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幽幽地抱怨
“你前一年跟丢了魂似的,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当然不记得。”覃沁拿她的碗,给她添汤“赶紧多喝点,补补。”“怎么过的呀?”“说起来有点愧疚,没好好庆祝,那时候很担心你,没花心思计划。”
祝笛澜愧疚地看着丁芸茹“对不起啊…”“没事的,提这个干嘛?”丁芸茹责怪地看着覃沁“我都说了我很开心。”
“那就去尧城好好玩,补上。”凌顾宸说。覃沁把丁芸茹的手背放到嘴边轻轻一吻,然后摸摸她的脸,眼里是爱意。
丁芸茹害羞又幸福地笑,赶忙转移话题“不说我了。笛澜不是也因为生病,连生日都没庆祝吗?”
“别说生日了。什么节假都没影。”覃沁说“妹儿,你知道节已经过了半年了吗?”确实,过去的一年。
她对四季变化的感受都十分轻微,别说节假了。依赖抑郁症药物的大半年,她的头脑和视线一片混沌。“我给你补,你想怎么过?”凌顾宸轻声细语地说。覃沁大咧咧地笑起来。
“她还能怎么样?去海瑞温斯顿挑套最贵的珠宝,她就开心了。”祝笛澜抿着笑意看他。凌顾宸认真说“那就去呗,我改天陪你?”
“不要,不真心的礼物我不要。”覃沁懒懒地把头靠在丁芸茹肩上“这个价位的东西对你来说还不够真心?”凌顾宸也饶有兴致地看她。
“你不缺钱,也不小气,只让你花钱才不真心。用你的钱并不会让你觉得有付出,不值当。”“那什么东西会让我觉得有所付出?你才接受。”凌顾宸笑问。
祝笛澜低头微笑“等我知道了我再告诉你。”四人聊了整晚,喝得也十分尽兴。两个女孩都醉醺醺得,脸颊粉红一片。凌顾宸和覃沁的酒量好,还很清醒。
两人把餐具放进洗碗机。祝笛澜托腮,眯着眼看他们收拾餐桌和厨房,不无嘲讽地说“呦,你们两个少爷还会擦桌子啊?”丁芸茹醉得趴在桌上笑。
凌顾宸看看她醉醺醺的可爱笑脸,没有回答。“不止擦桌子,我还会擦猪蹄子。”覃沁笑道。
“什么嘛?”祝笛澜不解。覃沁抓起她的手,拿抹布给她一指头仔细地擦。祝笛澜眯着眼,半天才反应过来,把手从抹布里挣脱出来,抓住覃沁的衣领,抱怨道“坏蛋!你!”“你醉得都使不上劲了。”覃沁把她的手拿下来。
凌顾宸扶她“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带她回去。”丁芸茹因为醉意发着懵“你们这就走了?我还准备了扑克牌,想一起玩呢。”
“下次,下次等你们两个没那么醉。”凌顾宸空出一只手也扶住她“今晚谢谢你。我们玩得很开心。”
“嗯。”丁芸茹胡乱地点头,努力起身却没有成效,只得撒娇地喊“沁,沁,你送送他们嘛…沁…”覃沁被她逗得止不住笑“好好,我送我送,你先趴着。”
祝笛澜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门口,她只有靠着凌顾宸才站得稳。覃沁和凌顾宸还在轻声聊些什么。“几点了?”她迷糊地问。
“该回家了。”凌顾宸说。祝笛澜指指覃沁“你,你都不回家了耶。”覃沁被她这副样子逗得忍俊不,他捏捏她的脸“哎呦,醉了就那么可爱。平时怎么那么招人厌。”
祝笛澜听罢,气得又要抓他衣领。凌顾宸握住她的手“她不行了。我带她回去。你明天下午过来接她。”“接我?接我干嘛?”他搂着她走了两步,祝笛澜就止住脚步,低头看鞋。
“怎么了?”“鞋,高跟鞋好难走。”“那我抱你下去?”“不要,”祝笛澜不开心地撒娇“不要,我自己走。”
“那把鞋子了?”祝笛澜醉眼朦胧地看看他,点点头,然后就试图弯鞋,可她醉成这样根本就站不稳,晃晃悠悠地似要摔倒。
凌顾宸赶忙扶住她,让她靠向墙壁,他蹲下小心翼翼地帮她鞋,她靠着墙,不愉快地嘟囔“坏蛋。”
“谁是坏蛋?”凌顾宸把她的鞋拎在手上。祝笛澜皱眉“你们兄弟两个。”她倒在他怀里,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紧紧搂住她,心里有一股久违的温暖,这一晚的温馨感超乎他的预料,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还年少,与家人待在温暖的室内。
看着窗外飘着鹅大雪。廖逍和父亲陪他下棋,母亲和孙姨对着覃沁比划一件她们手织的衣,两人轻声商量该如何改动。覃沁虽不耐烦,但还是乖乖地听母亲的话,打着哈欠翻来覆去地试。
而今晚,也像是与家人度过的一段温馨时光,他看着怀里的她,笑容温柔似水。祝笛澜迷糊糊间感到自己被温柔安置。
她下意识地拍拍身上蓬松的被褥,微微睁眼,觉得单颜色很陌生,可她困得不能思考,翻了个身就睡了。凌顾宸本想把她送回她的房间,可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想多看看她,便做了这个决定。
看她醉的程度,可能明早起来才会意识到。凌顾宸在的另一侧躺下。祝笛澜背对着他,柔顺的浅棕色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他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要离她太近,把望压制下去,今晚要是发生点什么,按照她的性格,醒了以后可就没完没了了。可他脑海中有一个小念头,觉得把生米煮成饭也无妨。
他们两人之间的暧昧,本就只剩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等着被捅破了,他凑过去,端详了许久她安稳的睡颜,然后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便躺回另外一侧,他思考许久,趁着女人醉酒做这种事不是他的风格。
***祝笛澜睁眼,迟钝了十秒,才意识到这是凌顾宸的房间,她惊得宿醉都散尽,赶忙坐起来,查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那条白色连体短,她舒了口气,看了眼时间,知道凌顾宸此刻去晨跑了。
她这才放心,瘫回枕头上让自己缓过气来。过没多久,凌顾宸就回来了。一如既往地汗浃背。
“醒得这么早?我以为你会宿醉。”“最惨的就是宿醉还醒得早,”她幽幽地抱怨“你干嘛让我睡这儿?”“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