙妙之后,他才终于后退了一步,终于从丧子的痛苦中得到些许缓解。

  他把妙妙看作自己的女儿,就像祝笛澜央求的那样,这让他心里好过许多,他心中坚硬的疤痕一点点柔软下来,都是因为这个小女孩。

  ***明天就要回瑞士,韩秋肃在黑暗的卧室里不自觉出笑容,他太想念心中的家人了,虽然她已不能做他的子,但他还是爱她,他闭上眼睛。

  在落入梦乡前,好似能闻到她身上轻微的玫瑰香气,她轻柔的身体幽幽地贴过来,触感如丝绸,他想起逃离泊都之后,他们在瑞士隐居般的生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他们都跟着苏逸住在内瓦的别墅里,她的卧室在三层的最里间,她那时候非常需要安静的环境,她大多数时候都恹恹地在房间里待着。情绪时好时坏。

  韩秋肃所住的客房在二层的外侧,离苏逸更近些。苏逸很乐意陪妹妹,但他非常忙,社应酬也多。被迫离开泊都后,他失去在亚洲独掌一面的优势。

  回到瑞士的后果就是要重新与两位哥哥竞争家族企业中的位置,他作为私生子,妹妹在法律意义上又失去身份,实在是雪上加霜,他仿佛要白手起家,把先前在欧洲的人脉圈子和资产都重新清点整合与利用。

  因而大部分时间都是韩秋肃在照顾她,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去她的卧室,让她按时吃药,然后带她出门散散步,陪她消磨时间,她精神好时,也会与他好好地说话,他们把妙妙的照片一张张贴在画册上。

  她每天都要看上许久。当宝宝从防疫边检回到家后,祝笛澜的精神状态好转许多,她的注意力从成堆的相册上转移到宝宝身上。韩秋肃记得那些彻夜的长谈。

  她断断续续地说不成句的话,看着妙妙的照片哭。只有当她搂住宝宝,用手摩挲它柔软的猫时,她才会慢慢镇静下来。

  照顾宝宝成了她生活的重心,由此她逐渐平静,理智仿佛慢慢回到她身上。连祝笛澜自己都难以描述这感觉,好似突然有一天抬起头。

  突然意识到她可以呼吸了,她想不起之前那灰暗的日子,那掩藏在可怕水面之下的日子她是如何呼吸的,就是那么一天,天空落着小雨。

  她猛然清醒了似的,一个梦魇骤然远去,她把宝宝搂在怀里亲了亲,就把它放到花园的小道上,宝宝瘦长的蓝灰色影子窜来窜去。

  在雨中玩了一会儿又回家,跳到角落的猫爬架上,开始打理被雨成一小绺的猫,她笑得极开心,随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朝健身室走去,她知道韩秋肃没没夜地陪她。

  而她也清楚生病时的自己多么讨人厌烦,她不但折磨自己,也折磨身边的人。只要她觉得稍微好一点,就要赶紧对他说些好话,希望他不要觉得太受伤。

  韩秋肃坐在一台肩部推举器械上,背对房门。祝笛澜刚踏进去一只脚,又收了回来,他没有穿上衣,因而她看见他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保护肌的白色绷带得密密麻麻,也没有完全遮住所有的疤痕,他以前就有伤,她是知道的,但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可怕。祝笛澜的一半身子躲在门后,小心翼翼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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