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至锁骨间

　　薛逍在得知楚皇崩逝时的第一反应与赵玉一样“那…”他随之噤声，与薛佑无声对视。两个人都是聪慧的人儿，顷刻便晓得这背后的弯弯绕绕。薛逍走之前，帝王还是康健的身子，虽则年事已高，倒也不至于顷刻之间便药石无医，仓促去了。

　　“内里大约是有些个…的手脚吧。”薛佑叹了口气，说得颇直白。看着弟弟缓缓道：“陛下…先帝为了娘娘，废弃了新帝的生母宋氏，得宋氏自戕，后娘娘的日子只怕要很难过了。”薛逍的目光望向那帐子，小姑娘已经得了消息，却不见有没什么动静。

　　如今先帝崩殂，她是金口玉言册立的皇后，此刻先帝骤然去了。独留她一个人在，真不晓得如今该称“皇后”合适，还是“太后”妥当了。

　　他收回视线来，眼前划过那张描得庄重的脸来，并上那一双含娇带媚的眼眸。薛逍望向窗外，大雪纷纷，天地皎白，一片缟素。

　　路阻难行，薛逍本来只打算与兄长碰个面儿便再度启程，却生生被滞住了行程，一直停了五六。天地森寒，一大雪纷飞，出入营帐，入目的便全是晃眼的雪。

　　这一入夜，薛逍半束着发，少有的不穿甲，沉默无声地看着地势与下一步的行程。账内烧着火盆。

　　此外只燃几点烛光，昏黄温暖，将他的身影投在帐子上。雪下得太大，天又太冷，薛逍早早打发了守帐的人，于是此刻四周静默无声，只有风雪声呼啸入耳。薛逍沉浸在思绪里，隔了许久，他忽的回神，敏锐地察觉到了那点子异样的响动，他转眸望去。

　　赵玉站在门外，将鹤氅裹得很紧，在昏黄的烛光下朝他弯眉一笑，她不曾点妆，素淡着一张脸，却已是明至极。

　　“娘娘。”薛逍直起身来，束手向她行礼。赵玉拨开帘子，走进来。“薛将军。”她没有掩好帘子，薛逍此时才瞧见，她赤着双足。是极白的两只脚，并没有如北地的三寸金莲模样，不过也已经很小了。

　　在雪地里被冻得发红的脚趾自鹤氅下探出来，走到他身边，踩上了他的鞋子。薛逍想要后退，却被她挽住了手臂，她原本紧紧裹住的鹤氅因为这个动作而散开。

　　出了里面的风情来，她赤着身子，不着一物，一身肌肤洁白得晃眼，一如薛逍这许多天来瞧过的雪。＊＊＊赵玉生得很美，她从小就知道这件事情，也从不收敛自己的美貌。

　　她是最骄傲的宣平公主，美得锋芒毕，毫不收敛，然而就这么大大方方袒人前，于赵玉来说，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她是有一点羞窘的，这一点羞涩自脸颊蔓延至耳，烧出一片滚烫的红来。薛逍仿佛是被她戳着了眼，只望过一眼就偏过头去。

　　他要后退，赵玉却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此刻赵玉才察觉，眼前的人竟是比她高出这样许多来。

　　“公主殿下要做什么？”他冷声问。“怎么不喊我娘娘了？”赵玉勾着他的脖子淡淡的笑，宽大的鹤氅没有系带。

　　她扬起双臂来，便只余瘦弱的肩头支撑着这氅衣，顺着她抬头吻上薛逍下巴的动作滑落下去，委在双足边。

　　赵国最矜贵的小公主就这么赤足踩在薛逍鞋履上，伸出皎白细腻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款款地亲吻。

　　她不着寸缕，吻得冒失进，笨拙地仿佛只雀儿一般，扑腾着翅子，扇起不灭的焰火。冷风自赵玉未曾掩住的帘帐吹进来，刀子一般，吹得她瑟缩了一下，把自己埋在薛逍怀里，她生得好。

　　身材也不贫瘠，一对儿白，型极好，圆润拔，极，顶尖两点儿朱红有意无意地蹭过薛逍口，勾得人心里起火。“将军。”她啃咬他的喉结，没用多少力气，又酥又。

　　赵玉没经历过人事儿，也还没有什么人来教她，楚国的皇帝讲究情趣，想要看懵懂娇媚的处女在自己身下婉转承的样子，于是也没派来教引的姑姑。

　　然而这一份懵懂娇媚他还来不及承受，便魂魄归西，全留给了薛逍。赵玉不知该怎么挑逗这个男人，便用尽浑身解数。

　　在他身上蹭，逮着地方就咬，她袒着身子，薛逍又不好直接分开她和自己，只一双眼神愈发暗沉，深邃得望不见底。“薛将军。”赵玉吻他“要了我。”“救救我。”这一句话终于是彻底点着了薛逍。

　　他抬手，按灭了那一点烛光，帐内一时只余墨，他微微弯，揽住赵玉，将她抱起安置在上，他做完了这动作，仿佛就要走了。赵玉怎么肯。

　　她死死揽住薛逍的脖子：“你要走么，薛将军。”她仿佛溺水的人，不知从哪里得了极大的力气，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留在了这里。也或许是他本来就不想走。

　　＊＊＊薛逍终于吻上她，他覆盖在赵玉身上，吻技比赵玉好不到哪儿去，赵玉被吻得嘴有些疼，微启贝齿，紧接着便被送进了一点儿舌尖来。赵玉下意识去抗拒，却被勾着。

　　带着点茧子的指尖摩挲过际，却也止于此，并不再往下，只一点点勾着她的火，做这事儿的人却无知无觉。

　　赵玉整个人被在榻上，算不得多柔软的面料，磨得那肌肤有些红，她睁开眼，在暗夜里看见了同样闪着光的一双眼眸。薛逍终于放开了她。彼此的息声，尽是暧昧。薛逍哑着声，问：“殿下究竟要做什么？”

　　“来找将军求。”赵玉如是说。“楚帝已去，公主或许能回国，何苦糟践自己。”薛逍被她揽着脖子，离不得，只好双手撑在她肩侧，在两个人之间留下点距离，做最后的挣扎劝慰。

　　“你们不会放我走的。”赵玉笑：“我只有你了。将军，你要救我。”她是个勾人的妖。

　　“将军眼下也只有我了。你好烫…只有我能救你。”“要了我吧，将军…”她如斯唤。薛逍终于不再忍耐。

　　他分开彼此，赵玉抬手扯下他的带，匆匆扯下那层叠的衣衫，他再低头吻她，这吻顺着脖颈下滑，落至锁骨间，在那里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记红印来。赵玉自齿间溢出一声嘤咛息，头后仰着搂住薛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