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池漾不同
“你怎么不早说。”池漾从顾叙年身上站起来,?拉着他走到餐桌的一侧坐下“我去把菜热了热。”话落。
她便把桌上几个凉透的菜端进了厨房。厨房是开放式的设计,坐在餐桌边的顾叙年能对里面的布局一览而尽,他拄着下巴,目光柔和的望着忙碌的池漾。
小女人披散下来的头发被她到耳后,出白净的脖颈,手下热菜的动作有条不紊。厨房的灯光昏黄微暖,站在那里的池漾像是被这暖意镀身,周身都暖洋洋的。
没过多久,饭菜一一被端上桌。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两人面对面坐着,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顾叙年眉梢稍扬,侧目看她。池漾有点不好意思“味道可能有点一般,你将就着吃一点?”
顾叙年轻笑出声,拿起手边的筷子就近夹了一块片放进嘴里,无声地细细嚼完咽下“很好吃。”“那你多吃点。”“好。”池漾午饭吃得有点晚,并不是很饿。
但也还是盛了一碗汤陪着。顾叙年吃饭很安静,慢斯条理,动作优雅,她抬眼看过去时候,他正在喝汤的画面。
男人手指修长,拿着白瓷碗时候,像是一幅画。池漾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他刚刚吻自己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顾叙年,与他一直以来矜贵清冷的气质大相径庭,整个人充了侵略。好像再冷静自持的男人,谈恋爱都一样,但越是这样,便越让池漾沉。
毕竟没有人想要一个,谈恋爱也冷淡的男朋友,他的这种反差,能把她的面红耳赤,溃不成军。这么想着。
池漾脸上消散下去没多久的红晕,再次浮现,久久未散。吃完饭后,待池漾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顾叙年背对着她站在阳台接电话。
她想了想,往他身后靠近。听到声响,顾叙年回头,目光扫过池漾在外的皮肤,伸手将她勾进怀里,轻声问道:“冷不冷?”
夜微凉,而他声线如水,舒缓又温润。池漾靠在他的怀里摇头,仰着头无声回答:不冷。电话那端沉澈的絮絮叨叨被打断,他一脸茫然:“什么冷不冷?我不冷啊。”
那头的沉澈自顾自的感慨:“我说表哥,你今天怎么知道关心我了。还真是难得一见呐!”顾叙年揽着池漾转换了一下两人的位置,自己背靠凉风的来向,语调清冷“没对你说。”话落,也不等沉澈反应,利落地挂了电话。
“明天有空吗?”他垂眸,捏了捏怀中人的耳垂。“好!”池漾缩了缩脖子,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嗔了他一眼“怎么,顾先生要约我?”
顾叙年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眸光微闪,敛眸失笑“嗯…想约你。”微凉的声线得很低,若有似无地带着些宠溺,动听地像是破冰融雪的初“请问池小姐能不能给个机会?”
“机会可以给,但你要告诉我是去哪里玩。”池漾把玩着他前的黑色纽扣。“朋友聚会,想带你去。”顾叙年实话实说。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不去。”池漾心里一软,摇摇头,从他怀里抬起头“没有不愿意,就是有点紧张。”顾叙年弯了下,伸手刮了下她鼻尖,低声道:“不用紧张,一切有我。”说着。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揽着池漾进屋“时间不早了。”池漾立马意会过来他的言外之意,她攥着男人的黑色衬衫,有点舍不得松手。顾叙年一怔。因为她的一个小动作,腔一阵发烫,心底的柔软被勾起,泛起丝丝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他优雅矜贵的眉角舒展,显得整个温润柔和,清冷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份哄“乖,明天早上来接你好不好?”池漾沉默了一瞬,有些不情愿的松手“好吧。”“那你送我出门?”
“嗯。”她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身后,从客厅走到玄幻,还没有二十步的距离。顾叙年走到门外,扬了扬角,微微弯,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耳垂,很温柔很柔软的一个吻,只是浅尝即止,一触即分“晚安,漾漾。”说完,他主动将门磕上,等了片刻,听到屋内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才转身离开。
***太阳钻出云层,调皮的光线从窗帘的中挤了进来,在卧室的地板上,留下一条条亮的花纹。池漾拥着被子起来的时候,顾叙年的电话像是算准了一般,适时响起。
“刚醒?”清冽的嗓音染了些许温柔,她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昨晚他临走前轻吻自己耳垂的画面,耳不可抑制的开始发,不自然的咳了一下“嗯。”“池漾,我在门口。”
池漾拿下耳畔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了有些麻麻的耳朵,掀开被子下跑去开门。男人站在她家门口,手机还贴在耳边,看见她出来,勾着角笑了笑。
“你来得好早。”池漾拉着他进屋走到沙发坐下“等我一个小时?”顾叙年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慢慢来,不着急。”
池漾时间掐得很准,洗漱化妆换衣服,刚好一个小时。两人手挽着手下楼上车,但顾叙年却没着急走。“怎么不走呀?”“聚会在晚上。”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
嘴角噙着笑看她“所以漾漾,陪我去公司?”池漾撇了眼上一分钟被他关上的中控锁,好笑的嗔他:“我有选择权吗?”
顾叙年煞有其事的思考了一下,眼底蓦然漫上一层很浅淡的笑意,抬眼看向她,颇为认真的回答:“有。”
说完,没等池漾反应,他一手撑着副驾驶座,倾身靠了过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目光意味不明的落在她的耳垂上。
察觉到他的眼神,池漾立马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自然地挪了挪,紧贴着车门,圆瞪着眼睛盯着他。顾叙年看她这幅去惊弓之鸟般的小模样,眼里光华转,低低地笑了起来“怕我亲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眸愈发深邃,幽深的似是见不到底。颀长的身体又靠近了几分,近到她呼吸时都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雪松味。池漾身子一僵,下意识又往后缩了缩,她睨着他:“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池漾:“…”我差点就信了。如果说其他人耳朵的感程度是一百的话,那么池漾就有两百。大多数人的感是来源于他人挑逗,但是池漾不同,同随意的一个触碰她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