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猛一挥转
“我给岑息和叶舟两位堂主不行?”连祈一听这两个名字,不免顿住,反而叮嘱道:“这俩人不简单,别接近他们。”无缘无故又被教育一顿,舞儿心里有点憋,将笸箩挪到身侧,不给连祈碰。连祈胳膊一伸。
就够了过去,将她半个身子都环住。舞儿坐在花坛边上,歪着身子一躲,仰身倒进了花丛里。
连祈跟着被闪了一下,想正起身已经吃不上力,还好眼疾手快,用手撑了一下,才没将舞儿当成垫底的。
翻倒的笸箩照着舞儿的脖颈脯倒了一堆杏仁,零散几个顺着她领口的空隙漏了进去。鬼使神差的,连祈手指一伸,将落进口的那粒杏仁拈了出来,一股怪异的感觉通到彼此身上,两个人都愣住了。
连祈的指尖似乎还停留着那一瞬间触到的柔软,神情呆滞,脑海里却炸得噼里啪啦。两人相对着的姿势,给这诡异的气氛添了丝暧昧。舞儿眼睫轻颤着。瞅了连祈一眼,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膛,声音也小,掺着股娇怯。
“爷…”连祈抚着舞儿樱粉的瓣,目光痴而贪恋,低低喃了一句:“疯便疯吧…”舞儿尚未明白他的话,上一热,贴过来同样柔软的瓣。舞儿圆圆的眸子逐渐睁大。
等到反应过来再动弹,已然来不及。连祈扣着住她的手,舌尖着她的下一,继而驱入口中,仿佛找到了憧憬多年的圣地,再无拘束,恣意扫。
待两人分开,均已是气吁吁,胶在一起的眼神,没有丝毫退怯与闪躲,默读着彼此的心意。舞儿伸手抚上连祈俊逸的脸,张口问道:“爷,你不会让我走了是不是?”
连祈抵着她的额头,低低一笑“不会了。这辈子都不会。”舞儿弯起了眼,揽着他的脖子,怀欣喜。
两人互通心意后,关系总是微妙地变化着。却又显得很自然。是夜,还是同处一屋,各自占据一边,不约而同地翻过身,对上彼此的眼神,不由会心一笑。连祈伸了伸手,舞儿掀开被子,抱着枕头哒哒哒地跑到他榻上,跟他挨在一起。
连祈忽然坐起身,从枕头下摸出一只雪白的骨骰,串进了舞儿脚上的银环里。舞儿抬起脚瞅了瞅,好奇道:“这是什么?”“戴着不准摘下来。”连祈将她按进被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心里缺失的那一角。
此刻才膨起来,占据得当当。舞儿从他前拱出头来,奇怪又纳闷地看着他“男人跟女人睡觉也是这么睡的?”
连祈一听,心里那点温馨被驱了个干净,腔旎眼看就要翻上来,急忙打住,有些气急败坏地拍了她一巴掌“想什么呢小氓!”
“爷想什么我就想什么呗。”连祈觉得这觉睡不下去了。连人带被一裹,把人送回了上,拉实了帐子。
“自己睡!”舞儿从帐里探出头来,嘟着嘴道:“爷你忍得不难受啊?”连祈身躯一僵,回头恶狠狠地磨牙“睡你的!”舞儿嘟囔了一声,退了回去。
连祈低头看着自己肿起来的裆,苦笑不已,看着帐里那个罪魁祸首,又十分无奈,他如何不想随心所,可两个人总归需要相处的过程。舞儿自跟他来到天极楼,身旁也无年龄相当的同,男女之事大抵也是从花姑那里一知半解,若他来真的,指不定把这丫头吓傻了。
“傻不愣登的。”连祈摇了摇头,外衣也没穿,躲到隔壁自己动手解决去了。***虽然舞儿的陪伴给了连祈安慰。
但天极楼终归不是可以安然度的地方,连祈亦没有忘记血海深仇。这些年他都在暗中打探仇家的踪迹,知道那些人如今飞黄腾达,各立门派,佯装忠义之士,每每都压抑不住翻腾的血气,只是他知道自己尚不足以对抗他们。如今已过了五年,连祈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
再晚,他怕自己真的失方向。待一次任务归来,连祈没来得及洗去身上的血污,趁机与闫火罗提起此事。闫火罗屏退左右,对这事不置可否,反对他褒贬与夺。
“你在天极楼的表现很出色,但作为一个杀手,你尚不合格。”连祈不明白他的话是何意,此刻只一心想着杀回武林,将仇人手刃。
“想报仇,你尚缺一样东西。”门外脚步声响动,连祈下意识回头,见舞儿被两个人带了进来。连祈心中一紧,一股惶恐渗入四肢,拿剑的手不由颤了颤。舞儿同样不明所以,看见连祈,想朝他走过去,被人拦了下来。
“你究竟何意?”连祈看向闫火罗,目光凛然。“杀手是没有心的,而你的心,装的东西太多了。”闫火罗转身步上台阶,坐回椅上,给他下达了一个命令“杀了她。”连祈和舞儿俱是一震,连祈更是目眦裂,握剑的手青筋毕。
“你心中留情,杀人如何能够果决。仇人灭你门,你难道只想杀一个两个?若他们的妾儿女求你,你难道要放过他们?”
闫火罗的眼神轻飘飘落在他身上,重复之前的话“杀了她,你才能真正狠得下心去报仇。”
“不…我不需要…”连祈摇头,根本提不起剑来。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年他已经沾了不少无关血债,他不需要再杀人稳固自己的决心,更何况是舞儿。闫火罗咄咄相“杀了她,我即刻调人,助你屠尽仇家门。”
连祈转过身,看着舞儿。舞儿熠熠的眸中全是他的倒影,没有害怕,也没有怨憎,他知道舞儿是愿意的,为了他能报仇,舞儿从来都是默然支持。
好半晌,连祈抬起头,眸中漆黑晦暗,不辨神色。剑尖指着舞儿,同闫火罗道:“我若违令,你待怎样?”闫火罗没说话,却觑了一眼刑堂那边的浓烟。
连祈早知道结果如此,不免讥笑一声。天极楼从来不是善类,闫火罗能让舞儿呆在他身边,怕是早有预谋。是他被仇恨了眼,拉着舞儿跳入这难以跃出的深渊。连祈剑尖往前。在及近舞儿口时,猛一挥转,直她身后两人喉管,顷刻血溅当场。
“可惜啊…”闫火罗看着逃出大殿的身影,叹了一声,眼睛一如既往透着毒“岑息,好好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