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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却害殚棈竭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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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星渊没能从絮娘口中得到想要的回应,虽然早有准备,并不失望,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除她之外,所有人的死活,都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区区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算得了什么?

  “娘比以前经呢。”他张开手掌,丈量着物入体部分的长度“刚开始干娘的时候,最多进到这里,你就哭着喊受不住,如今再进这么多,还觉得…”

  他抱她骑坐在身上,让雪白的身子沐浴在熹微的晨光里,眼睛一眨不眨地欣赏娇态,狠命往宫口开凿,哑声道:“娘的胞宫,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进去过?再这么干下去。

  是不是戳不进宫口,就丢不了身子?是不是离了我,被再多男人干,都无法快活?”絮娘被蒋星渊得长发散,白颤,又羞又地捂住脸,带着哭腔胡乱应和:“是…

  是…胞宫只给阿渊一个人干…只有阿渊的巴能干到这么深…我不行了…阿渊、阿渊饶了娘吧…”蒋星渊掐紧柔韧的肢,强硬地叩开宫口,抵着女子最隐秘最娇的所在汹涌灌

  回宫之前,蒋星渊抱着絮娘了好几回,直到她筋疲力竭地昏睡过去,这才下穿衣,他走到门外,吩咐翠儿:“抓紧时间收拾收拾金银细软,大件的家具就不用带了。我过两派人过来接你们。”

  翠儿一愣,问:“主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不该问的别问,跟着我走就是。”他的面色重又变得整肃,顿了顿,低声代“嘴巴严实些,不要走漏风声,尤其是秋先生那边。”

  翠儿脸不解,却乖觉地闭上嘴。这年十月,大兴朝最后一支军队因粮草短缺,被辽国无名将军率领的队伍一举击溃。富平失守,蒋星淳且战且退,一路往京兆逃去。

  城中百姓得了消息,慌得连夜朝外跑,文武百官也大惊失,咒骂将领无能的、吵嚷着投降的、辞官的作一团,闹腾得金銮殿比菜市口还要热闹。徐元景迟迟没有出现。

  焦头烂额的贞贵妃接到圣谕,带着太子徐宏炤入明德殿觐见,惊讶地发现几个得宠的妃嫔和两位公主全都在场,墙上挂公主的画像。屏风后面传来男人疯疯癫癫的笑声,熟悉又陌生,吓得小太子缩到她身后。

  ***“完了。全都完了!”徐元景从柜子最底下的暗格里翻出一尊乐公主的雕像,紧紧捂在心口,仰头狂笑起来。

  他为着重振雄风,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昨夜连了六枚龙虎丹,着一对双生姐妹花足干了两个时辰,还没来得及合眼,便听到前线传来的恶耗。

  这会儿双眼布血丝,脸色白得像鬼,神智昏,举止癫狂。“万岁爷,您冷静些…”贞贵妃按下不耐,将小太子从身后扯出来。

  她和侍立在旁的蒋星渊对视一眼,定了定神,走上去劝说徐元景:“咱们京兆依山临河,占据天险,虽不能说固若金汤,把剩余的卫军全都填到城门上,抵挡十天半个月,还是不成问题的…”

  “十天半个月以后呢?”徐元景骤然收住笑容,直勾勾地盯着贞贵妃“结果还不是一样?朕白做了十几年天子,既愧对父皇母后的期待,又辜负乐的信任,外无强将,内无贤臣,贪官横行,饿殍遍野,将祖宗留下的基业尽数葬送!朕…朕昏庸,朕无能啊!事已至此,朕哪里还有颜面苟活于世?”贞贵妃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憷,下意识倒退一步,讷讷道:“万岁爷言重了…

  您是九五之尊,何至于、何至于走到绝路上去?”徐元景忽然将目光转到跪在地上的新宠身上,语调尖利:“你笑什么?人,你也觉得朕是个昏君吗?”

  那美人闻言大惊失,连声辩解:“臣妾没有笑,臣妾不敢!臣妾不敢啊!求万岁爷明察!”

  “那么,你是在说朕老眼昏花,看错了吗?”徐元景恻恻地笑了两声,快步走到墙边,拔出墙上挂着的宝剑。

  雪亮的剑刃刺破美人脯,他抬脚踩住她的香肩,用力将剑身拔出,毫无停顿地刺出第二剑。

  美人软绵绵地倒在他脚下,无力地挣扎了一会儿,圆睁着眼睛咽了气。温热的鲜血顺着金砖向四周淌,散发出浓烈的铁锈气。吓呆了的妃子和公主终于反应过来,惊恐地尖叫着往殿外逃去。

  徐元景既觉自己走投无路,又从杀人的过程中得到快,便打算破罐破摔,多拉几个人陪葬,他再怎么沉风月,也是个成年男子,三两步追上昨夜临幸的姐妹花,一剑一个,将她们送上黄泉路。

  砍杀亲生女儿的时候,他看着她们澄澈又惊惧的眼睛,犹豫片刻,又狠下心来:“佳颍,佳馨,别怪父皇,你们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应该明白,要是落到鞑子手里,不仅生不如死,还会给列祖列宗蒙羞!

  不如陪父皇到地下和家人作伴,也保全了你们身为公主的尊严!”可怜两个尚不及豆蔻之年的纯真少女。

  就这么丧命在生身父亲剑下。徐元景反锁殿门,将七八个青春鲜妍的美人屠戮殆尽,把昔日庄严典雅的大殿变作无间地狱,踩着黏腻的血迹,一步一步走向贞贵妃。

  小太子早就吓晕过去,倒在钟启祥怀里,被他大着胆子抱到角落。贞贵妃没想到温柔多情的枕边人竟然大开杀戒,骇得跌坐在血泊里,两手撑地往后退,颤声道:“不!不!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想死!”

  徐元景与贞贵妃相处的时间最久,望向她的眼神分外复杂,有怜惜,又有猜疑。沾鲜血的剑尖刮过地砖,发出的动静十分刺耳,他呵呵笑着。

  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哑声道:“兰香,你生得这么美,上又妩媚放,便是到了耶律奇略手中,也能混个宠妃做做,根本无法体会朕此刻的痛苦和不甘。”

  “可我却舍不得将你让给旁人。”他连连摇头,抬眼看向乐公主的画像,语气沉重“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乐、絮娘、煊儿,还有…还有窦迁…他们先后离我而去,只剩你一个…”他的语调变得很轻,听起来却更加令人骨悚然:“兰香,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不愿意留下来陪朕吗?”

  连他自己也不肯承认,帝王之爱,是最难得,也最可怖之物…他深爱皇妹,痴情如斯,却害她殚竭虑,客死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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