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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略带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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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自己这般境地,又该如何替那人圆愿?依今那官差所言官府也极有可能和西山那些拐良家女子的贼人是一丘之貉,她该去哪儿寻帮手?听着伶人哀婉的歌声。

  她也免不了共情。越想越觉得自己无助可怜,慢慢的眼里便擒了泪泣起来,要面子的她虽强下了声,但那隐隐颤动的肩膀还是没有逃过阿的眼睛。阿猜到她应是哭了。

  便忙起身去外间拿来一碟绿豆糕来哄楚棠,他将绿豆糕端至楚棠面前,但被楚棠给推得远远的。

  “你不是不理我吗?”她的语气略带娇嗔。阿捏了块绿豆糕凑上前示好,依旧被楚棠推开。阿站在尾,有些不知所措,瞧见她雪白的脚从被褥中了出来便忙替她盖住。

  随后放下绿豆糕从木屉里取出了一只银铃环朝楚棠摇晃着。发出细小的“铃铃铃”的声音。楚棠闻声转头,便见阿向她递来一只小巧精致的银铃环,她打着哭嗝接下。

  “这…嗝…是手环吗?”她套在手腕上,大了一圈。阿摇头,指了指她缩在被褥里的脚。楚棠便将脚从被褥里伸了出来,右脚红肿不堪,戴不得。往左脚上套,刚好。楚棠见了便破涕为笑,欢喜不已。

  她将左脚抬得高高的兀自的欣赏着。殊不知一旁的阿早已面红耳赤。前些日子当归带阿去瓦舍看戏,台上唱的是《锁清秋》,旦角脚上戴着只银铃环,走起路来“铃铃铃”的响,他当时就想着他也要给楚棠一只。

  近些月替那些权贵瞧病下来,光是打赏他都得了不少,于是出了瓦舍二话不说便买了只回来,只是好些日子都不见楚棠来,他又不知道她具体在城北何处,便一直未送给她,他还怕她不喜欢呢,如此看来,她应是喜欢的紧。不停的甩着左脚发出“铃铃铃”的声音,和贪玩一个劲摇晃拨鼓的小孩儿没甚区别,他又捏了块绿豆糕递给楚棠,楚棠未伸手接,而是直接张了樱咬了一小口。阿便不厌其烦一口一口的喂她,直到最后一口楚棠不小心咬到了他的指尖,他感受到了来自楚棠檀口的温热。

  “好吃好吃。”楚棠似乎毫不在意,可阿却觉得他的指尖像是有颗心脏在跳动似的,他喉结暗动,鬼斧神差的便捏了块绿豆糕往自己的嘴里送,直到最后一口咬下,他的舌尖得以触及楚棠咬过的指尖。

  他才心满意足笑了,接着他便坐在一旁竖着耳朵听楚棠给他讲今她是如何与贼人纠,又是如何倒霉的丢了自己最爱的发簪和银钱…楚棠口若悬河、声情并茂的说着。

  阿适时给她递上杯茶,免得她说得口干舌燥,虽然阿无法出声回应她,但却提了笔在纸上写了“祸兮福所倚”来安慰楚棠。

  楚棠捏着绢帕,鼻子又一阵酸,她忽的扑向阿,抱住他的脖子:“阿你可太好了。我真不后悔当初救了你。”

  她从小便是孤儿,周围的小仙都说她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自小尝惯了孤苦伶仃的滋味,阿却让她体会到了亲人的感觉,在她悲伤时听她抱怨诉苦,在她欢喜时和她一起笑。若当初没救起他。

  她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呢,而突然软玉在怀的阿有些不知所措,他感受着膛上来的柔软,身下起了不知名的火。

  好在楚棠很快便松开了他,又重新趴在窗前看着夜市的人群。阿,也在一旁坐下捧起方才的医书。

  只不过他看了半天却一页未翻…眼见着窗外行人渐渐少了起来,各自归家。眼见着窗外有人收了摊,列市之灯灭了大半。楚棠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转头问阿:“我鞋袜可干了?”她的鞋袜早早的便被阿了拿去烘烤。阿从书中抬眼,点了点头。

  “那我便要回城北了。”他微愣,似乎觉得今夜她会留下来。楚棠看出了他的想法:“如今可不能向以前那般随了。家主凶得很,我本来就穷苦,万不能再叫他扣我月钱。”

  好在每月都有例银,不然她又该心疼她不见的银钱了。穿了鞋袜,阿便租了辆马车亲自送了楚棠回城北。

  临走时还了个小包袱给楚棠。楚棠无心去想这里面装的什么,回了城北又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现在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处理那些糟心事。走进莲府,廊间灯笼闪烁着的明黄微光晃的楚棠头晕眼花。

  她伸出手来遮在眼前,指间只留了条小隙来看前方的路。走着走着,她忽的眼前一黑,像是撞上了个人,她抬头一看,是莲钦,他正黑着脸看着她。“脸怎么了?”楚棠晚归,他本不该心系于她,可却因她而无法静心。

  他只当自己想喝她沏的茶了。静不下心来看书的他便随意走走,谁知远远的便听见一阵银铃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楚棠正呆头呆脑的捂着眼,最后还径直撞上了他,他将要开口问她去了何处,便看到了她那红肿的右脸。

  “被人打了。”她毫不犹豫的回答,面带委屈的看向莲钦。先前的羞涩什么的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被谁打了?可有抹药?”

  “抹了。”她怎么稍不留神便将自己得伤痕累累?莲钦无奈:“随吾来。”言罢便朝房间走去,楚棠依言跟着。

  他于案边坐下她也便毫不犹豫的在案边坐下,全然没了平的拘谨和规矩,好在莲钦并不在意这些。

  屋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味,盖过了她身上的棠香,他见楚棠肿着脸委屈可怜的模样,便难得的又从外间端了碟糕点与她。

  “和吾说说是谁打你了。”楚棠见惯了平里他清冷的模样,如今面对如此温柔的他,她竟不由得害羞起来,甚至还萌了想傍他大腿的心思。于是她便将今之事一五一十的说给莲钦听,末了还不忘努力挤出些泪来,但似乎莲钦并不吃这一套。

  只见他面色平静的看着她拿着绢帕拭眼泪,悠悠的开口:“吾知道你是装的。”她这般拙劣的伎俩对他儿不受用。被拆穿的楚棠有些窘迫:“可我今确实可怜极了。”“那是你自己蠢笨。”

  莲钦无情开口,他还当是发生了什么。原是自个儿未将事情摸清便单匹马入了虎,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了。

  楚棠见莲钦又一副如常的模样,把心一横,央求道:“我如今也不知如何替人圆愿,只能求你了。”“吾如何能帮你?”莲钦挑眉,略带戏谑的道“这可是你们祈愿神的事,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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