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元坤帝点头
“说可惜你不喜欢她弹琴,”赵三小姐想着。“还有跟我爹说,琴棋书画随便玩玩,差不多就得了。
不用学的太久,姑娘家要学点真本事。”贺昭自失笑间,三小姐追问:“可你为什么不喜欢穆平侯弹琴?我听爹爹说,你们不是要成婚了吗?”“贺昭!”徐锦融走进门,看到赵三小姐巴巴地看过来,先上去敷衍地摸了摸她的头。
她今穿的也正式,缎袍箭袖,长身立,英气人,只是直看过来的眉目里,很有几分不住的喜意在跃动:“你来接我?”贺昭站起来,四目对望,眼里悦浮现:“嗯。”“快去,弹琴给你娘听。”
碍着赵三小姐杵在这里睁着大眼左右看他们,徐锦融拍了拍她肩膀,吩咐她出去后,走上前,很快被贺昭一把搂住“我等不及想见你了。”他说着。脚下杂,几步错到厅里柱子后面,紧拥着她覆面吻来。
“唔…嗯…贺昭…”热切的吻席卷而来,某种热意裹住全身。她不自主地合着。一边想这是别人家里,但又止不住跟着越吻越深,炙热的气息绕,手指深陷在他身后。息渐渐平复。
“…我们去靖州,”徐锦融睁眼从他颈侧看向前方,议事的时候就止不住一直在想他的面孔,而他却也就来了,她现在只想一直这样抱住他,不撒手“朝中这些事,我们都不做了。怎么样?”
贺昭把她整个抱在怀里,闻言不由轻笑,他愿想过,往后的宛王妃,是否还要继续辛劳奔走在这些事务之间,但她身份本不同寻常,加之喜欢的话,他不管私心如何,也都会支持她的想法,而她此时这么说,哪怕是一时兴起,他心里也莫名柔软。
“我想想,做个闲散王爷,也是不错。”徐锦融抬起头,凝眸看着贺昭深黑双目,随即按着他后脑再轻柔去。
在这一方角落里舌厮了好一会,方才分开,轻道:“走呀,我们去逛街。”只是出了赵府,两人并未逛上多久,便得到了穆平侯府里传来的噩耗。***年轻画师睁开眼。
顿时给疼痛牵得一颤,他摸摸自己的头,包扎好了。身上衣裳,俱也完好未动。额角上方剧痛越发明晰。
但他再眯起眼,呼吸平顺一会,似乎有点享受这样的痛觉。这里不知是府中哪里。外间天色已经快黑,崔参议也面青黑地快步进来,画师面容噤若寒蝉,一一回答着他的问题,看他惊疑不定坐在那里,过了许久,天色已全黑了。
画师答完话,闭上眼睛,本就清冷的脸完全苍白,额上厚厚的纱布尚且透出一点血迹,可见下手极重,伤得不轻。外间传来人声,他茫然地睁开眼,看到崔参议疾步起来,步出门外。
“…这里是我家!”声音仿佛厉声质问,充愤怒。他可以想象声音主人此时的表情,不由眯起眼眸,嘴角也随之抬起。“到我家里,杀我的人,”听得这声音都抖了起来。
像是要不上来气,画师更是挑起了眉,一边品味着伤处随肌拉扯传来的作痛“杀我的人,心莲,心莲,”
“锦融,你的鼻子血了。”崔参议的声音变得很是惊慌,随即另一个声音骤然提起“去叫太医!”
哈…有意思。听着外头杂乱的人声远去,年轻人坐在里,被衾上的手指不自觉用力下,眼里某种兴奋迟迟未消。
崔彦祁返回屋中时,画师还是靠在里,面孔青白孱弱,屋子里凝肃得可怕。听得有人会送自己回去,画师静默点头,自己下了来,正向外走出,崔彦祁忽的叫住了他。“你的下巴也有伤,”画师经过身侧,他才发觉,他下巴靠里的位置。
在光投下的影子边缘,有一道不算明显的痕迹。像是抓痕。画师脚下一顿,平静地往崔彦祁的方向扭头,恭敬地垂着眉眼,但并未回过身来。
“是,崔大人,那匪徒砸我时,磕碰得着实厉害。我这脸…”他自嘲地笑笑“还是一段时间不要见人的好。”
画师已走,崔彦祁原地立了一会,又去到旁边心莲的院子。一切又戛然而止。匪徒蒙面入室,杀了唯一见过他的人,砸晕了画师,纸上只得的那一只眼睛,毫无用处。
死去的女子此时已经收拾妥当,但面容僵冷,并不舒展的眉心仿佛还带着最后一丝绝望挣扎,令人不忍直视。
而崔彦祁拿起心莲的手细细查看,但她的手恐怕捂过心口的伤处,指里都浸干涸的血,并未发觉其他可疑的血。
“去查一下这个画师,张清,”出了穆平侯府,崔彦祁想了想,转向旁边官差“查查他前些日子都有哪些行踪轨迹。”
***不出几,崔彦祁在宅中被传唤,随即押解至大理寺待审,方知刑部官署他的书柜里,旁人翻找文书时碰翻一只画轴,画纸上一个妙龄少女回眸而视,巧笑倩兮,赫然正是本该由北狄亲王呼延漠在数月前皇宫大宴上呈上的,虹公主的真容画像。
宫中正值君臣议事,付公公面色匆忙,来报穆平侯求见。“传。”元坤帝闭着眼,以手扶额。御书房里,来议这事的几人都秉了呼吸不出声,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古怪。贺昭也没有说话,只沉着双目,很快,门打开了。
“皇上,”徐锦融身上的火药味还很重,带进来一阵凉风,想来是才从炼场奔返过来,足下铁靴直踏在地,沉重匆忙“崔参议的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皇上务必明察。”
元坤帝不悦地着这有点呛鼻的气味:“朕听闻穆平侯这几在府中守丧,身体也不大稳定。怎么不多歇息几。”
“崔参议一直在追查我的案子,”徐锦融说道,看起来确实休息得不太好,双眼一圈乌青,眼中红丝可见“这正准备有一点进展,我府上侍女就死于贼人之手。
这画轴若真是崔参议当初偷换,为何不放在别处,为何不即时销毁,还非要藏在官署里,正巧这个时候冒出来?”
“确实如此,”元坤帝点头“又或者,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穆平侯觉得呢?”眼看徐锦融面色已整个变了。
元坤帝赶忙抬起一只手:“莫急,穆平侯。”他不太自在地拿起镇纸敲了一敲,在她来前,此事已经议过。有穆平侯府上的命案在前,这突然出现的画像着实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