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手感上佳

　　“那晚上呢？不吃啦？”门刚好响起。李平川没回答，兀自去开了门，从门外接过了什么东西，再走近时，香味扑鼻而来，他不紧不慢放下那些东西。“我叫了外卖。”早情嗅到了点被故意针对的感觉。“…那我怎么吃泡面？”

　　“你闹着要吃，我不能不给你吃呢。”外卖点了披萨和炸，这些实则都不是他的口味，早情最喜欢占便宜，也最喜欢见针“这些不是我喜欢吃的吗？”她手，迫不及待的样子憨气十足。

　　李平川情绪缓和，把吃的推到她面前“就没有什么你不喜欢吃的。”早情拿起小半块披萨“是吧？特别好养活。”

　　其实她一点也不好养活，每个月都要有一笔钱花在网购上，贵的便宜的，都往家里运，只要是自己喜欢，十块还是几千几万块，都要买。

　　所以在别人眼里平平无奇的李平川，也能被她发现，她晚上吃的太多。撑的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边坐着发呆看电视边打嗝，耳朵还得顺便听着李平川的活动轨迹，听到他去洗澡，淋浴的声音哗哗。又听到他在用洗衣机，水的声音有点响。用吹风机吹头发时，直接掩盖了电视音效。

　　早情是吃了。可李平川还没吃，她坐在这儿，恍惚觉得自己就是他喂养出来的盘中餐。手指敲着茶几，越发紧张起来，这种时候，就不得不求助一下身边的狗头军师。＊＊＊期和收到信息时正在刷手机，早情的消息跳出来，让她立刻弹坐了起来。

　　刷刷回复了句：【你今天上哪儿了？一个信都没有，课也不上了。】早情焦灼万分。【我昨天喝醉了…醒的晚，就没去了。】期和：【…还健在？】早情：【废话，不过等会，可能就危险了。】期和：【展开说说？】听完早情复述昨天的事，期和哽咽无言，刷了一整串感叹号发过去，占据了整个手机页面。

　　李平川就快吹完头发出来，早情没时间跟她贫，直接发了语音过去，语气藏不住的着急“我们这算不算复合了啊？”期和忍住骂她的冲动。

　　“你问我？问他啊，他有没有正式的说过？如果没有，那就是在耍你，他只是想睡你，对！说不定还想报复你，报复你把他甩了！”

　　可昨晚怎么说也是她主动要发生的，是她在车里闹他，着他，这才上了。有了爱情滤镜，早情怎么看李平川，都是清清白白的。报复。

　　更是不存在的。李平川出来时便看见早情坐在地毯上，坐立难安，生动诠释了热锅上的蚂蚁是怎么个形态，她太慌张，导致他在身后站了几分钟都没发现。回头的瞬间，忙息屏了手机。

　　怕他看到自己跟期和的聊天。“…你，你洗好了？”李平川手上有一条干净巾，由上至下，递了过去“去吧，东西都放在里面了。”早情接过巾，虽然难以启齿。

　　但还是不得不问“我们晚上一起睡吗？”李平川最可怕之处，在于能面不改地说那些赤的字眼。

　　他又刚洗过澡，头发半干，热气香气缭绕，像团雾。把这片的场景也装饰的像梦。梦里他们在重逢，梦里他问她：“一起做完，再一起睡，还是你想在别的地方？”

　　“…”一股热气蹭的爬上耳朵。早情认知到了。这是现实，她的的确确跟李平川牵扯上了。“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嗯…”李平川音闷下去。

　　“但是我有。”＊＊＊早情揣着忐忑的心站在淋浴下，热水砸下来，冲刷着皮肤，她是好面子的。

　　所以挤了好几泵沐浴到身上，着一切有可能会被李平川亲吻的部位，不知不觉间，她自己好像也心甘情愿的当了他的盘中餐。见了鬼了。

　　洗完澡，浴室里是出不去的雾气。香气顺着门爬出去，扩散在空气中，落到李平川鼻尖时，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路过了花店门口，就算没有想买花的意思。闻着味道。

　　也不能干干脆脆地走了。明天周五，早情是有课的，他没想怎么样，可她，分明做好了准备。

　　早情走过来时，还在擦头发，未干的水珠浸透了肩膀上的衣服，痕斑驳。歪头去看李平川，他正在看手机，时不时笑一笑。难得。

　　“在看什么？”他早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语气四平八稳的“昨晚拍的你的照片。”怔怔的，早情脑子里能想到的。

　　就是…照、照、秽情。李平川放下手机，淡漠的眸光挪到她脸上“你昨晚喝醉酒的照片，你在想什么？”“…喝醉酒的照片，也不好看吧？”“我觉得好看。”

　　早情咽了咽口水，极力掩盖心跳声，干笑着坐过去，没单刀直入，反而拿着遥控器，局促地播放着电影，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老片子。播放时，李平川顺手关了客厅的灯。处于黑暗且密闭的空间。

　　虽然并不宽阔，可阳台就在不远处，视野由高到低，能看到对面风景里密集而拥挤在一起的灯火。

　　错落缤纷，形成鲜明的灯点聚集。早情只看了一眼，便很快将自己专注在电影里，同个姿势坐到脚麻，条件反地活动到了李平川腿上，他自然接过去，替她着脚踝。和高中每次在一起做作业一样。

　　她最不规矩，也最坐不住，一会儿靠着他的肩膀吹气，说他耳朵好红，一会把腿架在他腿上，说好舒服，他从来不拒绝，还会调整姿势，让她靠的更方便些。人的肢体记忆是不会骗人的。早情试探地往李平川怀里依偎过去，她实在太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了。清冽，甘甜，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比拟相像，在这个味道里，她能想起以前。电影放到了最惊悚的一幕。

　　小男孩从被子钻出来，青白的脸，将早情吓的一耸，整个埋进了李平川怀里，他捏着她的头发“都看几百次了。怎么还怕？”“看多少次也可怕。”

　　“那不看了。”李平川用遥控器退出了播放，却没关掉电视机，让一丝光芒残存，手掌从发丝游离到早情的脑后，很清晰又透着情的动作，再按低一点。

　　脸颊就碰到那一团了。电视机微蓝的屏幕光洒在地板上，映的早情头发也带点蓝，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用纯情语气说的话有多勾人“就在这儿吗？”

　　李平川摸了摸她的脸蛋，刚洗过，洁净细白，手感上佳“就这儿。”昨晚有口过一次，但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