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影子印在裑上
程易修坐到她身边,手臂环住她的,下巴蹭了蹭头发“那做月饼吗?”语调明显是在撒娇。
“你想吃?”程易修紧紧靠着她,手佯装不经意地摸到上,指尖隔着内衣在尖打着圈儿。“特别想吃。”“放开啊…”辛桐推开他的手臂。中秋之后便是国庆假。
她警惕得很,不管是谁,但凡有点纵苗头都会被无情掐灭。被识破的程易修撇撇嘴,头挨着她“我要蛋黄莲蓉。”闻到有东西吃的季小狐狸突然一开门,喊道:“我要黄的。”
程易修转头,一挑眉道:“甜不死你。”“关你事。”季文然反相讥。辛桐对此见怪不怪。
等哪天家里的男人其乐融融、聚一堂才是见鬼。易修跟文然吵嘴算什么,云洲与鹤轩恨不得往对方食物里投毒啊。“先说好,做了要吃掉,”辛桐道。“吃不掉那之后每顿饭都给我吃月饼。”
“好,都听你的。”程易修应得轻快。做月饼的想法辛桐本就有,原先是准备做点花朵状的冰皮月饼给晓鹿送去,既然易修和文然都提了,她多做些也无妨。辛桐有给萧晓鹿备礼,晓鹿那头自然也有给她准备。
尽管萧晓鹿逢年过节的赠礼总是稀奇古怪。譬如傅云洲生日,她送来的是一块写着“傅扒皮请涨工资”的牌匾,这玩意儿堆在仓库直到圣诞节被傅云洲拉出来扔进壁炉。
辛桐上个生日的礼物是兔女郎服,按六十年代花花公子俱乐部女服务生的款式订制,属于难得能让几个男人嫌弃脸转好的礼物。这次中秋节萧晓鹿早早想好要送宠物兔。节前的最后一个工作。
她带着刚拿到手的兔子跑到傅云洲的办公室接优白,恰好碰见办公室外的傅家兄弟。傅云洲正跟优白代放假前的收尾工作,程易修坐在沙发上等人。
“萧晓鹿,你知道我解决家里那两只孔雀花了多大力气吗?你还给她送兔子!”程易修瞧见她手里的兔子笼,一阵头疼。花园里曾经豢养的孔雀是他不愿回想的痛。“你说了不算,辛姐说了算。”萧晓鹿对她做了个鬼脸。
“她要是喜欢,你不想留也要留。”“没关系,拿回家后趁小桐不注意杀了拔,扔到厨房。”傅云洲话。他对萧晓鹿送来的那块牌匾可算余怒未消。
“她会把它做麻辣兔头。”徐优白听闻,默默将白兔抱到怀里,边捂住小兔子的耳朵,边在心里安抚:乖乖,不要听,爸爸不会让那帮禽兽把你做成麻辣兔头的。
待在家里袖子准备做月饼的辛桐还不知道,傅家两个已经做好销毁萧晓鹿中秋赠礼的打算,她刚把咸蛋黄从烤箱取出,就听见背后的开门声。最早下班的是江鹤轩,他下午只有两节课。
“今天怎么样?”辛桐回头看他一眼,继续处理手头的事,她拿起塑料壶,将白酒洒在蛋黄表面去腥。江鹤轩笑了下,从背后搂住纤细的肢,温柔的吻落在鬓发和眼角。
“不是很好。”“这届学生不好带?”辛桐皱皱鼻子,歪头去看他,他教中文系,女孩儿多,胆大和羞涩的都有,但落在他眼中终归都是小孩儿。
身为任课老师,必然会给学生联系方式,他特地准备了两个号,给学生的账号会不间断秀恩爱。主要是这一届学生热情地没边儿,吓得他第二天就带婚戒去上班,还在课堂强调已婚身份。家长把孩子到你手里是为了让他们好好学习的,江鹤轩的教师觉悟很深。
他笑了笑,眉眼低垂,自有一种冷峭的书卷气。“是啊…时代在发展,很快就要成老古董了。”“行了。老古董去洗手。”辛桐调侃。
“过来帮我包莲蓉。”厨房是她和江鹤轩上的高发地,男人理由为…“因为厨房里的小桐总是很温柔,怎么欺负都是委屈又不说话的样子。”她身体受不住。
在国庆假期前,谁都别想提前开饭。到时候累到请假好几天不去上班,季小公主可是会按规章制度扣工资的。“明天预备怎么过?”江鹤轩问。“做饭啊…还能怎么过。”辛桐说。
“晓鹿和优白要来,一二点差不多就可以出去买菜了。”江鹤轩听闻,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转头盯着她的侧脸。辛桐微微蹙眉,也看着江鹤轩,仿佛在问他为什么瞧自己。
“看你的样子,”江鹤轩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笑意“怎么,觉得我们要把你从早到晚轮番过去?”辛桐脸颊微红,低头开始做月饼皮“你们待在房间看看电视不好吗?”江鹤轩不响,只是笑。
“笑什么,明天跟我一起去买菜。”辛桐鼓起嘴。傅云洲和程易修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季文然除去一锅炖就是方便面加番茄和鸡蛋,也只有江鹤轩能下厨帮忙。这也是导致四个男人派别混乱的原因之一。
程易修这种轻浮热烈的家伙,对上方方面面无懈可击,说话又绵里藏针的江鹤轩,怎么都不可能处得来。
而他也不是时时刻刻看自己的哥哥顺眼。季文然不用说,俩小朋友配一起就是没头脑加不高兴。
江鹤轩没把程易修放心上,倒是对季文然有些好感,对傅云洲是每时每刻下眼药。傅云洲本能护着弟弟,恨不得搞死江鹤轩是真,季文然在成为辛桐男人之前是朋友,现在算半个朋友。
季文然则是在傅云洲阵营和江鹤轩阵营反复横跳,辛桐一直怀疑他没搞清楚傅云洲和江鹤轩是表面风平静、暗地针锋相对。
现在这种动态平衡不错,辛桐没打算手。男人嘛,没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如果打一架不能解决,就多打几架。
卧室内有淡雅的花香,是她今新供在瓶中的野姜花。傅云洲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便是姜花的香气,她在桌上摆了冷桂花茶,新入手的茶盏有着和田玉般的温润光泽。
她的温柔是踏实的。傅云洲熬夜最多,烟瘾也大,辛桐总觉得他会某一天猝死,要么是死在烟瘾上,他掉外套,推门去找辛桐,她还在厨房,刚打发走江鹤轩,自己一个人收拾残局。
夏日的余温难消,要为自己的离去而发怒似的,怎么都瞧不见秋季的半点凉。窗外柔和的灯光透过羽状的树叶,影子印在她身上,在外的肩膀仿佛突然有了淡墨的纹身。傅云洲随手拿了个月饼放进嘴里。辛桐急忙叫“别吃,五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