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余光扫过
“去哪?”傅云洲问。“要你管,”辛桐嘟囔。傅云洲挑眉:“想说什么,大点声。”
辛桐咬了下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改口:“我说我去上厕所。”她仿佛使劲摆了下薄纱似的尾巴的金鱼,轻盈地从视线范围游走。
一个人脚步虚浮地去洗手间解手,顺带对着镜子补全斑驳的口红。辛桐从卫生间出来,正低头口红,一个恍惚,不慎面撞上来人,口红管滚落在地,正当她意图开口道歉,却听见面前传来熟悉的嗓音。
“小桐,原来你今晚有约的同事…是傅云洲啊。”***辛桐踉跄着退后几步,抬手抚过散的鬓发。“你跟踪我。”
“保护你。”江鹤轩低声纠正。他拽住辛桐的小臂,将她往身边带,嘴上轻声细语地与她说:“快十点了。明天不上班吗?”辛桐被他蛮横地拽着向前,险些摔倒。
“放开!”语气近乎是气急败坏。江鹤轩笑了下,眼睛像浸在浅潭里的鹅卵石,你触到他的眼神,仿若指尖触到幽潭的水,凉凉。“想留下?留下做什么。”男人淡淡地同她说。
“看看你,喝了多少酒,夜里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辛桐使劲去掰他镣铐般的手。
“和你没关系,有人送我。”过量的暖气蒸得她面色绯红,急促的声音从嗓子眼发出来,闷着。江鹤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五指收紧,在手腕留下一圈微红的掐痕。“鹤轩,你放手。”辛桐晃得有些反胃。“不然我喊人了。”
“喊谁?傅云洲?”辛桐本就不大舒服,被他用力拽着。昏昏沉沉,她心想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傅云洲招他惹他了。现在除了他没人知道自己还记得从前的事儿,这种态度还不够吗?“怎么不说话,提到傅云洲你就没话可说了?”辛桐瞪他,俨然在讲气话。
“是又怎么样,反正该在这儿的都在,易修、文然,哥哥,我高兴喊谁喊谁…江鹤轩,我讲最后一遍…放手。”江鹤轩终于收敛了故作姿态地笑意,从虚幻的想象跌入赤的现实。“有时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他喃喃,手上的力道愈发重了。
“我知道你宠季文然,在你眼里他最无害,是吗?呵,大家都是危险分子,可小桐就是偏心…偏心季文然我勉强不说你,那程易修呢?时间一久,便忘记勒死到底有多疼了?”他俯身过来,辛桐随之抖了一下。
口腔还残留着浓郁的水烟气,夹杂一点桃味和酒中隐约的麦芽甜,深一口气,甜香且糜烂的滋味从舌苔向上升腾。对方却载着清醒的气息,身上挟带着过分的洗涤剂和肥皂香。
“辛桐,你那时候和程易修在一起,傅云洲要害你,是我在努力救你。”江鹤轩的声音沉着,甚至是重的。
“你看看现在,真有意思,你跟他坐同一桌,跟他喝酒、对他笑,不像是想摆干系的样子…还是对你而言,我的好天生比他们廉价。”
辛桐撇过头,纤长笔直的睫垂了下去,她慢慢说:“你不也是害过我,还是文然和云洲来救的…鹤轩,稍微尊重我一点。好不好?”
江鹤轩冷着脸,轻声说了句:“辛桐,如果你要的尊重是这个点在外面和男人喝酒,那我对你没有尊重。”
她整个人是被拖进男厕所的。疼,或许是江鹤轩平里过分的温和耐心,显得这次疼到牙酸,她蜷缩起来,仿佛一只匍匐在猩红色丝绒坐垫上的白鸽。一双黑丝袜裹着的小腿不断蹬踢,肩膀含着。背部弓起。
手踝被皮带扎紧,一直拉高摁在头顶。象牙白的长裙从背后扯开,白鸽雪似的羽溅血点。少女不断痉挛着、挣扎着。却不哭泣也不叫喊,死死咬牙,紧紧闭着嘴,她并非轻佻的、浮脂似的女人。
被男人这般公然猥亵,被旁人发现要比此刻捂住嘴,眼睁睁看着他的器剖开自己更叫她下不来台。
袒在外的房被他玩,指尖揪起尖拉扯,有一股难以启齿的刺痛。前戏不够足,小的颤颤巍巍地着他的头。瓣被掰开。
她能感觉正在填甬道,一直戳到感的宫口,狠狠顶了一下,肢随着他又急又快的送左右扭动,以至于带着水的媚被长带了出来。
“这就受不了了?他们不比我狠?傅云洲不比我来得疼?”他像是在笑,细碎的耳语如同诅咒,又像是偏执的鬼魂。头在前段摩擦,一直来回。
眼前浮着淡白的模糊的虚影,口紧紧地被撕扯,辛桐深一口气,哽住的呻断断续续落出零星,他吻着面颊,若有若无的耳语着。
小桐,我的…小桐。请多爱一点吧,因为现在,连杀了你都没办法让我感到足。傅云洲恰逢看了眼手机。“怎么回事。”程易修没听清,耳朵凑过去。
“什么?”傅云洲关上手机,起身道:“我出去一趟。”季文然遥遥见他起身,皱皱眉头,也跟着走出去。
“老傅。”他喊了声。傅云洲转头看他,先是一愣,继而说:“我去找小桐,发她消息没回。”“一起去吧。”相对无言地走到洗手间所在的幽僻长廊,没瞧见人影。
大衣还挂在椅背,以她的子不会不告而别。傅云洲拾起掉在地上的口红管,递给季文然“你看看。”季文然接过,在手背画出一道红痕。“好像是小桐的。”他答。傅云洲神色稍变,推开卫生间的拉门。
没见有人,他步履匆匆地经过一扇又一扇的门,直至最后一扇,他伸手去推。江鹤轩衣冠楚楚,甚是轻松。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眼神里有着粘稠的黑色,虚浮的温柔恰似薄冰般碎裂,透出潜藏的偏执。
“你比我想的迟。”辛桐半个身子在外头,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傅云洲面色阴沉地一把揪住江鹤轩的衣领,摁在墙上。“文然,你带小桐走。”
说完,毫无征兆地朝他腹部送了一拳。江鹤轩没站稳,咚得一声跪倒在地,后背冷汗密布。季文然伏着身子,把她从角落拉出来,见到长裙被撕烂的口子,又急忙去大衣裹住她。
“别抱我。”辛桐抵住季文然,为自己的狼狈感到手足无措。“很脏。”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腿,余光扫过,还看得见腿间残留的斑。“没关系。”季文然小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