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微微仰了仰头

　　“不痛快吗？”他说道，凑到脸颊旁来，方才的渍，一边握住她锁在咽喉的指尖，娴熟顺畅“我以为你会喜欢。”徐锦融没有回答他。

　　铁指松开，握在他濡的手里，温热的舌尖一起轻轻扫过，含住，感觉十分异样。榻里温度骤升。映着灯火暖光的肢体动起伏，泛起细汗光泽。徐锦融两腿在两侧张开，贺昭在身子里一下下的顶撞结结实实。

　　渐渐变得迅猛狂，偏生每一次进出都擦在痛楚和快的临界点上，让人几乎措手不及，想向后缓冲也无处可退。

　　本想混沌到底，完全的黑暗里半被动的好，却让感官更加感。细细密密的吻在边连，头发蹭在脸颊颈侧，贺昭的气息此时铺天盖地，牢牢笼罩面前：“你这么喜欢抓脖子？”

　　“哦…”她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去的手，压抑着可能会变得惊恐的呻：“好像真是，我倒没留意。”“是么，”贺昭笑得低冷“准备好了？我要全进来了。”

　　话音未落，下方狠狠一，啊连声惊叫，哪怕他没再动，徐锦融已下意识试图挣开，但太深太了。

　　挣也挣脱不得，甬道里不受控制的颤抖、收缩，一阵涌，冲到贺昭堵得当的分身上，得他也一声低嘶，咬牙说不出话来。纱布下那一点鼻尖都渗出了汗珠。这还远远不够。

　　他低头去舐干净她的鼻尖，封住面前无声微张的红，舌尖攻挑肆，意识已在空中漂浮，只让汹涌的本能支配身体。＊＊＊膳厅里，侍女在桌旁一边布菜，下意识往远离客人的方向倾身，尽量不发出声音。

　　“世子爷来了。”门口动静来了。她忙回禀一声，贺昭已自外走到桌前。徐锦融循声去找贺昭的方向，不知自己看起来有点滑稽。

　　“你们先下去吧，”贺昭遣散侍女，坐下来，眼睛蒙着纱布的脸也跟着转过来：“你去哪里了？”“遣人查事去了。”桌上碗勺被端起来，磕碰轻响“你一直睡不醒。”

　　“我还以为你有点分寸，”昨晚上药洗澡在上折腾，睡去时鬼知道是什么时辰，今醒来便听已是傍晚，贺昭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一肚子气没处撒“明早我要回城。”

　　“回城？”贺昭顿了顿，再继续盛粥“明天就回，恐怕不妥，等你眼睛好了再回不迟。”她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妥的？”

　　“柳大夫说你眼睛比昨晚要好，回靖州尚需一，路上也不知会不会节外生枝。不如待你眼睛恢复、护卫来齐，再回去。”“既然能好，就没什么了。”她道“我明天就回。”

　　瓷勺搅拌的动作缓慢，这粥当是青菜瘦粥，清香得很，一晚上没吃东西，闻之食振奋“我父王这两当是要到靖州了。”徐锦融一愣。“陈孟修几个定会去拜会他，他定会去看你。”

　　“…那我还是等眼睛好了再回去，这些日子就说我都在琅山待着。”她说道，不再坚持，听他应了一声，便张口吃送到嘴边的粥。瓣张启，沾着浓稠汤粥，慢咽下去。

　　“还有莲蓬鱼羹，笋豆腐，口蘑菜心，你想吃什么？”都是清淡的菜，适合祛毒疗养：“吃点笋和豆腐。”豆腐盛好了。还没有送到嘴边。

　　她等了一刻，随即面前有动静倾身过来，舌尖在她畔卷了一下，方才沾到的一点汤汁给舐了个干净。

　　“不，贺昭，”徐锦融伸手一推，贺昭怔了怔，放下小碗，拥住她，直看着纱布下出的半张脸：“昨晚很难受？”他低头去亲她侧脸：“怪我不小心…”

　　“不是这个，”徐锦融心里更升起点道不明的烦躁，抬手挡住：“不要这样了。”突然的安静声中，她定了定神：“是我太冲动。我最近总是…总是不过脑子，没一件事做对过。”一想到宛王叔。

　　他已经那么愁贺昭了，她就觉得没法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了哪筋，只是没有后悔药吃“我们都不要这样了。如何？”贺昭安静了很久。

　　他手臂还是圈着她，但徐锦融没有完全推开，耐心等他开口说话。“崔彦祁就那么好？你再念念不忘，也不会有所回响。”心里一沉，但竟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之际，贺昭忽然身子一绷，立时站了起来。

　　什么东西往窗外飞去，窗棂崩断，传来一声尖叫。“谁？！”“世子爷，”带着哭腔的女声，颤颤巍巍传了过来“是我，卿儿。”徐锦融愣了愣，大致猜得到怎么回事，某种古怪心情直窜上心，只得作壁上观。

　　沁肺女香渐渐染上鼻端，卿儿被带进屋里，低低啜泣，徐锦融不想介入，扶着桌子起身：“我回屋了。”

　　“我让人来服侍你，”贺昭说道，一边解释：“她是这宅子里的人，为防万一，我去确认一番可有古怪。”

　　“世子爷，你还不信卿儿吗？我夜等你，快两月了。”卿儿难以置信的哭腔“你总算来了。

　　也不来看卿儿。我只想看看你在做什么，并无别的心思呀。”贺昭在低声吩咐府中不知什么人，声音不大，听不真切。随即屋中变得安静，卿儿的哭泣声也没有了。

　　原先的侍女在旁坐下，一勺勺给徐锦融喂吃的。已睡了一个白天，又是入睡时分，但再一轮上药喝药，药草的味道让人镇定，全身都暖烘烘的，即使难有睡意，也惬意舒服得很。过一会，贺昭又来了，此时不比平时，自然要多加小心。

　　但出了这一遭，徐锦融心情反倒平静很多，只问：“可有蹊跷？”“无他。”贺昭回答得简短，徐锦融知了意思，并不多问，往里坐回一点：“我该歇息了。”“锦融，”手被拿起来，握在他掌心里，她心里清明安定。

　　而此时一切温暖舒适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不快。“这里是我的地方。父王也不知道有这里。”这语气低沉蛊惑。贺昭又沐浴过了。

　　鼻端药草味道里窜进来一丝皂子的浅浅香气，混着屋里燃着的宁神香，闻着很舒服。贺昭倒是能让人心神宁和，但宁和中又藏着点蠢蠢的躁动。所以呢？

　　声音贴近耳畔：“谁也不知道你来了这儿。回城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犹豫了一会：“果真？”

　　“果真。”徐锦融坐着不语，又看不见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贺昭等了一会，往前凑去，几乎触碰到她嘴，她只是微微仰了仰头，他亲过去。有些滋味一旦尝过，就不想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