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配合药物治疗

　　节放七天假，程言将自己的五天年假分在年头和年尾，足足休了12天。程言计算着除了路上的时间，可以在家里呆足十天。

　　在OA系统上提了休假申请，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跟邵霆衍也说一声，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传召过程言了。打电话跟邵霆衍说自己过年要回家，他只嗯了一声没发表任何意见，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想着过几天要回家，程言连上班的精神头比以往更足了，在历上画着红圈，算着离回家还剩下多少天，突然，有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程言接起，只听对方说道：“我回国了。有没有想我？”

　　程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出国留学的同学，没有对出是谁。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感觉这个人的名字在脑海里呼之出，就是想不出来，程言只好打着哈哈说道：“想你的啊…什么时候回国的？”

　　另一头的祁云飞有些惊讶，往常这个女人都对自己避之不及，这会儿居然说想我，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我啊，那我们见个面吧。”

　　“见面？你也来s市了？”程言仍然想不起是谁，不过有同学过来这边自己还是很开心。这下，祁云飞脸都绿了。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给忘了！

　　这些年哪个女人不是费劲心机往自己身上扑，没想到主动去追的一个女人居然把自己给忘了！这也太失败了吧！简直就是奇大辱！“你知道我是谁吗？”程言听着对方语气已经不太好了。

　　偏偏自己硬是没想起来，这要怎么答！“李雷？是你吗，我现在脑子卡了，一时间没想起来，对不起啊。”程言赶紧道歉，毕竟这种事真的尴尬的。“李雷？我还韩梅梅呢，这是什么狗屎俗气的名字。”

　　祁云飞气的直接把电话挂了。刚下飞机就给这个女人打电话，没想到居然把自己给忘了。太气人了。祁云飞决定在这个女人想起自己给自己道歉前绝对不主动找她。这次在国外躲了几个月，趁着节快到了。

　　老头子心软了。自己终于能回来，一回来就找她，在国外妞虽然多，但自己怎么也忘不了那个身影。祁云飞还想着她跟邵霆衍要是没什么进展自己就下死手追了。

　　这样也不算撬兄弟墙角吧？这边程言听到对方挂了电话，心想这下这下糟了。对方肯定生气了。

　　脑子里又把那些人过了个遍，还是没有人的声音和这个是对上号的。偏偏号码也是个陌生的，还是s市的号码。自己在认识的s市的人，出国的，许？绝对不是。

　　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人来…祁云飞，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怪不得总觉得熟悉，无论是声音还是行为方式。自己没听出他的声音来。

　　他又挂了电话，应该是生气了。要是别人程言肯定已经打电话过去道歉了，可是…他，程言犹豫了，这样也好，程言还记得那人着自己的那段时间，怎么赶也赶不走。这次他生气了。

　　应该不会再来纠自己了，虽然在落难那段时间也想过他有没有可能帮自己的忙，但他跟邵霆衍关系复杂，自己还是离远点好，这样想着。

　　程言决定不理会他，等到祁云飞先忍不出发短信过来时，程言已经坐上回家的火车了。这次他又换了个号码，一上来就自报家门，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上次的尴尬。祁云飞等了几天，也没见那女人来给自己道歉。想着可能是那女人还是没有想起自己。

　　或者是那女人想起了自己也不愿道歉，连解释一下也不肯。无论是哪个理由，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在那女人心中无足轻重。

　　那自己在这边跟她置什么气？气着的只是自己，对方就不在乎。祁云飞也想硬气一点从此不搭理那女人，但是回来家后，感觉什么都不好玩。于是又想去逗逗那女人。

　　就算是打听下他和邵霆衍的爱恨纠葛也有意思。这几天自己听到一个消息，那女人做了邵霆衍的情妇。

　　想着她那清高的样子，居然愿意给人做情妇，这其中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密辛。所以又厚着脸皮主动联系，为了避免尴尬，先发个短信自暴家门，问问她现在在干什么呀！没想到那女人回了句：“在火车上，回家！”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配了个哭唧唧的表情。“年后第三天。”＊＊＊坐在回乡的列车上。

　　看着一路倒退的风景，程言心中惆怅，终于回来了。毕业还不到一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自己也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

　　从s市到程言家乡那个城市，要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从昨天晚上10点开车，第二天中午才到。程言买了硬卧火车票，车上的人鱼龙混杂，夜晚不时有小孩啼哭，一个人坐车又不太放心，所以一晚上都没睡着。

　　终于到站，从市里还得坐车到县份上，再从县份上坐公回家，一路的颠簸，终于在晚饭前到家。

　　父母已经做好晚饭等着自己，一进门，熟悉的饭香飘过来，程言觉得心里涩涩的，好想哭，无论在外面有多坚强，回到家里就能做回父母的孩子，卸下坚硬的外壳。

　　程言强忍住泪意，赶紧拿出在s市给父母买的东西，询问父亲的身体状况。父亲的病最好的治疗方法是换肾。

　　但是一来肾源难找，二来父亲的身体状况也难以承受这样的手术和术后的排异反应，所以医生建议的诊疗方法是定期去医院做透析，配合药物治疗，平时多注意饮食和休息。

　　经过半年多的治疗，父亲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血透析频率由原来的一周三次减为一周一次。程言在家这几天陪父亲去做过两次，每次差不多三四个小时，等在手术室外时程言真害怕出什么意外。

　　好在每次父亲都平安出来了。过年需要把家里都清扫一遍，今年母亲一边要照顾父亲，另一边又要采购年货，所以程言回家时母亲的清扫工作刚完成一半。程言帮着母亲一起打扫，一天的时间就收尾完成。

　　吃年夜饭时父母话都不多，程言努力说着大城市的繁华，自己工作取得了哪些成绩，领导是如何赏识自己，评得了优秀员工还拿了一等年终奖。

　　在程言的极力活跃下，大家总算忘记了父亲生病这件事，吃了个愉快的年夜饭。父亲的身体不适合守岁，早早就睡了。程言和母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