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莲立在路边

　　面前气氛忽然变得很干，徐锦融听了也哭笑不得：“好了好了。知道了。”外头脚步总算走开。

　　相拥的身体分开相对，呼吸近在面前，一时居然无话。贺昭靠近，吻住她，打破了纯粹的沉默。

　　“你要先…”她低声道，想着他还在自己肚子里的物事“无妨，”贺昭缓声，扶她彼此分开，从身上起来“先到外面吧。”

　　徐锦融擦试一下，走到光亮穿进来之处，无声换着衣裳，她静默一会，忽而向侧后偏头，发问：“你常去那些个有美女子挥绢的巷子口？”

　　她以为他会去更雅致些的地方。“…早前曾去过，很少，”贺昭回道“往后不再去了。”一边平整着衣襟。

　　她还是看着他：“那你去哪比较多？乐坊里？还是去私宴上？”他勉强干咳了一下：“许久未去，也都不再去了。”

　　徐锦融觉得有点好笑，但发现自己笑不出来，想想她也去过男倌馆，就那一两次，也没做什么，因为不喜欢。

　　当然只要挑选指定，来伺候的自然面容俊丽，温柔解语，举止文雅，只是不知为什么，或许是觉得太容易了，就主动不起来，而不管贺昭怎么说，烟花场所里。

　　他确实去的不少，她系好衣带：“你从窗子出去吧，我从正门走。要是看见人，就说你催我来了。”贺昭起身：“好。”

　　窗子落下，徐锦融藏好擦拭的绢子，从屋中出去。晚风吹掉身上一点隐隐躁气，夜空中月静好。许久没有同别人一起逛街散心了，她向外走出。

　　想起晚膳席上，贺昭在桌下握住她手，看她视来，便挂着他特有的那抹笑意，靠近低语，说想他们一起，去逛逛夜市市集。

　　＊＊＊船在水面上微动，船里两具全的身体迭，正至佳境，船外风凉水冷，但内舱里两人鬓角均已汗，碎发沾成一绺绺贴着额角脸颊，暖如炉火炙烤。

　　利落有致的身体遍是细汗，泛着珍珠白一样的泽，两只手臂环着上方壮的躯干，双腿在耸动不止的窄后勾连，试图缓解体内持续冲刺的频度，脚尖绷直，几近痉挛。嗯…”她咬住贺昭肩膀，不自觉加大了力。

　　他痛嘶一声，发着难抑的喉音，手肘支住垫毯，埋头加快了劲不住送的速度。徐锦融叫起来。

　　又咬住牙关，呻绵长细小。贺昭早把她黑发解开，散在脑后身下，衬着红泛起的莹亮脸颊，冶丽鲜妍，十分靡。

　　扳着她的调整成侧躺姿势，贺昭抬起她一条腿，贴着自己膛，继续不住动，十指叉，牢牢在垫毯上。不知是不是方才压抑，从上了画舫爱伊始，贺昭就一言不发。但每一下亲密合，好像都要把她干死在这里。

　　“想叫就别忍着。宝贝，”他终于说话了。低头去撬开她的齿，舌尖挑她的舌，迫使呻声逸出来，随着噗噗的猛烈撞击而时有中止。

　　这个角度她不大习惯，陌生的感觉来得迅疾，手指在他十指叉握下张开又握合，指关节都泛出白色“你里面都在抖，”贺昭着她的舌头，汗水顺着脸颊滴在她脸侧，间隙里低语着。

　　“绞得我都疼，再放松一点，像原来那么软软的，让我好好进去，看看最里面还有什么，”层迭的软终是架不住劲力开阖的攻势，徐锦融蹙眉闭眼，向后仰头，贺昭紧追而来，口舌的热气一直错相连，濡软糯，津黏连。

　　“你再忍一忍，等我一起，”侧躺冲撞，两只也震颤得厉害，贺昭腾了一只手，把它们在掌中把玩捏，低头去，把蓓蕾得一片亮，再就势从后方绕去，把她仰躺着架在自己身上，一臂在前圈抱住她前，柱自下向上耸动进出，另一只手伸到合处，将她的骨固定下。

　　她反手抓住了他发旁边的毯子，硬是抓起一道褶皱，连连摇头，身下体随拍击滴滴飞溅，没入毯中，近于低泣：“贺昭、贺昭！”“锦融…”两人全身都汗涔涔的。

　　她已经濒临极限，贺昭再一翻身，壮的躯干支起，长手指取代了拔出的柱，进甬道里，直看着她离惊恐的眸子，合一样极快地进出，啊的连声息里，下方一股一股汹涌出来。

　　整个手掌都遍了，那弯蹙的眉，半眯半寐的眼，张开的嫣，好像不能承受更多的快意，从腿心，，腹，直到和脸颊，都在绷紧，起伏，颤动，这么美妙的样子。

　　全身的血都在往上走，贺昭再难控制，双目发红，顾不上让她缓过这一下便急速覆身上去，再捅进花心凶狠捣，直捣得口中低吼、酣畅淋漓。

　　最后拥着她后背，在舌深深吻中，一起冲到近似搐的高。许久才回过神，垫毯上侧身相拥，四目相对，意识重新归于正常，忽然觉得灯光又朦胧又明亮得刺眼。

　　徐锦融看着贺昭，觉得好像做了一场靡的梦，若不是眼前人、鼻端爱气息犹在，这样的场景几乎都不真切。

　　她今晚都很顺着他。贺昭由内至外的餍足，心里郁气也减了不少，再轻吻着她的额角，手臂拥紧一些，让每一寸体都感受得到彼此。这画舫内室之外，还有热水备上，在铁架子上烧得一直温热。

　　相拥了好一会儿，贺昭抱着她去外，一起进了浴桶清洗。“现在可以逛街去了？”徐锦融问道。贺昭笑起来。伸手把她头发拢起：“好。”

　　这个季节，平京城内，临河画舫的生意，比起暖和日子要冷清一些。再覆了面纱出去，方才停靠的这一河段更偏僻些，走了一会，才到城中热闹的夜市上。徐锦融把面纱摘下来，没走几步，就看贺昭：“你看什么？”

　　她走得跟贺昭也不近，正常的距离，跟平时一样，这毕竟是在闹市。“自然是看你，”贺昭微微倾身一点，低音蛊惑：“想你方才的样子。”徐锦融感到脸上发热，不大自然，只向前方走，贺昭看着她，心里些微麻。

　　也不得多做什么，微笑着扭回头，指向前方：“那儿有人耍戏，去看不？”两人往那边去，俱未注意不远处，心莲立在路边，右手下意识紧攥着宽大的袖子边，略惊讶地看着他们并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