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掏出手机

　　于是，安顿好她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躲进厕所给薛梓打电话。幸好以前一起打过篮球，有留下薛梓的号码，对于宋俞给他们兄妹俩的称呼，薛梓表示听着很不愉快。

　　如果时机正确，他必然会提出这点，让他别再喊自己哥哥，也别成天“晚晚”这“晚晚”那的叫，好像和她关系有多亲密一样。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薛梓话锋一转：“我现在过去找你们。”宋俞不同意：“还是让我先和晚晚她聊一聊吧，我看她现在情绪不太好，见了你可能会更难过。”他说得很直接。

　　但薛梓不得不承认，这话有着一定道理，只是，这意味着他必须亲手将妹妹推给别的男人。这感受着实不怎么好。薛梓沉默良久，才淡淡应了声：“行。”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但天黑前，必须要让她回家。”看来是真的不放心，让妹妹和别的雄独处。宋俞嘿嘿一笑：“保证，保证。”挂断电话，薛梓顺势躺回上。

　　明明是自己的，轻轻一嗅，涌入鼻腔的却尽是她香甜的气息，他抬起手臂，搭在脸上，盖住眼睛。与她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闪过。这和平的假象，被他亲手打碎，他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挽救。

　　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留住她。另一边，宋俞收起手机，走出男厕。回到店里，他坐到薛晚对面。刚才离开前，给她点了份水果蛋糕，可是到现在也没被碰过。宋俞见状，拿起叉子挖了一小块，举到她面前：“啊…”薛晚皱着小脸，向后躲开：“我不想吃。”宋俞撇撇嘴：“真冷漠。”然后将叉子放入自己口中，慢慢地嚼。

　　视线触及她放在脚边的塑料袋，好奇地问道：“你买了什么？”薛晚肩膀一缩，将袋子往自己椅子下踢去，面上却强装镇定：“女生的东西，你不要管。”这句话对男生果然很管用。

　　宋俞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刚才怎么哭了。和你哥吵架了？”薛晚视线瞥向一侧，瘪着嘴：“…算是吧。”其实要比吵架严重得多。宋俞挑了挑眉：“他欺负你，还是你欺负他？”

　　这个问法真奇怪，虽然说者无意，但她听起来总觉得诡异。薛晚脸红了点：“…他欺负我。”宋俞来劲了。

　　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些：“你哥这么爱你，居然还会欺负你？”薛晚角下垂了点：“他才不爱我。”至少，不是她想要的爱。

　　“得了吧。”宋俞笑出声“你哥哪里不爱你，天天中午准时到班门口等你，给你打饭，和你回家…”他开始细数起薛梓这个宠妹狂魔的种种行为。

　　但其实，他目睹过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哥哥对她的照顾，究竟有多无微不至，薛晚心里可比外人清楚多了。薛梓很爱她。

　　她又何尝不是深深爱着他，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知道哥哥对自己并不只是普通的兄妹情后，才会如此痛苦。因为她根本没办法回报他的心意，可是，心底里又不想伤害哥哥。进退两难的困境下。

　　她选择了逃避。薛晚想着。情绪又压抑起来，泪水蓄上眼眶，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跟掉线了一样。

　　落在桌面。宋俞慌了。抓起衣袖，手忙脚地帮她擦着眼泪。心里有些无奈，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在见面后的十分钟内，第二次把人家给整哭。薛晚被他略显暴的动作逗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臂：“谢谢，我好多了。”

　　“哦…”宋俞这才收回手“那就好。”脸忽然浮起可疑的红晕，哭过后的少女总是让人有种想要狠狠疼爱的望，特别是刚才，她抓着他的手。隔着一层布料，却仍然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宋俞倏地有些局促。目光也开始飘，不知道应该看向哪里。眼前突然多出了个叉子，上面还有一小块儿蛋糕。宋俞一愣，看向薛晚。

　　见她一手举着叉子，一手托着腮。看他怔住，不由歪着脑袋，出困惑的表情：“不吃吗？”宋俞脸色爆红：“…吃。”

　　然后，就着她的手，张开嘴，将叉子含入口中。可能是因为哭过，薛晚的心情舒畅了些许，此时看着他，扬起角：“甜吗？”宋俞心悸得讲不出话，只能点点头。薛晚放下叉子，叹了口气：“那，吃完了以后，能不能陪我到处逛逛？”声音里染上几分落寞：“我今天不想太早回家。”

　　宋俞嘴嚼的动作一顿，她到底知不知道，女生对男生说出这样的话，会引起什么样的误会。

　　＊＊＊天空刚泛起鱼肚白，薛晚便醒了。说醒了也不正确，她根本就没能睡着。被子滑落的瞬间，大片的肌肤在外。寒意袭来，薛晚习惯性地想要缩回被窝里去，然而看见薛梓的侧脸，拉起被子的手一顿。算了。

　　还是起吧。起的过程很艰难，因为经过一个晚上，干涸在道内，即使已经是很小心地离下体，拉扯的时候却还是感觉疼。所以她没忍住“嘶”的一声，倒口冷气。睡了的薛梓也不知道是否听见了。好看的眉倏地皱起，吓得薛晚僵在了边，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没醒，她才敢继续。好不容易成功身而退，薛晚穿上拖鞋，跑进浴室里。

　　打开花洒，调好水温，她走进浴池里。找来沐浴，挤了一泡，清理起下体。腿还是酸软的，提醒着她，关于昨的疯狂。

　　有温热的体从脸颊滑过，不知是水还是泪。手指在内抠了半晌，却总觉得不干净，她瘪着嘴，很委屈。低声说了句什么，被水声掩过。洗完澡，薛晚没敢吹头发，怕动静太大会吵醒薛梓。

　　时间差不多是六点，天还没有完全亮起，但她实在不想再待在家里，拔下手机的充电绳，拿上钱包和钥匙，出了家门，等跑了出来，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去的地方，在一片鸟鸣中，她漫无目的地走到附近的公园。

　　在长椅上坐下，忽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点开搜索引擎。指尖在屏幕上划动，她输入“道的怀孕概率”几个字，然后查看回答。

　　其实她有相应的生物知识，却还是不肯死心，直到读完第四条解释“会怀孕”的内容后，才放弃，转而搜索“避孕药种类”又在公园里待了一段时间，太阳终于了面。

　　本来静谧的周遭也多了点人声。薛晚站起身，走向不远处的巴士站。坐了有三四个站，来到一家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