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执意回家

　　无非是我跟你儿子是真感情，不会因为钱而离开云云。没等程言说完，邵华仪已经冷笑出声。

　　“你不用跟我说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我知道，你无非是觉得这一百万太少，哪里比得上许家少这个名份。

　　我知道你们这些穷学生，一心想借着爱情的名义妄想加入豪门，一朝麻雀变凤凰，不过，我实话告诉你，这个位子你想都不要想，你现在放弃，还能捞着一百万，要等我出手，你的损失可就不只一百万了。”

　　程言不想再同她谈论这个话题，只问道：“许在哪里？”这才是今天来见邵华仪的重点。

　　“许，你这辈子也别想见到。”邵华仪为她的不识抬举而愤怒，许两个字从程言嘴里说出来似乎都是对她儿子的玷污。“你们把他囚起来了？就算你是许的母亲，也没这个权利囚他！”

　　“囚，许在自己家呆的好好的，怎么算囚，到是你在这血口人，小心我告你诽谤。你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我也懒得跟你废话。”邵华仪说完，起身就走。

　　程言又陷入了忧虑，许看样子确实被家里关起来了。我能做什么，就算闯到他家里，也不一定能见到他。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仍然没想到合适的办法。这天程言照例加班，回家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程言快步走过小区里最黑的一段路，眼看就到小区门口。却被人往回拉，程言吓得大叫。

　　“嘘，言言，是我。”程言听到许的声音，才放下心来。“你干嘛吓我！”许把程言拉到一棵大树后面。

　　“我家里人现在到处找我，他们肯定派了人在你这里监视，我跟了你一路，没有发现监视你的人，现在才敢面。”“言言，那么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许说着把程言纳入怀中。

　　程言拥着许，这么多天的担心0，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许，我们该怎么办？你妈妈已经找我谈过话了。”

　　“言言，我们一定要坚持，我这次出来把户口本也带出来了。只要我们一登记，他们也阻止不了。

　　坚持几年，他们总会接受你的。”程言放开许，直视他道：“许，结婚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我的户口本在老家，回去一趟要时间，我现在才工作一个月不到，也不能跟公司请假，不能那么草率就结婚。”

　　“我们现在也没有收入，先等一段时间，到我们真正独立了，他们会考虑我们的决定的。”“可是，言言，我等不了了。我妈随时会抓我回去。”“或许，我们可以分开一段时间。”

　　“不，言言，我绝对不会跟你分开”许急切说到。两人没有讨论出结果，只能分开。许躲了几天，没见人来抓他，渐渐放松了警惕。不想，却收到一个噩耗。

　　＊＊＊程言收到公司人事部门通知，试用期没到就被辞退。程言找到直属上司，上司随便给了她一个解释就把她打发走了。程言隐隐知道，应该是许妈妈的手笔。

　　程言既生气又无力，这是她费了好大精力才找到的工作，回想起过去为此而付出的努力，有种被辜负的沮丧。许也一样还没入职。就收到解聘的消息。两人在程言的小出租屋里，商量着未来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刚毕业，还有很多同学还没有找到工作，我们努力，总能有落脚之处。”事实证明，两人还是太乐观，投了上百份简历，全部石沉大海。

　　投递的标准一降再降，仍没有半分回应。程言跑了个招聘会，投了一家急需招人的初创公司，当面聊得很好，过后却仍然没有回音。程言急了。

　　打电话过去问，仍然是用模棱两可的理由把程言拒了。到此，不用猜测也知道，他们这是被许家给全面封杀了。也许不止许家，邵家也出了不少力。

　　囚许只是最初的一步，后面就是经济封锁，让两人找不到职业，最终许回到父母身边。许也感觉到了。

　　“我不会向他们屈服的，有本事就困住我一辈子，言言，我绝不会放弃你。”程言在许坚定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我也是。”两人合计了身上还剩下的钱，决定搬离现在住的地方，找更便宜的地方住，省吃俭用，总能度过一段时间。

　　两人等了一个月，仍然没有半点回应，钱一天一天在减少，许所有信用卡都被停了。剩下的钱顶多能再支撑两个月。

　　最后，许找了一份送快递的工作，总算没有遇到阻挠。见此，程言也在家附近找了一份超市收银员的工作，总算能支持两人的房租和日常开销。每天工作回来，已经累得不想说话。

　　程言一周放一天假，许也是，两人把假期调到同一天，一起出去玩一玩，看看电影，约个会。日子虽然艰难，也算能过下去，程言打算利用下班时间学习考证，不能就这样下去。

　　不然四年的学习也许就荒废了。许心疼程言辛苦，但是也不能阻止，只能更加体贴照顾程言，可是这样，两人交流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周的时间除了“下班了”“吃饭吧”“睡觉了。晚安”这样的日常用语，其他交流都不超过十句话。

　　这样的日子看不到头，也许明天父母会解除对他们的封锁，也许一直不解除，直到他们投降，在这样一点一点细小的磋磨中，他们的爱情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个僵局。程言的老家的邻居打电话告诉程言。

　　他父亲病重住院了。却坚持回家，不肯继续治疗。程父一个月前就已病重，害怕女儿担心就一直没有告诉她。

　　检查结果出来，是慢肾衰竭晚期。程父的身体状况承受不起换肾的排异反应，肾源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医生建议定期做血透析，辅以中医调养，合理饮食，防止劳累。这种病症无法治，只能尽量延长寿命。程父向医生打听到治疗的费用后，执意回家，不愿再来医院。

　　邻居了解程父病情后，担心拖延治疗会威胁程父生命，所以不顾程父反对，打电话告诉了程言。

　　程言拒绝了许陪同一起回家的提意，拿着这几月省吃俭用攒下的一点钱，替程父付清了住院所需费用，安排好治疗事宜，照顾了程父一周，踏上了回s市的火车。程言知道，他与许的缘分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